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殘月迴避了蘇若惜的問題,說道:“少主,大長老請你回去,有急事要與你商議。”
一聽要她敢在這個時候,蘇若惜自然不會同意。
“什麼急事?我現在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處理,等我處理完事情,自然會知道回去的。”
見蘇若惜果然願意回去,歐陽殘月直接將馬橫在蘇若惜的面前,攔住她的去路。
“這可是關係到整個飛雲臺存亡的大事,還請少主三思!”
蘇若惜勒住繮繩,聽了下來。
她看了兩人一眼,見赫連隨風並不說話,但臉色卻不太好看。
“隨風,你告訴我,究竟是發生了何事?”
如果他們不說清楚,她是不會在這個時候回去的。
赫連隨風嘆了一口氣,說道:“一言難盡,若惜,你回去了便知。”
見赫連隨風竟然想用這麼拙劣的招式騙她回去,蘇若惜冷笑一聲。
“一言難盡你就長話短說,今天你們不給個能讓人信服的理由,就算是綁,我也不會回去。”
若是以前,她或許不是他們兩人的對手。
但自從她體內擁有神力之後,恐怕再加兩人,也奈何不了她。
“少主,事關重大,到底有何等重要的事,能比過家族的存亡?”
歐陽殘月皺着眉頭質問,頓時將蘇若惜給問住了。
對啊,難道救那個人,真的比家族的事情還要重要嗎?我這是着了什麼魔性?
蘇若惜晃了晃頭,讓自己保持清醒。
看着地面上馬車走過的痕跡,蘇若惜狠狠一咬牙,將馬掉了個頭說道:“我們回飛雲臺!”
就算歐陽殘月會騙她,但她相信,赫連隨風不會拿事情來開玩笑。
三天快馬加鞭的趕回飛雲臺時,已是未時。
回到天雲臺,蘇若惜便疾步朝議事廳趕去。
大長老似乎已經等候她很久了,她剛走進院子,便看見大長老站在門口望着頭等候。
蘇若惜走上前去,詢問道:“大長老,究竟是何事,這麼急將我找回來?”
她看得出來,大長老的神色有些不安,像是真的出事了。
“少主,你跟我來!”
大長老將她帶入一間密室裡面,而赫連隨風和歐陽殘月,都只能在密室外面等候。
密室很大,在密室的正中央,有何原形的水池。
水池包圍着一塊無字的石碑,石碑上隱約有光芒閃爍。
蘇若惜看到這一幕,瞪了瞪眼睛,心想難道這就是赫連隨風口中提過的,無字神碑。
不僅如此,在神碑的旁邊,還有一張半人高的石桌。
石牀上面,躺着一個衣衫襤褸,頭髮蒼白的老頭。
蘇若惜跟着大長老一起飛過水池的阻隔,來到水池中央的石壇上。
她走近一看,此人竟然是她的外公!
蘇若惜一眼便認出了此人的身份,看到是自己的外公,她詫異的看向大長老,詢問道:“大長老,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知道,她的外公之前失蹤了,一直沒能找到。
卻不料,再見的時候,竟是這番模樣。
她探了一下外公的脈搏,好在還有跳動,呼吸也還尚存。
只是,她外公看上去受了不小的傷,整個人都陷入深度的昏迷中。
“少主,我們的人找到老主人的時候,他被一對山裡的夫婦所救,一直照料着,但卻從來沒有醒過。”
蘇若惜爲陰陽丹青查看一番後,對大長老說道:“我有辦法救治外公,只是需要一些藥材。”
她的外公,因爲頭部受了撞擊,再加上身上的外傷和內傷一直不愈,所以才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中。
要將外公救星,她知道,需要一種名叫‘幽明根’的藥材。
只是,這些藥材滄月國並不生長,所以極爲罕見,即使是像沐家這種的大藥鋪也沒有。
要想找到‘幽明根’,只有兩個地方可能找到。
一是皇宮,另一個地方便是百草閣。
皇宮那種地方,可不是隨便能混進去的,所以想要從皇宮裡得到幽明根的可能性不大。
而百草閣是滄月最大的藥材商,從百草閣拿到幽明根,她還有一點信心。
大長老摸着鬍鬚點了點頭,又將蘇若惜引到一旁的石碑處,說道:“少主,你來看看,這是什麼?”
蘇若惜走到石碑的面前,見石碑上面閃爍着一層淡淡的金光。
除此之外,便再無其它可疑之處。
蘇若惜不解的看向大長老,反問道:“這是……?”
她第一次見這無字神碑,大長老要問她,她怎麼會知道是什麼情況。
知道蘇若惜不明白,大長老解釋道:“這無字神碑光芒閃爍,代表着天下將有異動。”
“少主,你將手放在石碑上面試試。”
蘇若惜半信半疑的將手掌貼在石碑上面,剛觸碰到石碑的那一刻,她便感覺,石碑中傳來一股神奇的力量吸引住她的手。
她想要將手拿開,卻發現根本動彈不了。
無奈之下,她只能閉上眼眸,靜心的去感受,神石碑想要傳達給她的信心。
她剛閉上眼眸,一副副陌生的畫面,便出現在她的腦海中。
那是一副戰場上的畫面,無數士兵,密集得如螞蟻一樣,在戰場中廝殺。
鑼鼓聲,兵器聲,廝殺聲不絕於耳。
她清楚的看到,兩方陣營中的旗幟,一方是滄月,一方是北齊。
這是一場殘酷的戰爭,廝殺持續了整整一年的時間,地上血流成河,屍體成堆。
硝煙滾滾,場景悲涼。
只是,這場戰鬥沒有分出勝負,卻讓無數的戰士犧牲在戰場上。
兩敗俱傷的結局,也害了許許多多的老百姓。
可以說,這一場空前絕後的大戰,幾乎差點毀了兩個國家。
看到這裡,畫面便漸漸的模糊起來。
蘇若惜感覺,掌心中的那股吸引力也漸漸的消散,她收了自己的手,不可思議的看着自己的手掌心。
“怎麼會這樣?”
“少主,你都看到了什麼?”
見蘇若惜神色十分難看,大長老語氣擔憂的問道。
“不久之後,滄月必將大亂,百姓生靈塗炭。”
蘇若惜緩緩的吐出這句話,好似這句不是她在說,而是一股力量控制着她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