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笑起來的時候比較好看,我也好久沒見你笑了。”封北見着迷的看着她那笑臉,對別人他不知道,可是在他面前,他真的很久沒有見到了。
聞言,安婷羽臉上的笑容一收,淡漠的道:“我又不是神經病,沒事亂笑什麼?”
封北見笑了笑,沒有說什麼,他只是優雅的做了個手勢,一旁的奴才立即機靈的去給他們準備膳食。
不久之後,奴才們很快就傳上了膳食,用過膳之後,安婷羽才告辭回家。
“大小姐!”
一腳剛踏進門,當言就走了過來。
“怎麼樣?”安婷羽淡淡的道。
當言面無表情,木納的回答,“根據小少爺說的特徵,當言已經找到了人,可是已經死了。”
“又死了?每件事都是查到最後一刻就死無對證,難不成也是五步子?”
“不,這次只是很簡單的死法,一刀致命。”當言搖頭淡漠的說道。
“那是不是更能說明此事就是封北見所爲?”安婷羽問着當言的意見。
昨日帶小云曦回來之後,她就讓當言去查小云曦嘴裡說的耳下有一塊色東西的男人,而小云曦說這話的時候,除了她就只有封北見,那麼那個男人很可能就是被封北見殺之滅口,畢竟在那麼短時間內被殺,這點太讓人懷疑了。
至於滅口的理由也很簡單,那就是她知道那個男人的特徵,封北見怕她知道真相,所以那個男人才會被滅口。
“很有可能,但沒有證據!”當言理性的說道。
安婷羽微微一嘆,“這個不用你提醒。”
她當然知道沒有證據,她要是有證據,早就一刀砍了封北見了,哪裡還會等到現在都沒有動手。
“那您打算怎麼辦?您不能一直耗在這裡吧?您還有刑魔的事要處理。”當言淡淡的說道。
安婷羽微微沉思,片刻才道:“告訴風雲,讓他多加留心封北見,我明天帶着曦兒去伏靈山,還有爺爺他們那邊我會寫封信,你交給風雲,讓他派人送去就可以了。”
“是!”
夜,悄然的來臨,這天夜裡,安婷羽剛與曦兒吃過晚飯,景傲天就回來了。
“爹,明天曦兒要跟娘出刑叔叔那裡,爹要去嗎?”剛見景傲天,小云曦就跑了過來問道。
景傲天看了安婷羽一眼,然後纔對小云曦笑道:“爹當然要去,不然誰陪曦兒玩啊!你說是不是?”
“嗯。”小云曦用力的點着頭,顯然很高興景傲天會陪着他玩。
景傲天抱着小云曦走到安婷羽身旁坐下,然後懶聲的問道:“已經確定時間了嗎?”
安婷羽點了點頭,“嗯,本來想晚點再告訴你的,不過曦兒說了,我就不說了,只是你真的打算跟我們一起去嗎?那輕舞那丫頭怎麼辦?讓她自己在家也不好吧?”
聞言,景傲天溫柔一笑,“其實我剛剛回來之前已經回過王府了,也跟輕舞說了這事,輕舞說想跟着去,就當是遊玩,當然,我去,輕舞也去,雲生肯定也跟着去。”
“這樣也好,不過就是不知道刑魔讓不讓進門!”
景傲天一愣,隨即說道:“應該不會了吧?以前那是不熟,現在雖然是發生了一些事,可是就算不是朋友也是相熟的人,他不會真的不讓我們進門吧?”
安婷羽懶懶的挑眉,“難說,你可別忘了,他的眼睛看不見了,這個時候,他更不想讓我看見吧?他若想讓我知道,早在我離開伏靈山的時候他就站在我面前了,他沒有出來相送,那是因爲他不想讓我爲他的眼睛愧疚。”
“這麼說來還真懸啊!要不讓他們別跟着去了,省得沒門進,那就麻煩了!”景傲天沉思之後說道。
“算了,難得輕舞那丫頭想跟去,還是讓他們去吧!真要進不了門再想辦法,而且山下也有人家,借宿一下就可以了。”
就這樣,第二天,他們就向伏靈山出發,然而路上,小云曦惹了風寒,在半道上停留了幾天,所以直至年三十的夜晚,他們才走上伏靈山。
此時,伏靈山上安靜得就像一座無人居住的荒城,安婷羽尋着記憶破了陣法,可是他們眼前並沒有出現燈火通明,而是黑暗一片。
他們的到來,顯然也打擾了宮殿的主人,刑魔冷聲一喝,“誰在那裡?”
“是我!”
只是輕柔一句,那熟悉的聲音,刑魔愣了好半響,隨即才冷漠的道:“你怎麼又回來了?不是讓你別再來了嗎?走吧!這裡不歡迎你。”
安婷羽並沒有惱怒他的話,她只是輕悠的說道:“鳳桑去找過我,所以我都知道了。”
此言一出,漆黑的宮殿內又是一陣沉默,久久之後,刑魔纔開口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還來幹嘛?看我這個瞎子怎麼生活的嗎?你走吧!別管我,我不需要你的可憐。”
“我沒有可憐你,我只是想治好你的眼睛……”
“不需要,反正我長着一雙異於常人的雙眼,沒有這雙眼睛,又有你的染髮水,我現在就算走進人羣也沒有人把我當怪物,這不是正好嗎?”刑魔冷冷的打斷她的話,語氣裡有些自暴自棄。
“你在胡說什麼?你……”
安婷羽心裡一沉,正想說些什麼,可是此時,刑魔又道:“現在應該是晚上吧?自己掌燈吧!我一個瞎子不需要光明。”
說完,不等安婷羽開口,刑魔就轉身離開了。
“刑……”
安婷羽剛要開口,景傲天卻伸手阻止了她,“今天就這樣吧!明天再說,也給他一點時間。”
安婷羽沉下了眼,暗淡的道:“他比以前更讓人擔心!”
以前的刑魔雖然因爲一頭銀髮與異常於人的眼睛自卑,但不會像現在這般自暴自棄,如今的刑魔就像行屍走肉,已經沒有靈魂了。
“沒事的,會好的,只要把他的眼睛治好,他會恢復以往的。”景傲天安撫的摟着她,心中無奈暗忖。
他哪會不知道安婷羽的意思,以前的刑魔雖然總是把他們拒於門外,可是刑魔能跟安婷羽下山,那就說明刑魔的心不是完全緊閉的,可是現在,刑魔完全縮進自己的殼子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