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內壽一拿着望遠鏡看向門口處,那的確是貨真價實的生化毒氣彈。和單奕軒打交道半年以來,這個年輕人,是他多年在戰場上最忌諱的一個人。從東南亞戰場,到歐盟戰場,再到非洲等,寺內壽一從事戰場指揮官已經十餘年了,還從來沒有遇見哪個人和單奕軒一樣難對付。即便是在頭疼的對手,他也總能找到突破口,而他,這個看上去也就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一直都沒有讓他找到理想的突破口,反而還把他自己*向深淵,一步一步的下陷。
寺內壽一將望遠鏡遞給竹野內俊,恭敬的說道:“特使閣下,卑職無能,甚至連您的安全都沒有保護好!”
竹野內俊長長的嘆了口氣,此刻,他什麼也不想說。接過望遠鏡,看着裡裡外外圍着的中**人,他不由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如果早幾年中國有這樣一支部隊,那麼,我們天皇可能就不會下令佔領中國這麼荒唐的事情了。”
“寺內壽一將軍,我敬畏您曾經是卑職的上司,所以今天才和你對話。說句不好聽的,今天包圍你的人,沒有別人,他們帶着中**隊的稱號,身上卻流的日本人的血。他們之所以這麼做,只因爲你們欠下的債太多了,多的似乎我們都數不清了。日本天皇裕仁的大東亞共榮計劃,不禁破壞了別人的家庭,還破壞了自己軍人的家庭,這一切,我們姑且先跟天皇記着!我奉勸你們,還是放下你們手中的武器,雙手抱頭走出來的比較好,兄弟們不會笑話你們淪爲囚犯,但兄弟們更不想爲爾等收屍!你們走出來,我們優待俘虜,你們負隅頑抗,我們會讓你們客死他鄉!你們不想回家的時候,讓自己的家人看到一張你們的照片或者是僵硬的屍體吧?”青藤一木看着不遠處的司令部大聲喊道。
“八嘎,青藤君,你竟然背叛你的祖國,到現在你還在執迷不悟嗎?”寺內壽一聽到青藤一木的聲音顯的有些激動,他認爲,青藤一木一是日本人,二又是自己的手下,不看僧面看佛面,怎麼也不能讓自己客死他鄉。
青藤一木爽朗的笑了笑,隨即說道:“將軍閣下,現在是誰在執迷不悟,請你想明白你我的立場。背叛祖國,我沒有,我身後的上千名戰士也沒有,他們只是放棄了一個昏君的統治!”青藤一木覺得話有些多,一腳將面前的毒氣彈瓶踢翻,接着用力蹬了一腳。橢圓形的毒氣彈猶如石磙一樣向司令部的那一扇窗戶滑去。
青藤一木掏出手槍,“砰……砰……”幾聲槍響,司令部的玻璃一下子就壞了好幾塊。聰明的人一看就知道青藤一木這是要幹什麼,他們曾經都見過這東西的威力,這樣一顆毒氣彈就夠他們喝一壺的。
單奕軒掏出手槍,指着毒氣彈輕聲說道:“給你們十秒鐘的考慮時間!十秒鐘後,你們就代表天皇把他吃下去就好了。”
當單奕軒數到三的時候,寺內壽一喊道:“停!”聲音落下,日本特使將自己的配槍仍在地上,慢悠悠的走了出來。幾名兄弟見狀,爲了防止意外發生,他們手中的槍已經拉開了保險。
寺內壽一在單奕軒的面前頓了頓,接着說:“是我太大意了,太小看你了。”
單奕軒微微一笑,對自己的兄弟擺了擺手說:“帶走!”幾個人將所有的日軍帶上了卡車!徐州城內外,頓時成了一個冷冰冰的的城市。
任澤敏看着寺內壽一被帶上車,有些驚訝和興奮的說:“偌大的徐州,今天就再也不是日本人的地盤了。”
爲了安全起見,肖峰帶着一隊人開始進行地毯式搜索,日本司令部的每個角落幾乎都查看過。樓層的房頂上,一個女孩穿着一身深藍色的夜行衣,眸子中帶着些許血絲,看着自己的長官一個個的被抓走,她的心中恨透了單奕軒和肖峰等人。
肖峰看完第三層的最後一個房間,在確認已經沒人的時候長舒了一口氣,問道:“有沒有線索?”一名穿着日軍少尉軍裝的兄弟走到他面前說:“峰哥,我們發現了一條通往樓頂上的樓梯!”
肖峰先是一怔,接着皺了皺眉說:“帶我去!”幾個人來到通往樓層上面的樓梯前,肖峰縱身一跳,攀住樓梯的扶手開始慢慢的向上爬!當打開井蓋的時候,一股涼風襲來,不禁讓肖峰感到非常的舒服!用力一躍,肖峰便輕而易舉的爬上樓頂。
肖峰剛剛想看看四周,一聲熟悉且又陌生的聲音響起:“別動!”接着擺在自己面前的就是一把冰冷的武士刀。
肖峰皺了皺眉,慢慢轉過身,他不願意相信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這個面前把冰冷的武士刀放在自己脖子上的不是別人,就是在陽城悄然始終的王雅。看着王雅的一身打扮,肖峰當然已經猜出了她的身份,不過還是問道:“王雅?”
黑蝴蝶冷哼一聲,怒聲說道:“先生,死到臨頭了,告訴你也不妨。我不是什麼王雅,我的名字叫做黑蝴蝶!”說着將自己的袖子撕開一角,一個黑色的蝴蝶在她纖細的胳膊上若隱若現。
“原來一切的劇情都是你們安排好的?”肖峰不禁一陣苦笑,回想起那天救他的時候,雖然圍追堵截的人不在少數,但在他看來,那天的子彈的確非常的蹊蹺,甚至子彈都會繞着自己走一樣。今天想想,原來從那天起,這就是一個圈套,自己只不過是他們圈套中感情的一個替代品。想到這,肖峰不禁長長的嘆了口氣。
“呵呵”黑蝴蝶淡淡的笑了笑,說:“原本我的目標不是你,而是你的大哥單奕軒,可是你卻救了我,還告訴我你們大哥有女朋友,所以這件事情就和你有了關係,知道我爲什麼這麼恨你們嗎?”
肖峰搖了搖頭,說道:“雖然不知道你爲什麼這麼恨我們,但是在我看來,日本人恨中國人爲什麼不乖乖屈服於你們,而我們恨你們在中國燒殺搶掠,無惡不做是一樣的,如果說仇恨,也是你們先惹起來的。”肖峰並沒有因爲脖子上駕着一把冰冷的武士刀而屈服與面前的女人,無論自己是否會活着從這裡走下樓,他都會堅決認爲自己是對的,中國人是對的。即便日本人死一千,傷一萬,他認爲那是日本人應該付出的代價。
黑蝴蝶略微皺了皺眉,眉宇之間託露出一絲殺氣。“你難道不怕我殺了你嗎?”
肖峰“哈哈”一笑,說:“不瞞你說,從跟着單奕軒的那天起,我的眼裡就在沒有了死這個字,在我看來,我每天都會和死亡打交道,怕有用嗎?假如我說怕,你會把刀拿開?”
黑蝴蝶笑了笑,說:“當然不會,你們殺了我的未婚夫,這筆賬,我要你們血債血償!”
“好一個血債血償,那麼你們屠殺我們中國人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血債血償?”肖峰看着黑蝴蝶的眼睛問道,聲音中帶着的些許殺氣,幾乎讓黑蝴蝶向後退了一步。
“那我不管,總之你們殺了我的未婚夫,就要付出代價!”黑蝴蝶說完,用刀柄和肖峰隔開距離說:“那麼多廢話,先殺了你在說!”話音落下,黑蝴蝶已經向肖峰衝了過去,對着肖峰的胸膛就是一記腳踢。
黑蝴蝶愣住了,問道:“你怎麼不躲?”
肖峰嘴角吐出一口黑色的血絲,整個身體幾乎在打顫。雖然他的槍法非常的精準,但是肖峰沒有武術基礎,僅有的基礎也只是訓練得到的基礎,對於一些普通擒拿,散打他還能應付,但是向專業的日本忍者挑釁,他似乎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在你動手之前,我還放不下我們之間的那份感情,現在,你動手了,就等於我們真的一刀兩斷了,我不還手,就是因爲我還記着那段美好的回憶,我不希望以武力和你兵刃相見。現在,你就是我的仇人,我對日本人這三個字有着血海深仇,所以,希望最後活下來的,是你!”肖峰吐了口鮮血,整個身體勉強能站穩。
黑蝴蝶咬了咬嘴脣,眼角中流出一滴眼淚,但很快黑蝴蝶又發起了攻擊。肖峰這次動了,雖然是動了,但是處境卻是非常的被動,黑蝴蝶的攻勢越戰越猛,而肖峰則是防守,在防守!整個人都處於捱打之中,不是他不想還手,而是面前的這個黑蝴蝶的速度快的幾乎讓他找不到攻擊的地方。
“肖峰的小隊上去怎麼還沒有下來?”單奕軒拿着望遠鏡看着遠方已經空蕩蕩的司令部,有些擔心的問道。
青藤一木搖了搖頭,附和道:“是啊,肖峰上去這麼久,怎麼能一點動靜都沒有?”說話間,一名跟着肖峰進去的兄弟氣喘吁吁的跑到兩人身邊,焦急的說道:“軒哥,不好了,峰哥和一個女的打起來了,峰哥的情況很不樂觀,他都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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