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發工資了?”將找錢與食物一起交到趙所長手上後,還不忘記調侃他一番。
“這年頭到哪裡都要花錢,你也不小了也該存點錢下來。”站在服務檯的是這家招待所的老闆,一家一檔都在這招待所裡,也不怎麼請人,全部都自己來。
這種小地方本來住的人就不多,大部分時間都是空着房間,找個臨時工在週末時候過來幫個忙行了,平時都沒生意,一到週末那些開放的小姐就都來了,從對面學府路過來找女人的老外覺得這裡便宜乾淨,自然成了這裡的常客,所以一到週末,來跟老闆打招呼的人多的去,還有常年訂房的,所以這麼算下來他也沒有什麼虧,賺上那麼點。
“我也就是混混,像你說的一把年紀了,在這個位置上混到退休上你這裡來打工怎麼樣?咱老哥兩下個棋喝上兩壺剛剛好。”
“那還有好幾年吶。”老闆對着趙所長哈哈的笑着。“別忘了你的傘。”
外面的雨是今年第幾場了?下的密不透風的,刷刷的直叫喚。看着這天氣也不像是會有人駐店的,老闆開始收拾起服務檯上的本子,隨後來到大門口,把掛在外面的廣告給收回店內,開始關門關窗。
“哥,剛剛聽到他們說話了嗎?那個趙所長就是這裡的派出所所長。”華清逸點着桌子,盤子裡的食物幾乎沒怎麼動過。
“我們上去了。”蕭凜對着身後老闆叫了聲。“這些我們打包上去吃,你算下多少錢。”
“你們直接拿上去就可以了,錢跟房費一起算。盤子明天退房的時候我會收拾的。”聽他們說要走,老闆眼睛眯成了一條線,時間也不算太晚,年紀大了這麼做一天的還是會覺得累。
“啊啊啊,我來拿,怎麼好意思讓客人自己端盤子吶!”說着老闆將門關好後,用一個大托盤把桌上的菜和酒一起送到了蕭凜的房間。“幾位早點休息。明天十二點前退房。”
等老闆一走,華清逸就鎖上了門。將桌上的酒菜放到了一邊,從口袋了摸出來一包藥丸放在蕭凜的面前。“這是我在那家娛樂廳弄到的藥丸,很普通。不過只要有錢就能買到毒品。”
蕭凜拿起藥丸,這是市面上典型的嗑藥。“看看這個。”打開牛皮紙袋,從五金店裡弄來的劑量比華清逸弄來的半包藥丸都濃縮很多。
“這不是我們在中東時候看到的藥劑?”華清逸拿起其中一瓶粉紅色的液體放在燈光下晃動,隨着擺動,液體中混淆着令一股透明狀的東西,這個纔是整瓶東西的精華所在。“看起來濃度很純。”
“哦,這個是給你買的。壯陽的。”蕭凜惡趣味的將另一瓶透明狀的液體丟給華清逸。“據說效果不錯可以一整晚金槍不倒,蠻適合你的。”
“哥,我有那麼不堪嗎?”說道這個,華清逸就很想把他對面那張臉給打歪了,早知道就不跟着來北區,這要是傳出去,他回燕京還怎麼混圈子啊!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真的那麼不堪啊,你幹事的時候。我又不在你邊上看着。”蕭凜將他手裡的藥瓶拿了過來,撥開蓋子放在鼻子中聞了聞。“這些拿回去做個測試,看看裡面的成分。無色無味,聞不出什麼來。”
“要交給龍魂來處理嗎?”華清逸小心翼翼的將蓋子蓋上,這裡面說不定就是有毒物質。
“暫時不用,交給‘地下城’來做,沒有聽上次老頭子說龍魂內部也有着分裂的跡象,現在把東西弄過去,會出亂子。”
“不是說關卡處沒有搜索到什麼違禁藥入京嗎?這些東西是怎麼逃過關卡進入的?”
蕭凜重新將藥劑放入牛皮紙袋內。“看來北區我們要多呆上一段時間了,這樣的店面不知道還有多少家。”
“哥,是在擔心四爺會利用北區來擴大他的勢力範圍嗎?”
“我是在想或許在四爺到達前,這些藥物就已經通過特殊渠道進入了燕京。而現在這種藥劑纔剛剛上市,還沒有進入到市中心,只在這片小區域裡流傳,或許對面的學府路上,也有類似的店鋪,我只是擔心這些藥劑一旦遍佈到了整個燕京的話。那麼想必其他城市也會陸陸續續的開始買賣,這樣我們再杜絕就難了。”
“一般要從外面走私進入國內市場的話,走水路或者火車,長途車相對來說要比走航空容易的多,但是現在每個關卡處都有人嚴重把手,要入關的話,沒有關係恐怕很難。”
“所以我們應該私下查查那些人的底細了,想要將這麼大批量的違禁藥帶入境內不被發覺是不太可能的,我想在燕京有四爺的人,而且官級不小啊。”
窗外突然發出一道道閃光,蕭凜走到窗前,熟悉的警燈呼嘯而過,又是一輛車跟着過去。“外面好像出事了。”
“要過去看看嗎?”
“不用了,不該是我們拋頭的時候,或許只是什麼地方出了命案,和我們沒有什麼太大關係。”蕭凜放下窗簾,走回桌子前。“那家五金店找人監視起來,先不用打草驚蛇。找到貨源的聯繫了再說。”
“這裡不是中東,四爺沒有他的勢力範圍,不會太過明目張膽。”
“未必,正因爲這裡不是中東,所以才更容易出現問題,沉在底下的才難以辨認。”蕭凜點起煙,他不確定北區的水有多深,這裡是被遺忘的角落,不會有誰吃多了將手伸到這麼一個窮地方來,所以這裡究竟藏了多少東西還真是不知道。
“我們明天就回去,丹青留在這裡不方便,另外這裡的事先誰都不要告訴,包括你家老頭子,我家那個是爲了違禁藥的事而來,想必他那裡應該有這方面的消息,我們的目的是洪煉,看情況在說。”蕭凜不認爲這件事他應該干預,畢竟他現在還沒有成爲蕭家的領導者,這件事龍魂都不知道,那麼就隸屬中央範疇,他與公與私都不能插手其中,除非老頭子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