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叫蔡小芬

“滕王還是那麼豪爽,哈哈哈!” 岳陽大笑兩聲,用摺扇將滕均的重拳擋下。 滕均砸在精鐵製成的扇子上,扇子只是有微微震動,頓時讓滕均有些吃驚。

回身一個迴旋踢將岳陽擊退五步,滕均打趣的說到 “這破扇子哪裡買的,我兩百塊錢回收了。”

“滕王說笑了,我把整個齊家翻了底朝天 才把他們家的寶貝扇子翻出來 ,暫時可不打算賣出去。” 岳陽打開摺扇,頓時扇上閃爍亮光,扇口更是錚亮,削鐵如泥。

“這麼說齊家上千人的滅門案是你乾的好事?” 滕均冷聲到。 “也不能這麼說,畢竟盯上齊家的不僅僅是岳陽樓,還有大大小小二三十個幫派,而且我只有拿了這把肅殺,其他的我們岳陽樓可是分文不取。” 岳陽輕搖着肅殺扇輕笑到。

“好一個分文不取,你們岳陽樓跟你一個德行,就是賤骨頭。” 滕均腳上蓄力,向前猛衝,一記霸王拳轟向岳陽胸口。岳陽把鐵扇扇口對準了滕均的拳鋒。這拳頭砸下去拳頭可就呈兩瓣了。

在離扇口五公分時,滕均化拳爲掌向下一鑽,鬼魅般的鉗住了岳陽的手腕,隨後再一扭。岳陽的另一掌也結結實實的打在在了滕均的胸口。兩人各自踢中對方一腳,後退了七步。

“沒想到滕王閣出了那麼一毯子爛事,滕王身手還是這麼好。” 岳陽詭異一笑,飛速向前鐵扇橫掃過來。 滕均閃身後撤,同時一個砸手砸開鐵扇,沒想到扇子在岳陽手裡不僅沒有被撞掉,反而像飛輪一樣高速旋轉起來。扇子劃過滕均腹部,滕均驟然後撤,腹部依然被劃開一道口子。

“好在反應的快,不然今天得栽在這裡。” 滕均汗顏。隨後不等岳陽出手,滕均如惡鬼一般不退反進,兩隻手像毒蛇一般去纏岳陽的手腕,鉗住這是一擊用力的折骨手,兩聲清脆的骨裂聲響起。 岳陽也操作着像電鋸一般的扇子,速度飛快的向滕均要害部位發起攻擊,雖然滕均極力規避,但是還是在腿上,腰上留下了兩條長長的口子。

“岳陽樓的千陽手你倒是練得爐火純青,不過現在手很疼吧!” 滕均譏笑到。 “哈哈,滕王的折骨手真是出神入化,聽說可以擰斷鋼索,的確有兩把刷子。”

“能不能斷鋼索我不知道,不過斷你這個賤骨頭還是可以的。” 滕均怒喝一聲,一擊飛踢朝岳陽的腦袋……

歐陽家。

“各位,在這個激動人心的時刻,讓我們請歐陽家主的嫡長子歐陽軒講話。” 周管家不用話筒,聲音依然洪亮地傳遍歐陽家大院的每一個角落。

剎那間,歐陽家大院裡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歐陽軒紫色西裝瀟灑帥氣,英姿勃發,一出場就得到了無數人的追捧,他清清嗓子,直白而不失幽默風趣的講話更是讓現場掌聲不斷。

“歐陽家主這麼安排就是爲了歐陽軒鋪路吧!” 秋水在歐陽家大院正房正下方一桌,也是整個宴會的核心位置。她身子側了側,朝着歐陽琴音說到。 歐陽琴音笑而不語,微微點頭表示同意。

“承蒙各位朋友賓客厚愛,送來了許多奇珍異寶,現在我們將三大家族和重要賓客的這些禮品進行展示同時會回饋一些我們的心意。”

“黃鶴樓送珍品丹書一百零二卷,歐陽家回饋一萬斤上品金烏木。”

周管家一開口,頓時地下一片唏噓讚揚聲不絕於耳。 “金烏木可是上等建築材料,一個小巧的金烏木雕刻品至少上萬,一萬斤金烏木可以買一座城了。”

“大觀樓送精鐵三萬斤,歐陽家回禮秘藥一千份。”

“歐陽家秘藥,天哪,聽說可以讓人起死回生……”

“袁家送秋龍草千斤,歐陽家回禮修羅鼎一百尊。”

“南部西門家送綢緞一萬匹,歐陽家回禮人蔘五百斤”

“西部訓狼部落送羊皮兩萬張,歐陽家回禮……”

“東北洛家送貂皮一萬張,歐陽家……”

“……”

歐陽家大院外。

“子珠到底什麼時候到,我們萬一被發現就糟糕了……” 一個身穿西裝的黑臉中年人憂心忡忡地對旁邊一個穿背心的佝僂老頭說到。

“老黑,你急什麼,差不了半小時,子珠一定出現,到時候咱們兩個就名聲在外了。” 老頭坐在歐陽家圍牆外面的花園裡,坐下來翹起二郎腿,聽着裡面的喧囂與熱鬧。

“哎呀,這些小傢伙還在裡面高高興興吃家宴,馬上歐陽家就要掛白燈籠嘍!” 佝僂老頭叼起一片綠葉,悠然自得得躺在花叢中。

老頭的旁邊,橫七豎八的躺了七八個歐陽家保安團的人,全部是脖子被擰了一百八十度。

“好的,現在各方嘉賓的禮品已經展示完畢,請大家開懷暢飲,不醉不歸……” 周管家舉起一杯紅酒,對着四方客人一飲而盡,上萬客人也舉起酒杯,算是給周管家回禮。

“等一等,我們岳陽樓的禮品還沒有展示。” 一個長相妖嬈的女人從離周管家不遠的地方緩緩起身,挑撥了頭髮後搖擺着身子朝周管家走來。

“這個女人是誰,原來怎麼沒遇見過?”

“不知道呀,看上去不像是岳陽樓主的子女。”

“靠,這妞身材真是太得勁了……”

“岳陽樓獻上紫薇夜明珠一枚。” 女人充滿魅惑的聲音從嘴裡緩緩吐出,她還朝歐陽軒的方向挑撥地看了一眼。

“紫薇夜明珠,天啊,那可是獨一無二的珍品。”

“岳陽樓出手就是闊綽……”

“奇怪了,這兩家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送這麼貴重的禮物。”

女人的嘴角浮現一絲毒辣,很快消失眼底,繼續用扭動的身姿靠近臺上的周管家和歐陽軒。

“奇怪了,爲什麼我總是感覺哪裡不對勁……” 秋水遠望着朝着歐陽軒靠近的妖嬈女人,一時間莫名有些不適。

“秋水姐姐,你說什麼?” 歐陽琴音聽見秋水低聲自言自語,好奇地問。

“沒有,就是突然有點不舒服……”

“吃我一拳,再來,哈哈哈!” 整個山坡迴盪着滕均狂傲的笑聲,一聲勝過一聲。 滕均一套拳法發出龍吟虎嘯,拳拳到肉,甚至震在鐵扇上依然有風嘶吼的聲音。

“拔山!” 滕均大吼一聲,雙腳震地,如炮彈般崩射而出,一擊剛猛的拳頭砸在岳陽的鐵扇上,鐵扇被砸的變形,貼在了岳陽的胸口,岳陽被拳頭送出八米之外。

“噗!咳咳。” 岳陽狂嘔了一口血,迅速從地上站起,用手捂住了胸口。

“哈哈哈,不愧是當代滕王,我拿着肅殺竟然還是打不過你。” 岳陽咧嘴大笑兩聲,血液順嘴角染在了白色西裝上,頗有幾分狼狽。

“哼,笑! 等我把你腦袋擰下來,看你怎麼笑。” 滕均一臉凶煞,朝着岳陽走近。 岳陽卻把沾滿鮮血的鐵扇收起,看了看手上的手錶,冷笑了兩聲。

“好啊,死就死,沒什麼大不了,反正有你和歐陽家嫡長子陪葬,我賺了,哈哈哈!” 岳陽居然把鐵扇收起,放肆大笑起來。

“看來我猜對了,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你就是你把我引出來的目的。” 滕均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去理會身上流淌的鮮血,從兜裡掏出來了兩根香菸。

“知道又能怎麼樣,現在那個小子已經死了,不死也是殘廢。” 岳陽揉了揉胸口,勉強舒服一些後也坐下來,偏頭望着把香菸湊到鼻子上的滕均。 “不管怎麼說,這一次我贏了 ,歐陽家明天得湊被喪事了。”

“喔!那你可能是不知道歐陽家守門的是我滕王閣兩個長老級人物,洪柱,洪辰兄弟。” 滕均扔掉香菸不鹹不淡得說到。

“那又如何,我還有臥底牌。” 岳陽獰笑到。 滕均低笑兩聲到:“提醒你一下,周管家的身手比你的手下強多了。”

“我還準備了彩蛋。” 岳陽沉着臉說到。

“哈哈,你不會以爲歐陽家保安團團長是吃素的。” 滕均挑眉笑到。 “可是萬一我目標換一個呢?” 岳陽猙獰着臉,用一種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對着滕均。

“這個,的確是我沒有想到的地方……” 滕均低頭沉聲。

“但是……”

“但是什麼,死了一個無關大局的人讓你不痛不癢是吧!” 岳陽舔舔嘴角的血,說不出的令人顫慄。

“沒有,秋水在那裡吃飯呢,不知道會不會太着急吃東西沒有注意到有人想打歐陽琴音的主意,你說對吧!”

滕均像屌絲樣子甩甩頭髮,懶羊羊的站起,朝着昏迷不醒的外疆特使走去。岳陽在身後眼神陰晴不定,五指成勾,直想一把擰斷滕均的喉嚨。

“哎,真是讓我難過啊,今天好不容易出門 居然一個人都沒有殺掉。” 岳陽語罷又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隨後狡黠一笑,拿出鐵扇飛速奔向倒地的特使。

“你找死!” 滕均大呵一聲,飛快向前攔住岳陽的步伐,用出來了剛纔就蓄力完成肘擊。一聲撞擊後,滕均一擊重重的正蹬踢中嶽陽腹部,手臂也被鐵扇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岳陽被踹飛出三米外,倒地後立馬起身,隨後狂笑三聲,收起鐵扇揚長而去。

“滕均,這次我輸了,下次加倍贏回來……” 岳陽一甩手,一個小物件被隨手扔到身後。

“在我贏你之前,我一天殺一個和滕王閣親近的人,哈哈哈!” 岳陽發狂一般的笑聲響徹整個山峰。

“這個賤骨頭,遲早是一個禍患,看來得想辦法解決掉。”

滕均走到特使旁邊,終於看清了她的面容。

頭髮是土氣的蘑菇頭,身上是外疆的皮革衣物,十分廉價,一雙靴子也掉了顏色,十分老舊。“外疆是不是沒有經費了,怎麼會請了這麼一個土包子過來。” 滕均自言自語到。突然,一陣天翻地覆的暈厥讓他感覺頭暈目眩。

“該死,流血過多了,得處理一下。” 滕均望着自己身上的血口子,六個血口子都在往外放血,自己的臉色一下子蒼白起來。

蔡小芬是兩個小時後醒過來的,她迷糊得睜開眼睛,瞟見了身旁有一個風衣男子背對着自己,身上還有多處傷口。

蔡小芬心裡一慌,從地上摸起來了一個拳頭大小的石頭就往風衣男的後腦上砸過去。風衣男當然就是滕均,他反手抓住石頭,把石頭拋在一邊後黑着臉斥責“你媽媽沒有告訴過你衝別人扔石頭是不對的嗎?”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壞人?” 蔡小芬站起身,肩頭還是有一陣鑽心的痠痛。 “喂,你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裡?”

蔡小芬張嘴就衝滕均大喊到,一臉警惕地盯着他。 “TMD,我怎麼知道你爲什麼會在這裡,沒什麼事我走了,再見!” 滕均沒好氣地說了一句後站起身就往坡下走。

“喂,你這個人脾氣怎麼這麼臭。” 蔡小芬一臉憤懣,環顧四周後又有些慌亂。 “咦,他手裡拿的不是我的令牌嗎,哎,小偷,把令牌還給我!” 蔡小芬大叫一聲朝滕均追過去。

“還給我!” 蔡小芬張牙舞爪的朝滕均兇到。 “走開,別擋路。” 滕均一腳把她踹翻,自顧自往前走。

“什麼人呀,搶了東西還趾高氣昂的,你個混蛋。” 蔡小芬站起身又朝滕均追上去,又是猝不及防的一腳被踹翻。

“小丫頭,別跟着我,不然我告你碰瓷。”

“你個混蛋,快點把令牌還我!”

“憑什麼?”

“你……”

蔡小芬氣急敗壞,眼角上攢滿淚水,她強忍着沒有讓眼淚留下來,一直跟在滕均後面,不過再也沒有搶令牌的舉動。

“喂,你叫什麼名字?”

“憑什麼告訴你……”

“哼,那就別跟着我。”

“我叫蔡小芬。”

“蔡小芬,額,名字挺土氣的,人更是土氣。”

“你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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