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皇上準備。”最後說了一句,安婷羽不等回話就直接從座椅中站起,邁步走向人生的戰場,那堅定的眼神,那傲然的氣勢,明明還是那個頂着胎記的安婷羽,可是此時,在文武百官的眼裡卻是如此的絕代風華,那種絕代不是絕色的美,而是她那毫不畏縮的氣勢,那種風華,也不是視覺上的繁華,而是如王者降臨的傲氣。
鐘太醫看着那個傲然屹立的背影久久,好半響纔回頭看着安東臨,“安承相,告訴老夫一件事,安大小姐真的是治好景王爺的十九妾嗎?”
“本相這個女兒,她與本相說過一句話,她說,只要我說可以的,就沒有做不到的。”說罷,安東臨向龍尋易恭敬拱手,話鋒一轉,說道:“皇上,微臣還要給小女送行,微臣先行告退。”
“去吧!”
安東臨趕回相府,可是不想,安婷羽直接從金鑾殿離開了,並沒有再回到相府,然而這一別,安東臨卻沒想到,自己差點再也見不到這個女兒。
在一陣緊趕慢趕之後,安婷羽終於來到邊關,隨行的還有當言,楊清唯,風雲,與一個安婷羽未曾謀面的陌生女子,據風雲的介紹,那名女子叫雨傾,是幽冥宮的四大堂主之一。
當然,四大堂主的事,風雲是暗地跟安婷羽說的,也正因爲如此,安婷羽才知道,原來風雲也是幽冥宮堂主之一。
幽冥宮有四堂,由風雷雨電組成。
風堂,風雲,一般人眼裡,風雲只是一家兵器行的商人,但實際卻是隱藏在龍焰國的眼目,也是暗地保護景傲天的人。
雷堂,雷鳴,皇商,隱藏在宇燕國的鋒刃,一手捉着宇燕國五分之一的商脈,沒事行商,有事就是分佈在敵人眼下的劊子手,而且與安婷羽見過。
雨堂,雨傾,幽冥宮的殺手,隱藏於鳳雨國,手下培養了一個暗殺者組織,轉門處理一些不只能暗地解決的問題,好比叛徒,但從不濫殺無辜。
電堂,電閃,這個人有點特別,因爲他是陳國的將軍,也是所有人當中藏得最深的,因爲誰能想到,堂堂陳國的大將軍,他竟然是幽冥宮的堂主?
值得一提的是,風雷雨電是幽冥宮第十八代尊上收養的孤兒,十八代去世前本有意在四堂中選擇繼承人,但都被否決了,並且推舉了景傲天,所以四堂可以說是最忠於景傲天的人。
“當言,去看看傲天現在哪裡。”安婷羽淡淡的吩咐,暗地打看了風雲一眼,心裡,她暗忖,難怪當初安老爺子被陷害的時候,景傲天如此信任風雲,看來也不是沒有理由的,畢竟一個能放棄幽冥宮宮主之位的人,他豈會揹着景傲天做出這種齷蹉之事,只是五步子的事終究與風雲有關,這點至今還沒有查明。
“安大小姐,不用看了。”雨傾淡漠的開口,目光看着上方,隨着她的目光,安婷羽擡頭看去,只見景傲天正站在城牆的高門之上,正微笑的看着他們。
走進城門,景傲天已經矗立在大門邊,他微笑着對安婷羽說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
我?
對於這個自稱,風雲,當言,還有楊清唯都不陌生,但雨傾卻怔住了,回頭,她看着安婷羽,狐疑的眼眸閃過深思,十九代竟然對安婷羽降低貴稱?這個女人真有風雲跟她說的那麼厲害嗎?厲害到讓他們精明的十九代對她給於平等?
“你都來了,我能不來嗎?”
“這麼擔心我嗎?”景傲天跟她耍着嘴皮子。
安婷羽瞪了他一眼,“說正事吧!”
聞言,景傲天原本嬉笑的俊顏驀然一整,蕭然嚴肅了,整個人換了氣勢,威嚴凌厲,傲氣逼人,“症狀如何,我相信你已經從風雲那裡得到消息,這點我就略過,現在已經將患者隔離,但還有一點,那就是出現了死者,而且還有將領也被傳染了,整座城池岌岌可危,一旦敵襲,恐怕難以抵擋。”
安婷羽懶懶的挑眉,“不是有你在嗎?難道你的本事還不及那些將軍?”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羣龍無首,我可以代替,可是士氣卻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有的,還有,現在大多都是病者,豈能讓他們去參戰。”
安婷羽支着下頜,突然笑得狡黠,“也不是不能,但要看怎麼戰。”
“你有辦法了?”
安婷羽勾脣輕笑,“是有一個可以試試的辦法,也許還能震懾敵方。”
“報!”安婷羽的話剛說完,前方就跑來一個士兵,“景王爺,東門出現敵人,但是……”
“但是什麼?”
“敵將叫陣,喊……喊的是安大小姐,似乎是來見安大小姐的。”
景傲天眉頭一皺,“敵將是誰?”
“護國將軍,殘王。”
“莫有殘?”景傲天看了安婷羽一眼,後者只是淡淡的挑了挑眉。
“看來你把一頭大狼招惹來了。”景傲天說得有些酸味,安婷羽回來之後就把去宇燕國的事說了一遍,當然也說了莫有殘想娶安婷羽的事,這會直接喊着要見人,他心裡能不酸嗎?
“可不是,而且還是一頭大色/狼。”說罷,安婷羽往東門走去。
見狀,景傲天趕緊拉着她,“你不會真的要見他吧?”
“當然要見,若是不見,我們這一戰就敗了,所以現在不是吃醋的時候哦!”說到最後,安婷羽玩味的對他眨眨眼。
聞言,景傲天那張俊美的容顏頓時赤紅,但也聽出她的話外之音,“你想做什麼?”
安婷羽輕輕一笑,“吩咐下去,所有未患病者退出戰場。”
“好,啊?”景傲天下意識的回答,但下一刻卻愣住了,“不是,你剛剛說什麼?你是不是說錯了?”
未患病者?
那不是沒被傳染的士兵嗎?
讓有戰鬥能力的士兵退至戰區,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請不要懷疑自己的耳朵,不是患病者,而是未患病者,讓他們退下,然後讓輕病者站在城門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