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做父母的,明知道孩子也許會有危險,哪有不擔心的。”安婷羽淡淡的語氣,雖然心裡還是擔心,但態度已經不再那麼強硬,似乎已經在考慮杉樹的話了。
“對了,你過來是有事吧?如果是來說謝謝的,那就不必了。”安婷羽似乎想到他的來意又道,蓮香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回去了,想必付中寒已經跟杉樹說了原因,所以杉樹現在過來應該是爲了錢莊的事道謝吧!
聞言,杉樹一愣,然後笑了笑,“好吧!既然你不喜歡道謝的話,那我就換一句,登天樓,我請你吃飯。”
安婷羽呵呵一笑,挑了挑眉,“還不是一個意思,還是算了吧!你現在可是一個侍衛,與以往不同,所以還是省着點花吧!不然又要去錢莊取錢的話,大概又要被人揪尾巴了。”
杉樹翻了個白眼,無奈的道:“還不是因爲你們母子,要不是你們把我帶在身上的現錢都贏走了,我需要去取錢嗎?還有,以前那個我是‘死’了,但我可不是窮光蛋。”
雖然他存在錢莊的錢肯定沒有安婷羽的多,應該說這個天下,沒有幾個人的財產能比得過安婷羽的,所以他並不是自卑,他就是覺得自己的財產真的不如她罷了,但就算如此,他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就算翹着兩腿什麼都不做都不會餓死,所以安婷羽的話根本就是多慮了。
“是是是,你是有錢人,但也不能亂花是吧?你說你就爲了那點小事就請我去登天樓吃飯,你不會不知道登天樓吃一次飯要多少錢吧?而且我們不是家人嗎?一家人,哪有那麼多客套的事情?還是說你從來都沒有把我當親人?”
“當然不是,我的意思是……”杉樹本想再說些什麼,可是最終只是淡淡的道:“算了,我說不過你,既然不想去就不去了,我們在家裡吃也可以。”
……
“什麼?是付老爺子讓他去了?那我們豈不是白忙一場了?”
這廂,聽完蓮香的話,小紅就嘟起了小嘴。
蓮香一聲嘆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既然付老爺子那麼說,我們也不能去懷疑他的話,而且付老爺子應該也沒理由去包庇一個外人,更別說那些錢可是國師大人的,國師大人辛辛苦苦的血汗錢,若是被別人拿走的話,依付老爺子的性子,他肯定會生氣,但那時候付老爺子不僅沒生杉樹的氣,反倒還質問起我爲何要多管閒事,所以也許就是我們多疑了。”
“就算如此,難道就不能借此安他一個罪名嗎?您要知道,杉樹可是安大小姐的侍衛,她的侍衛沒有仁義,她安大小姐自然也有連帶責任。”小紅還是覺得就這麼放過杉樹太可惜了,明明是一個不錯的機會,但卻錯過了。
小紅此言一出,蓮香不僅沒有附議,反而皺起了眉頭,淡漠的聲音冰冷,“小紅,你忘了付老爺子是什麼人嗎?他是國師大人的遺父,國師大人已經去世,付老爺子的身子也一直欠佳,如果把他牽扯進我們的恩怨裡,你是要殺了他嗎?”
這次的事如果要陷害杉樹,那就是說她要當面質疑付中寒,還要推翻付中寒的說詞,更要安付中寒一個說謊之名,付中寒已經年邁,而且身體不好,萬一氣出個好歹,小紅是讓她愧對已死的付墨嗎?
“姑娘……”
“這種話以後不要再說了,否則別怪我無情。”蓮香冷冷的打斷小紅的開口,斷然的說道。
“是,小紅知道了!”
見她已經不再亂說,蓮香才劍下眼中的凌厲,“好了,這事到此爲止,以後別再提了。”
小紅點了點頭,並沒有再開口。
這時,蓮香又道:“其實這事我們也許有些操之過急了,現在安婷羽的處境並不明朗,不管是那些流言,還是白府的命案,她安婷羽若無法澄清,她就再也無法在這個天下立足,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事就是靜觀其變,只要等待假藥害人的命案結束,也許一切的一切也能結束了。”
……
“唐大人,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啊?你是說兇手有可能就在我們當中?”
白府,白城樓與白微一聲驚異,然後瞪着彼此,異口同聲的道:“唐大人,是他(她),是他(她)殺了大哥。”
白城樓怒瞪着白微,說道:“白微,你胡說,我看絕對就是你,因爲你那小白臉把你的錢都拿走了,而且還是和別的女人私/奔,你現在人沒有了,錢也沒有了,所以你殺了大哥,這樣一來你就少了一個對手。”
白微也回瞪着他,“你才胡說呢!我看是你急着用錢討好那些骯/髒的青樓女子吧?所以你纔是兇手。”
“你纔是!”
“你纔是!”
白城樓與白微互相詆譭了起來,二人互不相讓。
一旁,唐留召頭痛的撫着眉心,瞪了他們一眼,然後轉身走了,當他走出白府的大門時,一抹嬌魅的身影已經站在門邊,正好以整暇的看着他。
“怎麼樣?我沒有說錯吧?”安婷羽懶懶的挑了挑眉,已經料到結局。
唐留召看了她一眼,無奈的道:“我真該聽你的話,別跟他們說那些,可是我本以爲只要我說兇手就在他們其中,那麼這個兇手就會露出馬腳,結果……”
說到此時,唐留召冷冷一哼,“爲了財產,這兄妹倆是互相詆譭,根本就不在意兇手的事。”
“所以我才說,說了等於沒說。”安婷羽聳了聳肩,淡淡的道。
“那現在要怎麼辦?現在朝中已經有一些大臣對此施壓,皇上拗不過,已經答應期限破案,現在不管是你還是我,都只有十天的時間了。”
“是啊!十天!”安婷羽重複着唐留召的話,一雙犀利的瞳眸回頭看了白府一眼。
白府的命案牽扯太大,龍尋易無法包/庇她也是正常的,而且能拖到現在才說出期限,那已經是極限了,因爲龍尋易除了是她的結義弟弟之外,他還是一國之君,有些時候,他沒有僅力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