趁着日落前,陌雅帶着花木拓從後門進了王府,她並不認爲自己這樣做能瞞天過海,但是事情都要這樣,走到橋頭自然直。
果然,自打他們進王府的那刻起,已經有消息傳到了藤上寒冰的耳朵裡,那藍色眼眸中有着別樣的情緒,這個棋子簡直是太不把本王放在眼裡了,不聲不響的就帶個外人回府,當他這藤上王府是什麼地方?
“來人,推我去王妃的院子。”本王到要瞧瞧,這女人想玩什麼花招。
遠在西方,太陽的光徹底掩埋,整個天空都暗下來。鵝毛般的大雪隨風而舞,落在古聲古色的閣樓上,溫潤的嗓音從屋裡傳出。
“不錯,不錯,你的膚色真的很適合淺粉裝。”陌雅摸着下巴,狠狠的點頭,這小子的俊臉比女人的還嫩,真是天理不公!
花木拓彆扭的扯扯身上的衣衫,見鬼了,這是什麼破顏色!他雖然穿過女裝,但是大多數都以白色居多,而且那個時候是非常時刻,所作一切均爲吸引買主。現在他已經都跟在主子身邊了,爲什麼還要繼續穿女人的衣服,還是這種噁心的粉紅色!
“我要換下來!”沉悶的語氣,說的十分斬釘截鐵。
陌雅落座,拿起木桌上的碧螺春細飲,淡然開口道:“拓,我想你還不知道,我究竟是誰。”紙扇仍在一旁,端着瓷杯取暖:“我是藤上寒冰的妻子,也就是皇上指定的王妃,你也可以認爲是太傅的傻女兒。”
“你,你是那個大家都在說的….”似是不信,花木拓的眼睛睜大了一倍,這些日子城裡像瘋了似的傳誦,說瘸腿小侯爺娶了一個傻子做妻子。可是,他的嘴角微僵,主子哪裡像是癡呆之人。
沒等花木拓說完,陌雅便豪爽的打斷了他的話:“對,我就是世人說的傻妃。重點來了,就算我再不受寵,也是王爺的妃子。以藤上寒冰的性格怎麼能容忍我隨便帶一個男娃進府。”嘴角肆意的勾起,拍拍花木拓的肩膀:“除非你想現在就下去陪你的父親,若是不想死,縱使再不情願也要穿着這女裝。”這樣做,簡直是一舉兩得。能留拓兒在身邊,也能看着別人男扮女裝,爲單調的生活增加些樂趣,反正其中多少有些整人的成分存在。
花木拓看着自家主子那不懷好意的笑,當然知道她是看笑話的心思佔了大部分。可爲了保住命,正如主子所說,自己還必須穿着這噁心的粉紅色女裝,他怎麼有種誤上賊船的感覺,該死的!
陌雅知道小鬼已經答應了自己的提議,便着手準備替他那頭金染色。雖然剛剛進府時用衣衫遮瞞住,但是往後時日還長,不可能永遠不露出頭來吧?
而且,她又飲一口茶,望着窗外怒放的寒梅。如若不出自己所料,今日藤上寒冰必定會來興師問罪。這般獨特的色,又要引出許多事來。打定主意後,陌雅自硯臺中放入許多薰香,爲的是遮蓋住水墨的氣味,右手拿着木梳,開始打理眼前的金。還多虧了以前的非人訓練,才讓她成爲十項全能。
北風呼呼的瘋狂如至,梅花散落一地,樹杈隨風而動。暗示着,等待大家的是一個不尋常的夜晚。陌雅心中頓然不安,那個腹黑的桃花男會如何懲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