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賭桌上面的籌碼已經高達五千萬了,這已經堪稱豪賭了。
就連一旁的看客都激動的雙眼赤紅,貪婪的望着籌碼,恨不得一個飛身撲過去,將這些籌碼全部的摟在自己的懷中。
這時,在二樓的一間貴賓室中,一個年齡約摸在六旬的老者,長着一雙丹鳳眼,鷹鉤鼻,頷下幾縷長髯,像是迎風搖擺的柳枝被他縷的筆直,上半身穿着一件硃紅色的花格子襯衫,下半身穿着一條卡其色的褲子,手裡領着一根龍頭柺杖,皮鞋擦拭的纖塵不染,他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眸中射出了一道精光,望着沈無炎他們的方向。
旁邊一個西裝男子恭敬的說道:“老大,您也對這種小兒科的把戲感興趣嗎?”
雷洛將手中的雪茄掐滅,望着跟隨自己多年的忠心的僕人,嘴角微微向上一眼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說道:“少強,你跟了我這麼多年難道看不出來那個少年絕對沒有他表面上表現的那麼簡單嗎?”
雷少強疑惑的透過厚重的玻璃窗盯着沈無炎看了半響,然後,有些不解的搖了搖頭說道:“老大,據我瞭解陳六子可是最近異軍突起的賭場殺手,他最擅長的就是偷天換日,恐怕,眼前的這小子要輸了。”
雷少強是雷洛的左膀右臂在龍虎堂除了雷洛,雷少強可謂是少當家,連雷洛的兒子都對雷少強忌憚三分。
而雷洛也將雷少強時常待在身邊,當成接班人培養,幫會中的人甚至認爲雷少強是雷洛的私生子,否則,他也不會下這麼多的苦心。
“呵呵!咱門拭目以待吧!”雷洛重新接過了一個穿着暴露的美女手中雪茄狠狠地吸了一口吐出了一個大大的菸圈說道。
在包廂中,煙霧縈繞,空氣中混着一股濃烈的酒氣,一張長條沙發上,坐着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他左手摟着一個大胸美女,一雙色眯眯的眼睛在女子身上來回的掃視着,彷彿像是一頭惡狼恨不得一口將眼前的女子吞下去。
他聽見了雷洛他們的交談,將懷中的美女推開,一臉笑眯眯的望着雷洛說道:“雷老大,什麼人讓你如此的器重!”
“哈哈,只不過是一個毛頭小子,有個魄力罷了!”雷洛開懷笑道。
至於像沈無炎這樣的人,他還沒有放在眼裡,只不過,覺的他身上有一種潛質,所以,比較看好他。
這時,坐在沙發上的李宏遠輕輕的哦了一聲,然後,不自覺的站起身來,能讓叱吒明珠地下社會的雷洛多看一眼的人,並不多,他好奇的望着窗外,漸漸地臉上的笑容彷彿凍結了一般。
“怎麼是他!”李宏遠眼神中充滿了一種怨毒的神色喃喃的說道。
看到了李宏遠的神色有變化,雷洛漫不經心的說道:“李公子你認識他!”
咯吱!李宏遠將拳頭捏的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他的嘴角微微抽搐,冰冷的面孔上佈滿了一層寒霜。
正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李宏遠奸笑着,心中腹議道:小子沒有想到你也喜歡賭,好這次我就讓你輸的一無所有,最好將蘇千蘭也輸給我,想起蘇千蘭那嬌美的面容,吹逃可破的皮膚,小鳥依人的模樣,李宏遠就浴火焚燒,同時,感嘆一朵鮮血插在了牛糞上。
能常年混跡在賭場中,並和賭場老闆成爲朋友,李宏遠的賭技也十分的高超,最起碼他認爲自己完全可以將沈無炎贏的分文沒有甚至將自己的一生都輸進去。
在賭場中設有專門的放高利貸的窗口,只是這樣的利息高的嚇人,不過,在這裡輸的急眼的賭客就算是借一千還兩千也敢借,因爲,他始終相信自己會有時來運轉的一次,只要,有這麼一次他就可以把輸的全部贏回來。
可是,輸的越輸越多,等他借不出高利貸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欠了一屁股債,最後,只能拿妻兒抵賬,李宏遠眼眸中透過一道寒光,他要讓沈無炎輸的像是一無所有,最後壓上自己的老婆。
李宏遠收回了目光,他淺笑的望着雷洛,而且,俯在了耳畔低語了幾聲。
“呵呵!好!李公子,想不到你和他還有一場過節,好吧!這次我就幫你一把!”雷洛爽朗的笑道。
在他的眼中,要將一個進入這裡的賭客弄的傾家蕩產,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那就多謝,雷先生了!”李宏遠奸笑着說道。
大廳中,賭局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的階段,沈無炎挪動了一下,久坐未動的身子,然後,眼睛向四處打量了一圈。
最後,他的目光停留在了二樓的包廂中,一個道陰鷙的目光射來,沈無炎慵懶的神色突然變的猶如刀鋒一般犀利。
突然,他的嘴角勾勒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終於,將幕後的這隻大老虎調出來了。
沈無炎坐正了身子,目光如炬望着最後的一張牌,將眼前的籌碼毫不猶豫的推了出去。
周圍的看客都不自覺的發出了驚歎聲,一場賭局六七千萬,就算是在場的富豪也不禁咂舌。
“好!我跟了!”沈無炎平淡無奇的說道,好像他推出的是一堆毫無價值的廢物一般。
“開牌吧!”荷官輕聲細語道。
“好!這次我讓你輸的徹底!”陳六子笑着打開了自己的底牌。
一張紅桃a,一張方塊a而牌桌上已經有一張梅花a了,這次賭桌上其他的公牌分別是一張梅花j一張紅桃j,一張方塊五還有一張黑桃六,這樣的牌除非沈無炎手中有兩種j,否則的話,勝的就是陳六子。
此時,陳六子冷笑了一聲,他偷偷的將手中的一張撲克牌藏進了袖口中,一臉得意揚揚的望着沈無炎。
任它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會拿兩張j因爲,其中有一張j已經被陳六子換走了。
沈無炎一看牌桌上的牌,頓時,面色變的沉重,眉頭緊鎖,眼中射出一道怨毒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