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姍姍你沒事吧?”洛輝見袁姍姍突然就不吱聲了,心頭竟有些擔憂於她。
“小輝哥我沒事兒。”袁姍姍想事情想得有些入了神,卻是沒聽出他話語裡的關切來,否則指不定她會樂成什麼樣子呢……自己的那個他和親密閨友文子的那個他,竟然是同一個他,而且兩人在他面前都是個被敷衍的小可憐,這讓她心裡很糾結,很矛盾……袁姍姍現在急着要琢磨出個什麼對策來,便道,“小輝哥你記得三天之後一定要來省城找我啊,你要是敢食言的話,就別怪我……哼哼,你知道的……我先掛電話了,白白。”
“白白。”洛輝把手機一擱,苦笑着搖了搖頭,邊控制着方向盤,邊也在思量着,到底要怎麼樣去處理自己和袁姍姍及蘇文靜這莫名其妙、不明不白、斬不斷理還亂的破關係?洛輝思量來思量去,都思量不出半點什麼頭緒來,摸了摸額頭,懶得去想了,一切順其自然吧。
來到鎮上,找到一家漁具店,洛輝購買了五個高首所說的那種誘捕小魚兒的籠子。
這種籠子的形狀大小,與放黃鱔的籠子一樣,只是因爲黃鱔與魚的生活習性、及吃食時的方式不一樣,黃鱔籠子需浮於水面,而這魚籠子則是要沉到水底去……所以,黃鱔籠子的上一層鐵圈圈裡有幾個泡沫;魚籠子則沒有,不過它有手指粗的四根竹籤兒,撐於籠子上下兩層鐵圈間,將籠子給撐起來,這樣魚才方便進來不是。
買好籠子,洛輝開着車子回到了山頭上,先煮了些作誘餌的紅薯。
在煮紅薯的時候,洛輝想起了那些薯片兒。自打和奶奶許奶奶她們一同製作好、曬乾後,一直就用蛇皮袋子裝着收在房裡,幾乎都忘記有這麼一茬兒了……洛輝把紅薯放鍋裡打上水煮好。到房裡拿了些紅薯片出來,和高倩倩一起分而享之。
這薯片的水份雖然幾乎完全曬乾了,卻非硬梆梆的,仍柔柔韌韌,很有嚼性頭。吃在嘴裡,紅薯的香味濃濃的,甘甜甘甜。吃起來別有一番味道。市面上那些薯片與之一比,弱爆了……洛輝和高倩倩一起品嚐着,小妮子邊吃還邊講起了關於這紅薯片的一些事情。
其實在龍潭鎮一帶,每年到了挖紅薯的冬節,幾乎家家戶戶都是要做這紅薯片的,而且往往一做就是一大蛇皮袋子。
這紅薯片可以當零嘴兒吃。也可以當乾糧吃。以前高倩倩她們讀初中時,因爲高家村到鎮里路途有點遠,且冬天天亮得又比較晚,往往起得稍稍晚了,來不及吃早飯,於是就抓一大把紅薯片塞到兜裡,一邊趕着去上學。一邊吃着……
上高一的時候,高倩倩更是會把紅薯片給帶到學校裡去,和要好的同學室友一起分享,挺受同班小妹紙們歡迎的。不過到高二時,高首和姚玉珍就到市裡面來討生活的來了,自此便沒再帶過這紅薯片到學校裡……
兩人各吃了好幾塊,高倩倩講這紅薯片的事兒也講完了。
洛輝用一根五六米長的竹杆,綁了個鐵鉤兒。這個是用來把魚籠放到水裡面去的……一刻多鐘後,紅薯煮好了,洛輝撿出幾個用碗裝着,搗碎了,一個魚籠子裡分別放一小砣,然後用竹杆把它們通通放到了湖裡面。
籠子放完後,陪着高倩倩在湖邊漫步。小妮子撫着稍稍隆起了一點點的小腹,滿臉幸福地說道,“小輝哥,這兩天我老感覺寶寶在肚子裡踢我。他太頑皮了……明天我們去醫院裡做個檢查吧,好不好?”
“嗯,差不多也到應該檢查的時候了。”洛輝滿臉笑意,“順便檢查一下,看是雙胞胎,還是龍鳳胎。”
“幾萬對夫妻,才生一對雙胞胎,哪裡有那麼容易的啊。”高倩倩嘟了嘟嘴,“龍鳳胎就更加別想了。”
洛輝豪氣地拍了拍結實的胸脯,“你也不看看你老公是誰,你老公有多猛,對吧。”
“討厭……”高倩溫柔地剜了他一眼,“都是你害的,害得人家現在走路都不敢走快了,吃東西更是這裡要注意,那裡要注意,這個不能吃,那個又吃不得,煩都快煩死了……我不管,下一個寶寶,你來生……”
“嘿嘿,我倒是想啊。”洛輝狡笑一聲,“奈何我只是個製作的工具,卻沒有生產的工具,你說咋辦呢?”
“那就把你製作的工具給咔嚓掉,再給你裝個生產的工具……”
洛輝果斷地捂住了命根子,“不要這麼殘忍好不好?”
“就要那麼殘忍!誰叫你害人的……”
小兩口就在湖邊牽着手漫步着,敘着綿綿情話,開些葷葷素素的玩笑,一個多小時後,洛輝到山頭上取來竹杆和桶子及紅薯誘餌,後面跟着蹦蹦跳跳的小猴子和小松鼠小刺蝟。現在的天氣沒冰天雪地那段時間般寒冷了,小刺蝟又敢出來活動了。
“哇,好多小魚啊!”洛輝開始起第一個籠子,湖水清澈之極,籠子離水面還有幾十公分,就看到受到驚嚇的魚兒在裡面左衝右突、亂竄亂竄……一直饞那麻辣小魚仔的高倩倩,不由得歡呼而起。
“唧唧唧……”三隻小動物也是興奮地叫喚着。
“沒想到這小魚這麼好弄,以後再想吃小魚,就方便嘍。”洛輝呵呵一笑,把籠子起上岸來。脫水的小魚在籠子裡活蹦亂跳,竟是有好幾十條,其中以傻瓜魚居多,此外還有幾種江城本地的小魚,都是做麻辣魚仔的不錯原料。
再把其它的四個籠子起上來,每個籠子裡魚的數量都差不多,一共有兩三百條之多,桶子底都鋪了滿滿一層,小小的魚鱗一閃一閃,瞅得洛輝和高倩倩喜孜孜的……然而,把籠子添加了些紅薯,提着魚回到山頭上,兩人立馬那愁眉就鎖起來了,小魚要擠掉肚裡的內臟,這麼小一條的,又這麼多,真心不好擠啊……
兩人花了足足裡一個來小時,才把這些魚擠完。
洛輝將蒜、姜、辣椒等切成碎末,把小魚用油一炸,炸得金黃金黃、噴香噴香的,開始製作麻辣小魚仔……製作好後,高倩倩迫不急待地夾了一條吃,粉舌一哆嗦,這味道怎麼一個美字了得啊。
有了麻辣小魚仔,雖然沒吃多少條,但這晚飯高倩倩吃得格外的香……
飯後,又去起了次籠子,收穫了兩三百條小魚,再往籠子里加了些紅薯,明天早上繼續來起……十點多鐘的時候,正脫了衣服準備抱着小妮子睡覺覺的洛輝,突然接到了高栓急促的電話,“小輝,好像有人在跟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