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館裡雖然各項設施都已陳舊無比,然而,對於飯菜,江楚寒卻一直是讚不絕口的,按照江楚寒的說法,即便是棲霞城最好的酒樓,也比不上揚州府驛館裡的做菜師父做的好吃.
果然,驛長得到了江楚寒的吩咐以後,馬力猛地開足,只是沒過一會,一道一道的菜便接連不斷地端了上來.爲了慶祝眉兒來到揚州,江楚寒今天還甚至給護衛們破了個例,破天荒的親自命驛館準備了三大罈子的正宗紹興花雕,只見那肖衛們喝了個大快朵頤,就連平日裡不怎麼佔酒的江楚寒,也忍不住多喝了幾杯.
看着吃的無比盡興的眉兒,江楚寒忍不住微笑着道:";怎麼了?這裡的飯菜,不差吧?";
";嗯.";眉兒嘴裡正叼着一枚蟹黃肉,不住地點頭,";好吃是好吃,就是住的地方實在不怎麼樣.";
江楚寒不由得又被嗆了一下.
然後又過了一會兒,江楚寒最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
";少爺,這裡住的不舒服吧?乾脆還是在揚州城裡買處宅子吧?";眉兒微微地說道.
江楚寒滿臉汗顏,不住地說道:";這裡不錯,住的挺舒服.";
";舒服什麼麼,到處都是老鼠.";眉兒不由得用眼神嗔了江楚寒一眼,";少爺,這事就聽我的吧,你說過的,男主外,女主內.";眉兒一臉的狡黠.
真是個小狐狸,硬逼着我搬家.江楚寒不由得在心裡低低了悲哀了一句.這日子還怎麼過,都還沒成親,就管成了這樣江楚寒有些無比悲哀地在心中怒吼了一聲.
只是江楚寒的這幅勢態,落在旁人眼裡,卻就立刻變得完全不同了.
";江大人好福氣啊.";一個護衛忽然低低地嘆了一句,然後猛地一仰脖子,喝起了悶酒.
這句話不偏不倚地正好落入了江楚寒的耳邊裡.江楚寒頓時滿頭大汗.那句話怎麼說的來着,鞋子穿在腳上疼不疼,也只有腳才知道.
晚飯完畢以後,趁着夜色,一男一女,悄悄地溜出了驛館.
";少爺,不跟他們打個招呼,真的不要緊嗎?";眉兒似乎顯得有些緊張.
";嗯!不要緊不要緊這種事一定要行事詭秘,更何況,少爺我現在貴爲官身,更不要暴露了行藏.";江楚寒有些汗顏,低着嗓音,低低地說道.
";喔!";眉兒像極了做賊的模樣,偷偷地吐了個舌頭,點了點頭.
二人就這樣一路悄悄地走着,不一會就來到了熱鬧的揚州城大街上了.
";眉兒,你看.";江楚寒忽然遠遠地指着一處店家,低低地說道:";你看那裡怎麼樣了?";
";這種事,少爺做主就行了.";眉兒臉色通紅.
";唉唉!那咱們走.";江楚寒悄悄地拉上眉兒的小手,偷偷地貓進了那間店裡.
剛一跨進店裡,江楚寒站在迎門的櫃檯,低低地衝着掌櫃的說道:";掌櫃的,開間上房.";
";一人還是兩人啊?";
";兩個.";江楚寒臉色通紅,有些做賊心虛的感覺,慌忙答道.
掌櫃的不由點了點頭,擡起臉來,仔細地打量了一眼江楚寒,呆了半晌,忽然驚叫起來:";你你是**天江大人!";
";轟!";江楚寒的腦子裡頓時炸成了一團,整張臉頓時紅了起來,燦燦地笑道:";唉!是我是.";
";嗯?";掌櫃的不住地打量了眉兒一眼,只見眉兒也是滿面的羞紅,低着頭不敢擡起頭來,掌櫃的不由得意味深長地衝着江楚寒點了點頭,滿臉理解的神色,詭異地一笑衝着江楚寒說道:";江大人年輕瀟灑,小的真是好生佩服啊.呵呵呵";
掌櫃的嗓門極大,惹得整個大堂的食客不由得紛紛側目看着江楚寒和眉兒.
";那是江大人呀!";
";旁邊的女孩是誰?";
";少問吃你的飯.";
頓時之間,整個大堂的氣氛頓時變得無比地曖昧了起來.
江楚寒滿臉的傻笑,殊不知,江楚寒此刻就連想殺了這個掌櫃的心都有了.
一把鑰匙交到了江楚寒的手中,掌櫃的滿臉的笑容,低低地道:";最好的天字一號房,自然一定得送給江大人的,不要錢不要錢,哈哈,江大人,晚上一定要盡興而歸啊.";
歸你妹啊!掌櫃的一番話,頓時又把江楚寒和眉兒說的滿臉通紅,恨不得立即找個地洞鑽進去纔好.
一番狼狽地逃竄,兩個人總算是逃到了三樓.
";太背了.";江楚寒猛地發出一聲感慨,";簡直就跟做賊似得.";
";要不,少爺我們還是回去吧.";眉兒越來越顯得有些緊張.
";啊哈!眉兒那你好不容易能夠來揚州,不在外面住宿一晚,怎麼行?";江楚寒哈哈一笑着說道.
事實上,江楚寒想說的是驛館裡的房間,隔音效果可謂是差到極致!就連隔壁的一聲咳嗽聲,那也能夠聽的清清楚楚,這對某方面的生活質量有着無比高超要求的江楚寒,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江楚寒只是話音剛落,冷不丁耳前忽然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啊哈!江老弟!你怎麼也在這兒?";
江楚寒頓時有些滿
滿頭大汗,只見緩緩地轉過頭去,只見劉澤清懷裡正摟着一個風情萬種的美人兒,正一臉笑意盈盈地看着江楚寒.
";呵呵!原來是劉將軍,你怎麼也在這裡?";江楚寒臉都綠了,燦燦地笑着看着劉澤清問道.千算萬算,竟然想不到在這裡竟然能夠碰上劉澤清!
劉澤清忍不住別了一眼正站在江楚寒身後,臉色紅的發燙的眉兒,嘿嘿一笑,一臉明白地望着江楚寒,低低地道:";還不是和你一樣,江老弟口味果然獨特,這叫哥哥我好生眼熱啊.";
";過獎!過獎!";江楚寒只覺得臉色發燙,看着劉澤清那一臉詭笑的表情,很明顯,就算是用屁股猜,也能看的出來,劉澤清明顯是想歪了.
";大人,咱們快進去吧,奴家就快要等不及了.";劉澤清懷裡那嬌滴滴的美人兒忽然嬉笑着喚了一聲,劉澤清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忍不住衝着那美人兒的臉蛋輕輕地捏了一下,嘿嘿奸笑着:";小娘子等不及了?成啊成啊,本將軍現在就讓你舒服個夠.";
";大人好壞.";那美人兒膩着嗓音叫了一聲,頓時激的江楚寒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啊哈,江老弟,一定要玩的盡興啊,哥哥我現在就進去了.";劉澤清哈哈一聲長笑,忍不住又別了眉兒一眼,摟着那美人兒一扭一扭地進了隔壁房間.
江楚寒滿臉的汗顏,現在,江楚寒就連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竟然千不巧萬不巧的,竟然在這裡碰見了劉澤清!不過就是和我的未婚妻去酒樓裡開個房而已,用的着這樣囧麼!用的着麼!用的着麼?!
江楚寒一陣悲從中來,偏偏碰見也就算了,明明就是我江楚寒的未婚妻子,竟然還被誤會成了被誤會成了,我江楚寒狎妓!還有沒有天理?
江楚寒有些悲憤地想着,臉上卻擠出了一絲難看地笑容,衝着眉兒低低地說道:";我們也進去吧.";
";啊!唉,好!";眉兒有些驚慌失措地急忙應了一聲,急忙一推開房門,小貓兒般的小身子一閃,急忙面紅耳赤地鑽了進去.
兩個人手忙腳亂地脫掉了衣服躺在牀上,捂着厚厚的大棉被子,眉兒將頭蒙在被子裡,只露出一對大大的眼睛,滿臉通紅地結結巴巴的低聲道:";少爺,我怎麼有一種在偷情的感覺.";
事實上,不光是眉兒有這種感覺,就連江楚寒也有着同樣的感同身受.只是,身爲男人,江楚寒只要張着嘴巴硬是滿口胡亂地說着:";哪裡有的事,我們倆光明磊落,何況等這些公差做完以後,咱們就立刻回棲霞成親了,哪裡像是偷情我的好眉兒,讓夫君我親一口.";
江楚寒一陣鬼笑,一雙大手便不由自主地摸了上去.眉兒立即渾身緊繃,就猶如一隻可憐的小鹿一般,毫不反抗,只是任由江楚寒在自己的身上渾身地撫摸着.
江楚寒忽然只覺得渾身有些燥熱,嘿嘿奸笑着死命地親了眉兒一口,正待爬上去,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誰啊!";江楚寒有些抑鬱,趕忙和眉兒一起急急忙忙地穿好衣服,江楚寒打開房門,就只見酒樓裡的小二正端着一盆水,衝着江楚寒直點頭:";江大人,哈哈,小的給您送水來了.";
";放這吧!";江楚寒的臉色都快沉的滴下血來了.
";好嘞.";滿臉堆着笑容的小二急忙端着一盆滾燙燙的開水走了進來,擡眼一瞧正坐在牀上的眉兒,只見眉兒那一張俏臉上滿是紅暈.小二不由得低低笑了一聲,低聲衝着江楚寒嘿嘿一陣詭笑:";小人就不打擾大人您了,祝您老晚上玩的愉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