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以前,看到西瓜御凌彥準會立即閉上眼睛掉頭就走,可他總不能不給唐琳面子,這可是他的大皇嫂,未來的皇后。舒愨鵡琻
看着眼前這隻大西瓜,御凌彥緊了緊喉結,此刻他有種逃跑的衝動。面前的西瓜在他眼中,可不是西瓜,而是長相猙獰的怪物。如果他吞下這西瓜的話,這怪物肯定會把他的肚子戳破的。
“怎了?”看到御凌彥渾身不自在,唐琳關心了句。她並不知道御凌彥討厭吃西瓜。
御心蕊坐在御凌彥對面,看到她這位三哥反胃的神色,她都想替她三哥把西瓜拿走了。“小唐姐,三哥他最討厭吃西瓜了!”
“啊?是嗎?”唐琳先是驚了驚,然後就不以爲然了。“西瓜這種水果人見人愛,怎麼會有人討厭呢,”她低頭看向御凌彥蒼白的臉,笑得很迷人,“這不純粹是一隻西瓜那麼簡單,三弟你一定會喜歡吃的!”
放在以前,有人逼自己吃西瓜的話,早已經被御凌彥拿刀架脖子,可現在,他只能忍着,並強顏歡笑地回道:“寒冬的西瓜很稀有的,大嫂還是分給大家吃吧,凌彥……吃不吃沒關係的!”
“三哥你不要就給我吧?”御心蕊可是早就垂涎唐琳親手做的西瓜炒飯了,想當初,她還和韓雪煙搶過。
官萼雲尷尬一笑,她怪不好意思地說:“給我也行。”
御承允很納悶,只是一個西瓜而已,值得兩個女人搶着要嗎?
“不行,這是三弟的。”唐琳蠻橫地瞪了御心蕊和官萼雲一眼,警告她們倆不準搶御凌彥的西瓜。
御心蕊流着口水看向了老禿驢他們手中捧着的西瓜,“那……我拿禿驢叔他們手中的,可以嗎小唐姐?”
唐琳一口回絕,“也不行!”說着,她走到老禿驢身邊,把老禿驢手中的西瓜捧到自己手中,然後,親自送到御靖初面前的桌上,“這是給四弟的。”
御靖初傻了眼看着眼前的西瓜,心中苦笑不得,怎麼,皇后給他們的見面禮,就是一隻大西瓜?
老禿驢轉身走出雅間。
唐琳又去把高個兒他們手中的西瓜,一一送到御天驕、御承允、裴樂駙馬和公主靈歌他們面前。
但凡沒有吃過她的西瓜炒飯的人,唐琳沒人都送了一份。
御聖君從陽臺外走入,見到不少人眼前放着一隻大西瓜,臉上露出哭笑不得表情,他反而替這些人高興,“你們幾個還真有福氣!”
御心蕊努嘴道:“小唐姐真偏心,給哥哥姐姐他們,也不給我。”
“你又不是沒吃過,”御聖君說了御心蕊一句,然後找了個位子坐下來,坐在了御子塵的旁邊。
御承允扯了扯嘴角,他是真的爲唐琳送大家西瓜這件事感到哭笑不得,他想當着唐琳的面說這份禮太簡單平常,但怕唐琳生氣,就改了口。“禮輕情意重,這是大嫂的一份心意,大家都不可推辭!誰帶刀了?給我一下,我切西瓜來吃!寒冬的西瓜很珍貴的,我可不能浪費掉它!”
御天驕把隨身攜帶的精緻匕首,替了過來,“弟弟,給。”
“謝謝哥!”感激了兄長一句,御承允便拿過匕首,正準備切西瓜。
御心蕊大聲叫住他,“承允你住手!”
御承允納悶地問:“怎麼了?切西瓜都不準啊?宮裡頭多的是西瓜,你何必跟弟弟搶呢!”
御心蕊哎呀一聲,“不是那麼吃的!”
御承允更納悶,“不是這麼吃,那怎麼吃?”
這時,御天驕湊近西瓜嗅了一口,頓時便覺得神清氣爽。他聞到西瓜上散發出微量的香氣來。
發現了西瓜上有一處刀痕後,御天驕捏住西瓜蓋的頭的藤子,然後把蓋子打開,頓時,香氣撲鼻而來,同時也傳到了衆人的鼻前。
聞到這香氣,御凌彥反胃的神色倏地不見了,低頭看向了面前桌上的西瓜,心中有着不少的震驚。奇怪,他居然不討厭吃西瓜了,反而想把整隻西瓜一口吞入腹中。
其他人陸續把蓋子打開,然後嗅着撲鼻而來的香味,都彷彿置身於仙境中,那種神清氣爽的感覺,就是好。
看到御凌彥舔了一下誘人的嘴角,唐琳滿意地笑了起來,冰山男的嘴,終於征服了。
御承允拿過調羹,挖起了西瓜內的炒飯吃,吃得又急又開心,也沒閒着說話,“真好吃,大嫂你親自下廚做的?”
御心蕊替唐琳得意洋洋地說道:“當然是大嫂親自下廚給你們做的,這可是大嫂最拿手的菜,你們知道君蝶軒爲什麼這麼出名嗎?是因爲別的酒樓,都不會做君蝶軒的酒菜,而君蝶軒的酒菜,全部都是大嫂發明的!”
“什麼?”御承允差點噎住,“大嫂發明的?”
御心蕊說:“是啊!而且,君蝶軒的名字,還是大嫂給取的呢!去年君蝶軒遭遇生意冷清而不得不關門,最後,是大嫂拯救了君蝶軒,把君蝶軒發揚光大了!是因爲後來大嫂要進宮參加大內侍衛選拔賽,纔沒有繼續呆在君蝶軒!”
衆人很吃驚,原來他們的大嫂廚藝這麼高超,還創造出了今日不凡的君蝶軒,吸引着天下各路食客。
柳思讚美道:“大嫂真是位多才多藝的女子!”
御心蕊又搶着說:“四嫂您還沒有真正見識過大嫂的本事呢,當初在後宮的選後賽上,大嫂她一個人……”
“咳咳,”唐琳低咳一聲,示意御心蕊該停下話匣子了。
此時老禿驢等人,又端着酒菜進來了。
別具新意的酒杯,別具新意的餐具,都讓御承允等人眼前一亮。
唐琳吩咐老禿驢他們,“把咱們酒樓最好的酒拿幾壇上來,順便,拿紙筆上來,我要有用!”說到這,她望向大家,“說好今晚不醉不歸的,都不準臨陣脫逃!”
老禿驢他們把酒送上來後,給所有人的酒碗一個個地滿上。
唐琳說:“僅僅只是喝酒,那太沒意思了,咱們玩些特別有意思的遊戲?比如,說真心話,問到誰,誰就老實說,如果不說,就罰他喝酒,大家意下如何?”
御靖初問:“怎麼玩?”
“抓鬮來定。”說着,唐琳撕了幾張紙,然後在其中一張紙上寫了‘大鬼’二字,之後,把這些紙都揉成一團,並放到了飯桌中間空白的地方。“規矩是這樣,誰抓到大鬼,誰就選擇真心話還是罰酒!”
如此簡單的遊戲規矩,大家一聽便懂了。
唐琳說:“現在就開始吧!”說着,傾身過去,拿掉了一個紙團,然後打開給衆人看,“我的是一張白紙,接下來,看各位的手氣了!”
大家依次抓鬮,最後一個是御聖君。
大家依次把紙團打開,顯示的都是空白的紙,最後,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到了御聖君的身上。御聖君已經知道手中紙團的答案了,但他還是把紙打開,紙張上,確實寫有‘大鬼’二字。
他把紙揉成團丟入飯桌中間,然後問:“誰要問?”
“我!”愛湊熱鬧的御心蕊第一個舉手,問問題之前,她小心翼翼地說道:“大哥,不管心蕊問什麼,您千萬不要生氣,不然,遊戲就沒意思了!”看了一眼唐琳後,這才小心翼翼地開口問:“大哥,心蕊的問題很簡單,心蕊想問小唐姐她……她究竟是哪裡人?”這個問題,她憋了好久了,一直想問呢。
唐琳看向御聖君,不知幾時,她的眼眶有些通紅。如果他如實回答了,那麼他所有的親人,都會知道她來自現代,是他們子孫後代的後代的後代……他們一定會用有色眼鏡看着她吧?
沉默了一會後,御聖君有所行動,他捧起酒碗,一飲而盡。選擇了罰酒。
御心蕊雖然失望,但也知道不管自己自己怎麼問,她這個大哥,是不會透露唐琳的來歷的。
又一輪抓鬮開始了,最後御聖君又抽到了‘大鬼’,似乎大家都不死心,非得弄到唐琳的身世不可。不是他們太過固執,而是作爲御聖君的親人,他們必需要對皇后的過去了如指掌,這不是一種監視,而是對御聖君的一種保護,他們不想看到一代君王爲了一個女人傾其所有。
這次開口的,是御承允,“大哥,我的問題和心蕊的一樣,大嫂她到底是哪裡人呢?”
這次,御聖君沒有一絲的猶豫,抓起酒碗就把所有的酒灌入了口中。他的千杯不醉,是因爲有一身功夫護着,可他並不喜歡喝酒……
一點也不喜歡。
之後,御聖君的運氣都不好,他每次都抓到‘大鬼’,似乎是命中註定的一樣。他那些兄弟,輪番問着關於唐琳的一切,尤其是身世。如此奇女子,出現在世人面前太過意外了,他們只能藉着酒興,把這個女子瞭解透。
但不管他們如何問,御聖君就是不說,每次都選擇罰酒。原本爲大家準備而來的幾個酒罈,已經空了好幾壇了,從頭到尾,都是他一個人在喝。
看着御聖君不顧身體不停地給自己灌酒,那瀟灑中卻盡顯狼狽傷感的模樣,唐琳心裡有着揪心的痛,他爲了她受太多的罪了。同時,她也很明白,御聖君的親人表面看起來一個個都沒什麼,但都不簡單,很不簡單。
但看到御聖君寧願藏着秘密而選擇不停地懲罰着自己,他那些兄弟,心裡豈會不痛呢。
不知過了多久,當有人還想打聽她的事情時,唐琳突然抓起酒罈往地上一甩,噼啪聲鎮住了所有人,她眼眶紅紅地朝衆人怒喝:“夠了!你們別逼皇上了好嗎?他不說,我說,我來自現代,我是現代人,你們滿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