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戰車隊不遠處的一個山丘上,兩名披着騰龍集團研製的吉利僞裝服的男子正在拿着望遠鏡觀察着村莊內的動態,原本兮黑一片的村莊,被日軍戰車隊的燈光照耀的光線十分充足,這對於兩個人來說,給他們的偵查提供了很大的便利。
一名男子穿着吉利服,手中拿着一把騰龍集團兵工交易出售的八八式狙擊步槍,看着瞄準鏡中日軍的部署,輕聲說道:“這把槍的確比毛瑟98K好多了,但是這身衣服,實在是太爛了。”狙擊手說着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禁皺了皺眉頭,他不知道,騰龍集團出售的這件衣服,相當於他手中狙擊槍一半的價錢。
“你知道嗎?你手上的那杆狙擊槍,纔夠買兩件吉利服的。這件衣服能救我們的命,是我們偵查員和狙擊手不可多得的寶貝。身上的這身衣服,能讓我們有效的接近敵人而不被發現,不管是狙擊手還是偵查員,都需要非常精湛的僞裝,而身上的這身衣服,就能解決我們兩個兵種所遇到的問題。”另一名手中拿着望遠鏡的男子看了看身旁的狙擊手,輕聲解釋道。
“這件破衣裳那麼貴?”狙擊手愣了愣,接着說道:“不過僞裝技術還真不錯!”
“當然,這是能救命的東西。騰龍集團出品的,全是高品質的東西,不會拿一些垃圾東西賣給我們的,他們出售的不是商品,而是軒哥的臉面!”觀察手繼續觀察着前面村莊的動態,對於日本戰車隊的強大,不禁從內心中感到震撼。
“你倒是會拍馬屁,但是拍的不是時候。他們今晚可能就在這裡休息了,我們回去彙報情況,看一下軍長有什麼新的行動指示!”狙擊手收起狙擊槍的架杆,說着身子已經退出了狙擊位置,退出後也不忘記把陣地恢復原來的面貌,觀察手不禁向他豎起了大拇指,輕聲說道:“有點狙擊手的樣子嘛!”
“陽城特戰隊的教官可不是吃素的,他們要是發現趴窩的地方有被趴過的痕跡,這幫禽獸會想出一萬種辦法來整你,整哥兩次,哥就永遠記在心裡了,他媽的太狠了。”狙擊手弄好剛剛待過的陣地,感覺恢復了原貌之後,和觀察手一起小心翼翼的藉着月色離開了山丘。
第五戰區司令長官李宗仁雙腿搭在辦公桌上,疑慮重重的看着牆上的地圖。部隊和日軍的第一支部隊交火已經過了二十四小時,這二十幾個小時,所有撒出去的偵察兵和狙擊手已經近乎全部到位,奇怪的是在也沒有哪個小組發現日本人的部隊,這不禁讓他感到有些擔憂,風平浪靜,不代表就不會發生任何事情,同樣有可能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警衛員,出去的偵查小組和狙擊組已經全部回來了沒有?”李宗仁皺着眉頭喝道,這種平靜的感覺讓他感到十分不爽,他不喜歡八路軍式的游擊戰術,他更希望和鬼子的正面戰鬥。
站在門口的警衛員走到李宗仁的身後,拿出一本花名冊一樣的文件,立正說道:“報告軍長,我偵查小組已經全部到位,狙擊小組還剩下一個組沒有回來,回來的小組已經全部就寢,狙擊小組的負責人在警備區的公路上等待最後一個小組!”
李宗仁軍長深吸了一口涼氣,做起來後拿起凳子上的大衣,說道:“我們和他一起去等這個小組!”
“軍長,外面天氣太寒了,您還是在指揮部等吧,您是一線的指揮官,要注意身體纔是!”警衛員連忙擋在門口,心中不禁有些後悔,早知道這樣就不說最後一件事情了。
“讓開,老子的兵還沒有回來,他們能忍耐寒冷的天氣在山上作戰,老子在家裡能安心嗎?”李宗仁說着推了一下警衛員,可能因爲歲月不饒人的情況,這一下並沒有把警衛員推開。
警衛員深吸了一口涼氣,惶恐的說道:“軍長,您不能出去,我是您的警衛員,要負責您的安全和飲食起居,你現在應該呆在指揮部,不然請軍長就寢。數萬部隊等您指揮,請長官以大局爲重。”如果李宗仁要是出一點點的問題,那麼十個他的腦袋,也不回來這麼一個高級長官的生命。
“讓開,這是命令!”李宗仁整理了下大衣,十分堅決的喝道。
“軍長,您不能出去,外面的天氣太冷了,而且野外的晚上非常的潮溼,長時間待在這樣的環境下,身體很容易出現不適!”警衛員冒着被槍斃的風險再次阻擋住李宗仁的腳步。
李宗仁遲疑了一下,立刻掏出槍指着警衛員說道:“信不信老子一槍崩了你?我在說一次,這是命令,讓開!”
面對細黑的槍孔,警衛員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涼氣,但隨即讓開門口,作爲李宗仁的警衛員,他很清楚自己長官的脾氣,這是在戰場上,違背長官的命令,就必須承擔戰場上的規矩,戰場命令,不是軍人可違背的!
李宗仁將槍放在槍套中,大步向外走去,警衛隨即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慌忙跟着他一同走了出去。門口的警衛和警戒的哨兵見到李宗仁,都會嚴肅的敬禮致敬。
警備區的公路上,一輛軍用吉普車停在一旁的草叢中,如果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見有一輛軍車和一名穿着大衣的軍人藏在草叢中,作爲狙擊組的隊長,他們有着良好的隱藏習慣,這些都是陽城特訓隊日前對他們苛刻的訓練養成的良好習慣。
“誰?”狙擊手的隊長掏出槍指着自己的後面,一種被人盯着的預感讓警覺性十分高的他立刻掏出手槍警戒的問道。
“我!”李宗仁喝道,隨即快步走到他的身邊,嚴肅的看着公路上的動態。
“軍長,您怎麼來了?這大冷的天,卑職一個人在這等等他們就好了,您趕快回指揮部吧!”狙擊組的隊長樑海龍立刻向李宗仁敬禮。
李宗仁緊了緊大衣,沒有理會樑海龍的問題,而是問道:“他們什麼時候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