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該吃藥了。” 一個身穿白衣的十六歲少女端着一碗湯藥走上前,恭敬地說到。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正在看古典的餘鴻震對着少女攤了攤手,繼續看書。
少女撇了撇嘴,還是站在原地。
“嗯? 你這個女娃娃怎麼越來越不懂事了,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餘鴻震擡頭劍眉一橫,語氣中帶着不容置喙的霸道。
少女碎步跑上去一把奪過餘鴻震手裡的書,另一隻手把湯藥塞在他手裡。
“快點把藥喝了,不然我就不給你看書。” 少女笑嘻嘻說到。 “哼!” 餘鴻震冷哼一聲,拿起碗就是一口乾。
“行了,藥也喝了,把書給我。” 餘鴻震板着臉伸出手到。
“不行,碗裡好像還有一點點呢!” 少女瞅了瞅碗底,一本正經地說到。
“你……氣死我了!”
“啊震,你剛纔又罵小鑰了?” 白髮女人剛進房間,就看見板着臉看書的餘鴻震。
“你是不知道,那女娃越來越不懂規矩了,反了她!” 餘鴻震不悅到。
“她跟小語一樣,都是打心底爲你好,你不能讓孩子寒心啊!” 白髮女人走到餘鴻震身旁,輕輕的開始爲他捏肩,捶背。
“哎,長大了,都學會叛逆了,跟小語一樣,不服管教啊!” 餘鴻震手捂着腦袋,頭疼地說到。
“你還好意思說,也不想想都是跟誰學的?” 白髮女人輕錘了餘鴻震一下,微微嗔怒到。
“說的也是,跟我一樣,哈哈哈!”
“那滕均那邊……” 白髮女人試探着說到。 提起滕均,餘鴻震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別跟我提起他,想起他我就來氣。讓他在這裡休養三天就趕緊滾,一年後如果小語沒有回來,要麼他來送死,否則我一把火燒了滕王閣。”
“你的傷,怎麼樣了?” 白髮女人憂心地問到。 餘鴻震語氣溫和下來,咳了一聲後說 “不要緊,只是比一般病痛嚴重一些。”
“你呀,還是喜歡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白髮女人笑着說到。
“怎麼這麼說?” 餘鴻震皺眉到。
“胸口是你的死門,一旦受傷就會有生命危險,怎麼會不要緊?”
“小語早就跟你說造一副胸甲防身,以防萬一,你總是不願意聽勸,下來也沒少和小語吵架。” 白髮女人嘆息到。
“這你就錯了,這不是無所謂,是順天道。天道輪迴,生死禍福,又怎麼會是一個小小的胸甲可以改變的?”
餘鴻震朗聲到。
“又在講你的大道理,就是聽不進勸……” 白髮女人低聲抱怨,拿起剛纔呈藥的碗退出了餘鴻震的房間。
“呼,呼~”
蔡小芬懶羊羊地在寬大的牀上打了個滾,睡眼惺忪地瞅了瞅房間,昨天的那個人不知道哪裡去了,只有那套禮服還掛在牆上。 一想起昨晚上,蔡小芬現在還感覺一陣陣後怕,好在那個人來了後,自己身邊的那個怪物就消失了。
回想起昨晚上聞到的那種空曠幽靜山谷裡才盛開的蘭草的清香,蔡小芬現在依然覺得神清氣爽,整個人容光煥發。
她伸手去揉了揉自己的腹部,已經變得很平坦,也不會劇烈的疼了。 望向那個雕工精細的烏金木桌子,上面放了一碗熱氣騰騰的粥。 蔡小芬走到桌子旁坐下,對着那碗粥發呆……
“那個滕均到底在哪裡啊……”
歐陽琴音閨房。
“秋水姐,滕均大哥已經離開了大觀樓客房了,看樣子傷的很重。” 琴音一把推開房門,對着正在窗邊徘徊的秋水說道。
“我知道了,他去了哪裡?” 秋水把手放在窗口旁,眉頭緊皺,眼睛裡閃爍着憂愁。 “不像是往客房裡走,應該是去了秋水峰……”
“謝謝你,琴音。看樣子,我得走了。” 秋水拉住琴音的手,最後說着折骨手的技巧。琴音一邊細心地傾聽,一邊不捨地望着正在傳道受業的秋水。
大觀樓客房。
“樓主,滕均那孩子已經離開了客房,自己朝外面走出去了。” 白髮女人一臉憂慮地說到。 “哼,我看是他怕死,趕緊跑了。” 餘鴻震嘲諷到。 “我看滕均性格堅毅,還重感情,是一個好孩子,不然咱們小語也不會喜歡他。” 白髮女人輕聲細語說到。
“你們母女還是太傻了,怎麼會被滕均這種小人給欺騙了。” 餘鴻震怒斥到。
“囂張,狂妄,還一副無辜的樣子。要不是你攔着我,昨天我就一巴掌拍死他……”
“我看呀,他跟你本來就一個德行,你不狂妄,囂張?” 白髮女人微怒到。
“哼,我要是他那個德行,我自己抹脖子算了……” 餘鴻震臉上一紅,嘴上還是不鬆口。
“要不我跟上去看一下,那孩子傷的挺嚴重的。” 白髮女人黛眉緊蹙到。
“不準去,讓他自生自滅去,誰要是敢去救那個小畜生,我就把他趕出大觀樓……”
說完餘鴻震臉色一凝,望着外面的眼神裡多了兩分敵意。
“外面怎麼這麼吵,發生什麼事了?”
外面慘叫聲不斷響起,聲音由遠及近,不斷清晰起來,可以聽見交雜在慘叫聲中清脆的骨裂聲和肢體碰撞的聲音。
房門被打開,一個白色西裝的年輕人跌跌撞撞地跑進來,臉色慌張地說“樓主,外面來了一個穿淺綠色衣着的女人,一句話不說就開始動手,馬上就要打到這邊來了。”
“喔,還有人膽子這麼大,單槍匹馬敢闖來我這裡。” 餘鴻震怒極反笑,站起身就往門口走。 房門外的走廊上已經響起來了響亮的腳步聲,一個語氣不善的聲音從走廊另外一頭傳過來 “滕王閣餘秋水,想請餘樓主喝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