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還不是爲了你。”封貴妃感到委屈,當初她有一半的理由是爲了封北見這個哥哥,因爲她知道封北見非常喜歡安婷羽,結果卻變成這樣。
聞言,封北見犀利的瞳眸冷然掃視,“別再拿我當藉口了,你更多的是爲了自己,你問問你自己,當初你是出於什麼目的才答應讓我跟羽兒在一起的?你又是爲什麼擄走曦兒的?那一切的一切,你敢說都是爲了我嗎?”
雖然一直知道封貴妃對龍尋易的感情,但沒想到她的愛是如此的善妒,這樣的她如何能在三千佳麗的後宮裡生存?她是想斷送自己嗎?
封貴妃緊咬着脣,一句話也反駁不出來,因爲封貴妃也沒有說錯,她更多的也是爲了自己,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建築在自己的利益中,她又有什麼資格說自己是爲了封貴見?
直到封北見離開,封貴妃都沒有再說過一句話,不是她不想說,而是她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
“娘娘,您別傷心了,世子爺只是對安大小姐太上心了,纔會如此,所以若說要怪,咱得怪安大小姐,若不是她,你們兄妹倆也不會演變成這樣。”夢兒從旁的安慰道。
“雖說是本宮自找,可是本宮是他的妹妹啊!縱使有再多的過錯,身爲兄長,他爲什麼就不能護着本宮?明知道安婷羽騙了本宮,他卻還幫着安婷羽說話,他真的越來越不像什麼都依着本宮,疼着本宮的兄長了。”封貴妃一想到自己的親人都不站在自己的身邊,她心中就平靜不下來。
“娘娘……”
“本宮乏了!”
封貴妃一句話,夢兒只好離開了,因爲她知道,封貴妃現在不只是心裡累了,身體也累了,整整一個月沒有休息好,封貴妃現在是身心疲憊。
清晨,柔和的陽光從窗臺滲入,戶外萬里碧空,今早的太陽特別的絢麗,就像一束金光,盡情的抖落下來,讓整個天門鍍上了一層聖潔的光輝。
安府裡,今天來了一位特別的客人,看着突然到訪的人,安婷羽是訝異了,因爲他是閃電,也是幽冥宮的四大堂主之一。
“你怎麼來了?而且還大白天的從正門進來,你就不怕別人發現嗎?”安婷羽淡淡的道。
閃電微微一笑,說道:“這是孫右相讓我來了,所以別人知道了也無所謂,頂多就是知道我代替陳國來問候過了。”
“除了這些客套又沒用的問候,還有別的事嗎?”安婷羽挑了挑眉,白皙的小臉微擡,還透出了淡淡紅暈,眉毛如月彎刀,長長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了暗影,雙脣如櫻桃般泛着潤澤的光芒。
她優雅的換了一個姿勢,就那麼慵懶的坐在那裡,淡然的氣息,沉穩的氣勢,一襲潔白的荷繡裝輕紗飄渺,一雙絕魅妖嬈的瞳眸如星閃爍,有如唯美的白衣仙子,美不勝收,卻也威儀萬千。
閃電聳了聳肩,淡淡的道:“好吧!我也不兜圈子了,今天孫右相讓我來,其實還有一件事,那就是去看看付老爺子,說是看看,其實就是去問問付老爺子有關國師的事,可是與其問他,我覺得問你更快有答案。”
因爲沒有人比安婷羽更清楚當時發生了什麼。
最後一句話,閃電沒有說出來,但心裡,他卻知道,事情肯定沒有那麼簡單。
安婷羽給他們的答案是刺殺,而且是私人恩怨,雖說是有信件之類的證據,可是也作不了證據,因爲那些信有可能是僞造的,身爲十九妾,以安婷羽的聰明,她不會看不透這點,也不會隨隨便就認是私人問題,所以他懷疑安婷羽在掩蓋什麼,而且她也肯定知道真相。
安婷羽美麗的瞳眸閃過一抹讚賞的光芒,“看來你已經知道真相在誰的手上。”
閃電笑了笑,不語。
安婷羽並沒有隱瞞閃電,但也沒有完全說出,她只是告訴閃電‘付墨’曾經做過什麼,但卻沒有告訴他付墨其實還活着,但他現在已經不叫付墨,而是叫杉樹。
聽完之後,閃電有些感嘆,“原來如此,從某方面而言,他也是個令人敬佩的人,只是可惜,他的計劃失敗了,這事景王爺知道嗎?”
安婷羽點了點頭,閃電才又道:“行了,這事西帝那邊我會想辦法,我們到龍焰國也好些日子了,這兩天就準備回去,今天過來除了是問清楚真相,我也是來告別的,安大小姐還有什麼需要吩咐的嗎?”
最後一句話,閃電明顯不是以使節的身份說的,而是以一個下屬問的。
安婷羽微微一笑,搖了搖頭,“對你我很放心,你就繼續潛伏在陣國吧!有命令的話我會另行傳達,對了,還真有一件事,那件事我已經傳到陳國,回去之後你就知道了。”
“我能先問問看是什麼事嗎?”
“假藥與命案,也許與十九醫學院有關,又或者沒有,詳細的,你回去之後自然會有人跟你解說。”
聞言,閃電點了點頭,也沒有再追問細節,直到閃電離開之後,杉樹才從屋外走了進來,他回頭看着閃電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的道:“這位大將來是來問我的事嗎?他這麼輕易就回去了?”
閃電剛來,安婷羽就把他打發了出去,所以杉樹只能猜到他們的談話內容,可是卻不知道安婷羽是怎麼說服這個人的。
據他在陳國這些年與閃電的接觸,閃電是個非常聰明又有能力的人,以他的才能與機智,閃電不可能那麼容易就被敷衍過去,可是他們也沒談多久,閃電就離開了。
安婷羽懶眉輕挑,淡淡的說道:“這就是身爲十九妾的用處,更別說‘付墨’還是我的舅舅,我說一句話,比你們說一百句頂用。”
“那我這事就這麼結束……”
安婷羽一個凌厲的眼視掃來,杉樹才驚覺自己說錯了話,他趕緊改口說道:“我是說‘付墨’的事,他的事就這麼結束了嗎?”
安婷羽並未立即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嚴肅的說道:“杉樹,你給我記住了,不管是心裡還是嘴上,你就叫杉樹,別忘了這點,否則與你陪葬的人將有無數,其中一個就包括我和外公,還有安府,景王府,甚至是一些只是相熟的人。”
從他要求待在她身邊開始,‘付墨’與杉樹從某種定義而言,他們已經不在是同一個人,因爲在別人眼裡,他們一個是死人,一個是活着的人,如果杉樹還把自己看作‘付墨’的話,他早晚會真的走進閻王殿。
“抱歉,我一時嘴快了!”杉樹抱歉的說道。
雖然一直告訴自己,他叫杉樹,他已經不再是付墨,可是畢竟用付墨的身份生存了那麼久,一時間,難免會有疏忽。
“別再有下次了!”安婷羽收回凌厲的目光,語氣也不再那麼嚴厲。
“好,我記住了!”
就在這時,杏兒從門外走了進來,並且說道:“大小姐,唐大人來了,他說有關命案上的事想與大小姐討論,現在正堂等着您呢!”
安婷羽緩緩的勾起了脣,一抹光芒在眼中閃過,她似問非問的說道:“終於有進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