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過花甲的老人眼圈中帶着眼淚,看着楊梓落輕聲說道:“孩子,這些和你無關。這是我們陽城的宿命。如果不是你們一直在陽城,致力發展陽城的軍事力量,今天炸燬我們家園的可能就不會是中國人,或許,會是兇殘的日本人!鄉親們都還活着,這就是陽城村民最大的福氣!”
老人想要扶起楊梓落,但是跪在地上的她,始終都拉不起來。看到曾經對陽城每一家每一戶都如同自己家人一樣的她跪在地上,看着她腿上流出的鮮血,不禁讓老人家一陣又一陣心疼。
陽城所有的村民看向跪在地上的楊梓落,他們眼神中掛着還沒有掉下來的淚珠,從他們的眼神之中,並找不到責怪的意思。
楊梓落在陽城的身份一直都非常的高貴,但是高貴的身份,並沒有阻擋住她和陽城村民之間融洽的關係。父親去世之前,她和村民的關係就非常好。去世之後,因爲陽城的建設,她組織了一批又一批村民,先後爲陽城擴建了機場,爲陽城近萬名特戰隊員縫製迷彩服。雖然都是有償的工作,但是楊梓落從來都是把他們當做自己最親的人,她認爲,陽城村民就是一家人。
楊靜、傅龍嬌、響尾蛇突擊隊、蒼狼情報處、以及魅狐情報組織和雄鷹飛行大隊幾百人站在楊梓落的身後,他們的心情非常複雜,陽城演變成今天這個樣子,讓作爲人民子弟兵的他們感到十分愧疚。
楊靜向前走了一步,幾乎是哽咽着說道:“鄉親們,我們對不起你們。這場戰爭,我們始料未及。誰也沒有想到,國民政府的軍隊會在日本人撤軍後,撕毀奕軒和南京建立的國共聯合抗日協議。我作爲奕軒的女人,向大家鞠躬道歉,原本我們可以保護陽城家園不受到侵害,但是鄉親們,延安的情況比我們現在的情況更加惡劣,所以,我們舍小家爲大家,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希望鄉親們能原諒我們,對不起。”楊靜說罷,向大家深深的鞠了一躬,接着和楊梓落一同跪在了地上。
傅龍嬌深吸了一口氣,看着鄉親們說道:“鄉親們,陽城沒有被日本人打垮,如今卻在中國人的炮火下成爲了廢墟,這是我們的失職。我瑾代表陽城所有的武裝人員,向大家道歉,我們沒有保護好鄉親們美麗的家園,對不起!”傅龍嬌說完,隨即跪在地上,他身後,數百人和他一同面向村民,跪在地上。
李宗仁軍長拿着望遠鏡看着跪在地上的楊梓落等人,不禁長長的嘆了口氣。他不得不承認,這種給鄉親們下跪的事情,自己做不到,****部隊中的任何一個人都做不到。
一名年過半百,在陽城說話具有權威性的老人在兩名村民的攙扶下走到楊梓落的身邊,掃視了一眼所有跪在地上地上的陽城特戰隊員,大聲說道:“孩子們,陽城有今天的遭遇,和你們沒有任何關係!相反,我們能活到現在,最應該讓我們感激的是你們!”
老人轉過身,看着鄉親們說道:“鄉親們,單奕軒沒有進入陽城的時候,陽城是什麼樣子大家心裡都清楚,日本人橫行霸道,時不時的槍擊我陽城居民,動不動搶我們村裡年輕的婦女。若不是單奕軒和陽城特戰隊,我們能活到現在嗎?如今我們只是房子沒有了,但是我們的生命還在!國民政府不是東西,但是他們還不至於濫殺無辜,重建家園,才應該是我們應該做的事情!”老人家轉過身,扶起楊梓落,說道:“孩子,你是陽城所有村民之中的掌上明珠,但是卻從來沒有拿過大小姐的架子,今天看到你跪在地上的那一剎那,老朽就知道,不管陽城今天變成了什麼樣子,但是隻要有你們,陽城就能重建!”
楊梓落哽咽着點了點頭,眼淚早已經溼潤了她的眼睫毛。“重建家園,重建陽城!”楊梓落舉起粉嫩的拳頭大聲喊道。
楊梓落的聲音傳遍了整個陽城,一時間,女人和孩子停止了哭聲,他們喊着口號,舉着拳頭:“重建家園,重建陽城!”
跪在地上的陽城特戰隊員也隨之站了起來,他們揮舞着拳頭,發泄着心底最深處的憤怒。
“軍長,要不要控制一下他們的情緒?”一名警衛員走到臨時搭建的作戰室中,看着焦慮的李宗仁恭敬的說道。
李宗仁軍長搖了搖頭,說道:“這場戰鬥和陽城的居民無關,我們已經按照南京的要求,炮擊了陽城所有的防禦陣地,也已經實現了佔領陽城,至於村民們幹什麼,我們最好不要干涉!”
“是!”警衛員說罷不在着聲。
延安陣地上,九二式重機槍無情的咆哮着,閻錫山的炮兵陣地一次又一次的對防禦延安的暗影突擊隊發起攻擊,陣地上已經出現了很大的傷亡,戰地醫生已經明顯出現了不夠用的狀況。
“隊長,我們的前沿陣地被敵人的炮兵炸燬,我們必須縮小防禦圈!”一名集團軍的指揮員匍匐到陳昭明的身邊。
陳昭明看了看身後不遠處的延安窯洞,咬着牙說道:“不能總這樣繼續向後退了,否則主席和首長他們有會有生命安全。”
“隊長,如果不牽制敵人的炮兵陣地,我們的傷員還會持續增加!西側平坦的山坡已經被敵人的坦克車佔領,我們必須想辦法,想辦法讓主席他們離開延安!”另一名集團軍指揮官低着頭說道。話音剛落,一顆炮彈隨即在壕溝的外面炸開。
“命令張勇,想辦法帶着主席他們轉移,轉移的越遠越好!立刻組建兩支小股部隊,帶上炸藥,跟着我把敵人的炮兵陣地端了去!”陳昭明拿着望遠鏡,看着炮兵陣地不斷噴射出來的煙霧,他的心裡已經下定了決心,端了他!
“隊長,我去端了他們的炮兵陣地!”一名暗影突擊隊的隊員說罷轉身溜進人羣,幾分鐘後,十幾個人的小組部隊攜帶着很多炸藥包再次出現在陳昭明的身邊。
“隊長,炮兵陣地交給我們,如果我們死了,請讓軒哥把我們的骨灰埋在陽城!生是陽城人,死是陽城鬼!”暗影突擊隊的兄弟說完帶着幾名隊員快速傳出陣地。
陳昭明還沒有來得及阻止他們,他們就已經竄出壕溝。“掩護!”陳昭明的話音剛落,九二式重機槍和密集的槍聲立刻響起。
南京國防部會議室的窗外,熱氣球攜帶的燃燒彈幾乎已經伸手可觸。單奕軒對着耳麥說道:“那顆燃燒彈,作爲送給你們南京政府的禮物!”
蔣委員長和所有人幾乎都還沒有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一架零式戰鬥機快速從國防部的大廈旁飛過,緊接着一顆高爆彈發射,攜帶燃燒彈的熱氣球“砰”的一聲發生爆炸!
一時間,整個國防部大廈的玻璃瞬間被震碎,熱氣球剎那間成爲一個火團,一股熱浪瞬間席捲了會議室中所有可以燃燒的東西。眼前的景象,把在場的所有人不由的嚇出一陣冷汗。
單奕軒對着話筒,繼續說道:“這只是一個警告!從你們攻擊陽城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了要爲此付出慘痛的代價!如果你覺得我們沒有談的必要,那麼就完全沒有必要浪費時間了。”話音落下,無線電中斷。
蔣委員長和所有國防部的長官愣在原地,巨大的火球掉落在國防部的門前,十幾輛汽車接連發生爆炸,巨大的爆炸聲,把蔣委員長和所有長官從發呆中拉回了現實!
“委座,您沒事吧?”江森看着蔣委員長輕聲問道。窗戶被震碎的會議室,陣陣清風吹進,所有的資料都在空中飛舞着,其中不乏有很多軍事機密。
“單奕軒還沒有死,這真是一個很不幸的消息!”蔣委員長坐在凳子上,雙眼無神,心裡不知道在胡思亂想什麼。
“中正,單奕軒的意思是想和我們談談,不然,我們就先和他談談吧!”宋美齡夫人走到蔣委員長的身後,兩手捏着他的肩膀,希望他能放鬆一下心情。
幾名國防部的軍官收拾着會議室中凌空飛舞着的資料,他們誰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日本海軍總署,南雲忠一總司令看着太平洋的版圖,對會議室中所有海軍軍官說道:“太平洋中,我們的海軍力量是最強大的,即便是美國的海軍,也不敢輕易對我們發起攻擊!所以,我們要利用這個優勢,快速佔領全球!”
“總司令,美國和我們一直都是友邦關係,美國一直在給我軍提供石油的援助,佔領全球的計劃,包括美國嗎?”一名海軍中校看着南雲忠一總司令好奇的問道。
“美國三番五次的阻撓我們在亞洲的行動,我們可以把美國這樣的發達國家列爲假想敵,但是至於以後會不會對美國發起攻擊,這不是你們應該關心的問題!”南雲忠一看着中校,給了一個十分中肯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