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你一切當心。”
落清清一個點頭重重了看了風浴陽一眼,提步離去了。
整個屋裡就只剩下風浴陽一人。這麼寫年了,原來自己還是沒有放下嗎?可她早已是弟弟的女人了。還能奢望什麼呢,其實風浴陽也不曾奢望什麼的,只求能多看她一眼都是好的。
至於齊玉嗎,他原本是沒有存過任何心思的,只是見她這樣一個小姑娘,竟然遭受了比常人更多的不幸。如今得知她全家被殺時,卻是那樣的淡定和茫然。在表面殺上裝作吳若其實的人,背地裡還不知道要是怎樣的傷心。雖然不曾對她動過心,可卻是放心不下。日後的自己再與她五任何交集,那他們之前就這樣隨風散去吧。
夜半,午時。風浴陽依舊想着白天裡落清清說過的話,突然門簾被人挑開,“公子,可安睡下了?”
是鐘鳴的聲音。
“何事?”風浴陽坐起了半個身子問道。
“有書信前來的。”鐘鳴的聲音儘量放低到只有他們兩人之前才能聽到。
“哦?”風浴陽一陣驚訝,心裡想着,這個時候會有誰給自己的書信嗯。落清清那邊自然是不會的,畢竟今天下午剛從自己這裡走的,沒必要這麼晚了再來書信一封,難不成是她?齊玉!或許她走的時候看着沒有跟自己告別,現在書寫書信一封,來感謝自己的嗎?只是自己不是早已告知那小丫頭,如果真是感謝的話,就不必來信了嗎?
那又會是誰呢!
風浴陽也沒有點了燭燈,就這樣靠着牀邊,就這月光,將那封書信展了開。是他!明蘭成?
他怎麼會在這個時候給自己書信呢?難不成也是爲着明蘭王要出兵攻打齊開國一事?他又是有什麼想法呢。
說着將書信打開來看,果不其然,只是風浴陽沒想到的是,他竟然爲自己選擇好了一條路要走。而這條路由不得自己不走。
必須出兵攻打齊開國。而先鋒就是風輕國。下面寫的不外乎是怎麼勸說風輕國皇帝的說辭。
真的要去擋這個馬前卒嗎,風浴陽想了想,還是等落清清回去後跟風遂塵商議一番再說吧,畢竟自己做不來住。
“公子,”鐘鳴見風浴陽招呼自己過去。“是要準備紙筆回信嗎。”
風浴陽輕輕的點頭。接過鐘鳴遞上來的毛筆,只是在宣紙上輕輕的寫了兩個字,“儘量。”而後吩咐鐘鳴讓信鴿寄回去。
儘量這二字,一則是在說,自己沒有決定出兵的權利,不得不同風遂塵他們商議纔可。二則,是爲着拖延時間。爲落清清能回國見到風遂塵做好充分的準備。
書信發出去後,鐘鳴再次走了進來,將衣服從風浴陽身上拿了下來,“公子還是快些躺下吧,別感染了風寒啊。”
風浴陽答應着剛要躺下,不想卻是從窗戶那邊傳來了聲響,只是輕微的兩聲就消散了。
“鐘鳴。”風浴陽低聲喝道。
“怎麼了,公子?”鐘鳴上前。
“你,方纔有沒有聽到社麼聲音?”
鐘鳴將耳朵再次樹立了起來,確認了許久才說道,“沒有啊,公子。”
方纔的那兩聲嗚咽的聲響,稍縱即逝。快到不容人去細想,到底是真是的還是虛幻的。或許是自己這幾天精神一直緊繃着的緣故吧。“許是我想多了。”
鐘鳴一笑。“公子別太累着自己,早泄歇息吧。”
風浴陽米再答話。欠了身子躺下了。一夜至天明都沒有閉上那雙眼睛。總覺得會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可又是猜想不到會是怎樣的事情。這種不能掌握比別人,卻是被人掌握的感覺,讓人渾身的不舒服。
次日裡,七國會盟正是開始。這一天裡,風浴陽也是落的清閒了不少。他趁着外面沒有人的注視,擡腳走去了住所後面的那片早已荒廢的後花園了。雜草叢生,北風簌簌,很是清冷和詭異。後面是一堵圍牆,不知道對面會是什麼。
“公子?”鐘鳴小聲的喊着。
風浴陽壓低了身子趕忙走了回來。“什麼事?”忙慌的問道。
“我方纔看到最東面的那個宮殿裡的窗戶動了動,公子今天還是不要去的好。”
“馬上回去。”風浴陽說完這話,立馬跟鐘鳴兩人將身子壓低了儘可能的靠近地皮,就這樣偷偷的走了回來。
“你卻定沒有看錯嗎?”風浴陽眉間嚴厲的說道。
鐘鳴倒是渾身一顫,似乎從來沒見過公子這般。只是他還是堅定的點了點頭,“沒有。方纔就在天際邊那一朵烏雲颳走時,我也看到了公子的身影,就在那個時候,最東面的那扇窗戶吱扭的一聲輕響傳來,奴才不能確定究竟是誰的房間裡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有人在偷窺公子的。”
“等的這麼晚竟然還沒有睡。看來他們預謀已久了。”想到這裡風浴陽突然腦中閃過一個身影,“難道,是他?”
秀眉緊蹙,那樣的凌厲看在人眼裡更多的是心疼。
鐘鳴禁不住問道,“公子在說的誰?”
“你可還記得今天下午的時候,華國的華軒說過的話。”
“記得。當時是他身邊的隨從說道,在那個時候看到過紫兒姑娘的。”
“對。”
“只是,公子有什麼不妥的嗎?”鐘鳴如今想來也沒什麼啊,看到紫兒姑娘應該是很正常的啊,如果當時的自己恰巧出門的話,那麼也有可能會看到送齊玉回來的紫兒姑娘了。
“是,當時我也沒有覺得不妥的地方,只是如今再結合着這件事看來,是有些漏繳了。”風浴陽隻手扶額的思索着,那種神態趁在月光底下,無比的冷峻,“你想想看當時的場景。我和齊玉正在說着話,這是華軒插了進來。他先是開口說的他的下人在下午的時候見過紫兒姑娘。從這裡就是可以看出的。”
“看出什麼、?”鐘鳴依舊跟不上竹子的思路。恨自己腦子這樣的笨。
“因爲當時定是華軒他不在場的,對不對。也就是說華軒的隨從
將自己看到紫兒姑娘的這件事等華軒回來後告訴了華軒。對不對。不然的話,當時不在場的華軒是根本不可能見到紫兒姑娘的。”
“是啊。”鐘鳴應者自家公子的話,可他依舊想不透這跟這有什麼關係。
“試問,一個丫頭的行蹤,他的侍衛有必要大驚小怪的到告訴自家主子嗎。根本就是沒必要的。除非他們對紫兒姑娘是特殊的監視。不然這一看似再普通不過的場面,他根本就沒有告訴華軒的必要。”
“公子的意思是,那個侍從是特意在監視着紫兒姑娘。”
“對。至於爲什麼監視我們暫且找不到理由的。不過……”風浴陽想了想說道,“第一是,他們發現了紫兒的怪異行爲,所以對其進行着監視。那就是他們對我們有所隱藏,看到的不止是紫兒從金鑾殿那個方向回來的場面。第二是,他們爲着齊玉纔是監視的紫兒。”
鐘鳴此時的腦子依然是不夠用的了。事情似乎發展到自己即便是知道真相都有所難以理解的程度。“只是,華軒他平日裡與齊玉公主並沒有結過什麼樑子,甚至還曾經受到過齊玉公主的恩惠呢。”鐘鳴聽罷自己家竹子的話後,自行猜想着。總覺得平日裡那個看起來傻乎乎的皇子,不像是有那麼沉重心機的人。
“那便是隻剩下第一種可能了。”
“他們說的當時只看到紫兒從金鑾殿那裡出來,其實只是說了一半?”鐘鳴緊跟着風浴陽的思路說着。
“不錯。他們一定是對我們有所隱瞞。”
“爲什麼呢?”鐘鳴還是不接,
“或者是,他怕自己說出來給自己身上多填麻煩,能不管的事就不要管。”
“嗯,這點倒是附和那位華國皇子的性子。”
“第二就是,他們故意的隱瞞。”
“這又是爲何。?”鐘鳴問道。
“至於原因,畢竟跟他們不熟,我們自然是猜不透的。”風浴陽望了眼窗外,月光淡淡散去,即將迎來朝霞的晨曦。“不過,正所謂日久見人心。事情再怎麼隱藏總是會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公子說的對。”鐘鳴扶了自家公子朝牀榻上走去,“公子你一夜沒有休息了,今天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情呢,還是閉幕養養精神吧。奴才自知您擔心齊玉公主,明日在去想那麼多也不遲啊。”
鐘鳴這話說出來時,風浴陽也是一陣,自己是在擔心齊玉嗎,他怎麼沒有發現,“我哪裡是在擔心她。不過是想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而已。”
鐘鳴訕訕一笑,“是,公子自然是沒有擔心。公子心裡繫着的事情這麼多,哪裡會有時間去談論這些私事呢。”
秋涼,快到寅時了。天邊的月亮一直與烏雲玩着捉迷藏。卻沒有發現這一陰一亮間,卻是照的不眠的人兒更多的煩心事了。齊玉被淑妃拉着聊了將近半夜的話。整的齊玉整個人都累趴下了。
“妹妹你可知皇上對你的情意啊。”淑妃一面吃着晚餐,一面問着坐在對面的齊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