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國慶的爭取下,尖刀排終於取代了爛泥排的稱號,原本被人們稱之爲爛泥的士兵搖身一變成爲了連裡的精英。
最高興的並不是趙國慶和他排裡的士兵,而是連長王湯。
爛泥排到了趙國慶手裡,才短短的一個月時間實力就超過了原本的尖刀排,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趙國慶是天才中的天才!
既然趙國慶能將一個排在一個月的時間裡變得如此強大,那將整個連、整個營……甚至整個軍交到他手中,那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效果?
王湯沒敢往下想,營級別以上的事已經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可連裡面的事他還是做得了的。
對趙國慶所屬排士兵進行表彰之後,王湯迫不及待地和指導員開了一個碰頭會,將自己內心的想法告訴了指導員。
“什麼,你想將整個連都交給郭排?”指導員不敢相信地問,同時認爲王湯這個決定實在是太大膽了。
王湯點頭應道:“是的。不過你可能想歪了,我並不是將連長這個位置讓給他,而是將連裡訓練的指揮權交給他!”
“老王,你可要想清楚了!”指導員勸道。
王湯一臉正色地說:“我已經想的很清楚了。你想一下,他竟然能把一個爛泥排帶的這麼強大,把整個連交到他手中會是一個效果?我敢保證,不出三個月,我們連將成爲全營……不,是全團的王牌連!”
指導員眼睛一瞪,明顯也是心動了,卻還是冷靜地講道:“老王,你可要想清楚了,他畢竟還是一個代理排長,來我們連一個月就交給他這麼大的權力,恐怕會出問題的。”
“出問題,能出什麼問題?”王湯有些不高興地說,接着拍了拍胸脯講道,“如果真的出什麼問題了的話,那我王湯一個人扛着!對了,我現在就可以表態,只要是郭排想要坐我這連長的位置,那立即向上面申請把連長的位置給他,我去當排長!”
指導員呵呵一笑,他最是瞭解這個老搭檔的倔脾氣。
“老王,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也不反對,只是你認爲郭排會同意嗎?”指導員微微一頓,接着講道,“據我這段時間的觀察,郭排的來歷非常大,不是我們這座小廟能供養得起的!”
王湯麪色沉重,他也從蛛絲螞跡中看出趙國慶是一個有來頭的人,到他們連隊來也只是過過水而已,不會長久的。
“那能待多長時間就算多長時間吧。”王湯猶豫後講道,擡頭看着指導員說,“關於剛纔的事,你要是沒有什麼意見的話就這麼定下來了,我現在就去和郭排談談。”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也沒什麼意見,只是要真是出了問題的話必須我們兩個一起來扛!”指導員一臉正重地說,接着笑道,“誰讓我是你的指導員呢。”
王湯跟着笑了笑。
趙國慶得知王湯的想法後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即拍板同意了下來。
雖然趙國慶也不知道自己能在這個連隊裡面待多久,但是作爲了一名軍人,他會傾其全力將自己所在的軍隊變成最強,這就是他的性格。
第二天一早王湯就宣佈了命令,將全連的訓練指揮權交給趙國慶。
趙國慶名譽上還是一名代理排長,可他所行使的權力卻一點也不壓於排長,就連另外兩名排長也必須服從他的指揮。
一排丟掉了尖刀排的稱號讓排長心裡很不是滋味,不過在連長、指導員的開導下,他很快就接受了這個事實,並深深地佩服趙國慶的能力,心甘情原地跟着趙國慶幹。
轉眼之間趙國慶行駛連長之權已經一個星期了,每天全連都被拉到後山進行各式各樣的訓練,其中形意拳的學習是必不可少的。
這天結束一天的訓練,當趙國慶帶隊準備回到連隊時,路上卻突然間停了下來。
作爲前飛在特種部隊的第一強者,趙國慶的敏銳性遠在其他人之上,他察覺到路旁的林子裡面躲着個人。
因爲不知道藏在暗處的傢伙是什麼身份,所以也就沒有聲張。
趙國慶最擔心對方是找上門來的殺手或者黑熊傭兵等敵人,而身邊的士兵都沒有武器彈藥,萬一傷到他們就不划算了。
“一排長,我有點尿急,你把隊伍先帶回去吧。”趙國慶打了聲招呼後就一溜煙跑到了林子裡面。
果然,趙國慶這邊一動,那個躲在暗處的傢伙就也跟着動了起來。
爲了不驚動其他人,趙國慶加快了速度,將對方引到更遠的地方。
奇怪。
趙國慶跑了沒多遠的地方,卻發現對方並不像是要傷害自己的樣子,因爲對方的速度明顯要高於自己,卻始終不緊不慢地跟着自己。
跑了約兩公里後,趙國慶覺得差不多了,於是就閃身躲到了一塊巨石後,左手暗釦了一把飛刀,右手摸了塊拳頭大的石頭,兩眼緊盯着來路。
咦,人哪了?
正當趙國慶奇怪跟着自己的人跑哪去了時,身後突然傳來響動,接着一隻大手就抓住了自己的肩膀。
好快的速度!
趙國慶暗自吃驚,對方的速度絕對快過了以往遇到的任何一名敵人,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了自己身後。
馬蛋,這樣的身手就算是我經脈未斷之前也絕不是對手,現在這個樣子如何打得過對方?
除非是心臟暴發。
不。
對方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如果真的要殺自己的話,那根本不會給自己任何機會,在心臟暴發之前自己可能就已經死了。
被那隻大手一抓,趙國慶立即感覺整條右臂都是麻木了,右手中的石頭也掉在了地上。
不等趙國慶有任何反應,藏在左手中的飛刀也被對方給奪走了。
完了,成俘虜了!
趙國慶心裡想着對方究竟是什麼身份,爲什麼不直接殺了自己,念頭剛起耳邊就傳來一個聲音。
“少爺。”
聽到這個聲音,趙國慶緊張的心情完全鬆懈了下來,他對這個聲音實在是太熟悉了。
“福伯。”趙國慶輕聲叫道,也就在他開口的瞬間,身上的麻木完全消失了。
一個雙鬢斑白的男子站在趙國慶面前,約摸四五十歲的樣子,留着寸頭,精神氣十足,一看就是軍人出身。
福伯原名李來福,從小就是一名孤兒,是趙老爺子從戰場上撿回來的。
從此,福伯就成爲了趙家的一員,在趙家長大後自然而然地當了一句軍人,後來一直擔任趙老爺子的警衛員,直到趙老爺子退休爲止。
因爲福伯終身未娶,所以趙家每個人都把他當成親人一樣看待。
福伯也是一位武學高人,他從來沒有在外人面前透露過自己的功夫有多深,而每一個面對他的敵人都已經到了另一個世界去。
“少爺。”福伯又叫了一聲。
趙國慶打了個寒戰,有些不高興地叫道:“福伯,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少爺。現在又不是什麼舊社會,我們家也不是什麼地主老財,你這樣叫我少爺讓我感覺非常的舒服。”
“是的,少爺。”福伯應道,積習卻難改。對於他來說,趙國慶是他看着長大的,再加上自己終身未娶,把趙國慶看在了自己親孫子一般,非常疼愛。
如果有人要是欺負趙國慶的話,那福伯準保是第一個跳出來和對方拼命的。
“福伯,還是說說你怎麼來這裡了吧。”趙國慶擺了擺手,不願意和福伯再爭論稱呼的問題,更重要的是他知道福伯一直跟在爺爺身邊,來這裡一定是因爲出了什麼事了。
“是趙老爺子讓我來找你的。”福伯回道。
“爺爺!”趙國慶心裡一驚,追問道,“是不是家裡出什麼事了?”
“少爺,你放心好了。家裡沒有任何事,趙老爺子和你媽媽都非常的好。”福伯應道。
“真的?”趙國慶一臉狐疑地看着福伯。
福伯一臉認真的點頭說:“少爺,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還真是,在趙國慶記憶中福伯是位不苟言笑的倔老頭,卻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謊話。
“那爺爺讓你來找我幹什麼?”趙國慶不解地問。
福伯回道:“再過一個星期就是蕭神醫的生日了,趙老爺子吩咐讓你回去爲蕭神醫祝壽。”
“原來是這樣。”趙國慶心裡暗鬆一口氣,緊接着又沉得有點不對勁。
蕭神醫一向煩忙,從來沒有辦過什麼壽宴,怎麼這次……這中間一定另有隱情。
趙國慶仔細看了看福伯,從這個不苟言笑的老頭上看不出任何端倪來,於是問道:“福伯,你是不是隱瞞了什麼?”
“少爺,我不能說。”福伯回道。
趙國慶眼睛一亮,心裡想着祝壽果然只是一個藉口,這中間有問題。
“福伯,你不能說就由我來問吧,讓我回去是不是和蕭婭婻有關係?”趙國慶問。
福伯點了點頭。
趙國慶一下子明白了過來,想到自己上次見到蕭婭婻的情景,上次說過要和她退婚,現在想來一定和兩人之間的婚事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