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輝汗一個,他當然知道餈粑非常搶手了,也知道那一千多個餈粑支撐不了多久了。只是這兩天忙荒地荒山的事情去了,忙得有些暈頭轉向。
洛輝和高首說最遲明天下午送貨過去,掛了手機後,帶上小黑,交待小白和五隻大狗守護山頭,下山開着長豐獵豹就奔了鎮裡,到那家米店買了數百斤糯米。
開車回來的時候,經過以前種西瓜,現在種着秋玉米的那一大片土地時,長豐獵豹莫名地就熄了火。洛輝試着擰動了幾下鑰匙,沒打着,正推開車門,打算打開引擎蓋子檢查一番,忽然洛輝憑藉敏銳的聽覺,他聽到挨着樹林子那一帶傳來隱隱碎碎的聲響。
洛輝神情一緊,藉着月色往玉米地裡看去。現在的秋玉米早就長出玉米棒了,那一個個棒子雖還沒完全成熟,但也鼓鼓的壯壯的,大概要不了多長時間,就能豐收了。
不過玉米不像西瓜,西瓜村民們種植,是要用來創收漲腰包的。這玉米就是用來餵豬餵雞而已,而且玉米杆子一人多高,視野實在有限,加上現在晚稻收割就在眼前,得休息好了纔有精力幹活,村民們自然就不會派人來輪值守夜了。
洛輝摸了摸小黑的腦袋,讓它不要吱聲,他自己則細細地辯聽着。這碎碎的聲響比較雜亂,毫無章法節奏,聲音時大時小。洛輝回想着那次與高歌以及一衆村民一起守西瓜地時,遭遇的野豬羣,估摸着十之八九是有不少的野豬在地裡吃玉米。
洛輝頓時熱血往頭上涌,上次山頭下的陷坑成功地陷到一頭成年野豬,可是他親手射殺的啊。回味着那野豬肉的美味,比家豬肉可好吃多了。只是遺憾的是,自打那隻野豬後,再沒有野豬來山頭了,也不知是怎麼回事。更不知今後還會不會有野豬來訪?
洛輝擡頭仰望了一下天空,月亮雖沒昨晚前晚那般渾圓皎潔,也算是非常明朗了,地面上的能見度比較高,看得遠且看得比較清晰。洛輝也是藝高人膽大,籍着玉米杆子的掩護,讓小黑在前面開路。往聲源處摸去。
其實他是有目的的,想過去摸摸情況,明兒個到這地裡來挖幾個坑,再坑幾隻野豬吃吃如何?不是早就說了嗎,老百姓的莊稼是不能亂糟蹋滴,糟蹋了是要賠錢嘀!沒錢賠是吧。那就不好意思了,請你們以肉償債吧。
玉米地裡除了那碎碎不斷的聲音外,偶只有幾聲蟲鳴,可以說是靜悄悄的。
小黑警剔地走在前面,洛輝跟在後面,一犬一人悄無聲息地向前方接近着。
一連穿過了十數塊玉米地,通過判斷那羣野豬應該就在前面兩百多米前方了。
洛輝輕輕地喊住小黑。叮囑它千萬不要弄出什麼聲響來。雖說野豬如果沒被激怒,不會貿然攻擊人類。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萬一野豬羣主動攻擊自己和小黑,那今晚上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還是小心的妙。
一人一犬躡手躡腳地繼續摸過去,越來越近,碎碎的聲音越來越明顯,斷斷續續的。洛輝還聽到了其間竟然夾雜着的興奮的唧唧聲。洛輝就納悶了,這唧唧聲又是怎麼回事呢?沒聽說過野豬會發出唧唧的聲音啊?
帶着這疑惑,繼續摸向前,碎碎聲與唧唧聲愈發清晰,洛輝心頭的疑惑也就愈發濃郁。
終於摸到離這些聲音只有三四十米遠了,洛輝往前方看去,奈何地裡玉米杆杆林立。壓根就看不了多遠。洛輝沒轍,只好往玉米地與玉米地之間的過道里挪。
哧嚓!
洛輝一不小心腦袋碰到一株玉米杆上,玉米杆一顫,發出了一聲輕響。
就是這一聲輕響。讓前面的碎碎聲與唧唧聲,霎時全部靜止了下來。
靜!很靜!
玉米地裡靜得出奇,似乎連蟲嗚都消失了。
小黑目光幽怨的看着洛輝,洛輝苦楚一笑,額頭上的汗水涔涔就冒出來了。瑪的,一路上過來沒碰到根玉米杆杆,到這關鍵的當口,居然不小心出了這幺蛾子。這下好了,那些野豬全部警覺起來了。
爲了安全起見,要不就此回去算了?洛輝萌生退意,可他又不甘心,好不容易纔摸到這裡來,就這麼灰溜溜的撤了?幾經權衡,洛輝決定還是先在原地呆上一呆,看看外面的反應,再作進還是撤的決定。
洛輝和小黑就這麼屏住呼吸,呆在玉米地裡。
四周依然出奇的安靜,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好在過了兩分鐘不到,前面又響起了碎碎聲與唧唧聲。
聲響越來越大,越來越歡,很快就和之前差不多一樣的熱鬧了。洛輝這才帶着小黑,小心翼翼地往過道里摸去。
來到過道旁,洛輝往前面張望,因爲兀自有玉米杆子擋着,還是看不到什麼。洛輝便把頭玉米地裡探了出來,他這頭方纔探出來,便感覺前面一個不知是神馬的東東,疾速的一閃而至。
洛輝現在的功力何其之高,他的反應是非常敏捷的,加上渾身的神經一直都繃得緊緊的,警戒值達到最高。他一捕捉到那東東的軌跡,腦袋第一時間往玉米地裡一縮,便躲過了那東東的攻擊。
那東東擊了個空,落在地上,洛輝定睛一看,卻是個新摘下來的玉米棒子。
洛輝不傻,這玉米棒子從前面快速而至,一定是扔過來的?難道這地裡,除了自己之外,還有別人?
想到這裡,洛輝左右一陣張望,什麼都沒看到。難不成地裡沒有人?可沒人這玉米棒子又是怎麼扔過來的呢?難不成是它自己飛過來的?
洛輝把這一串的問題,通過系統傳遞給了小黑。小黑鼻子用力地嗅了嗅,炯炯的目光一陣探視,隨即它用頭拱了拱洛輝的屁股,目光定住了過道那邊的那塊玉米地的一處。
洛輝循着小黑的目光,全神看了過去,果然看到那處有一個模模糊糊、鬼鬼祟祟、黑黑的影子。因爲玉米地裡的光線非常暗,洛輝看不真切那黑影到底是什麼鬼玩二,只好再次把疑問傳給小黑,小黑這次卻是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