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軍醫抗日傳奇二百三十九.幽靈狙擊手
兩名僞軍哨兵把徳械連帶到團部的大帳篷前,被兩名門前警衛發現。衛兵黑暗中隱約看到大隊人馬涌來,端槍警覺地喝到:“什麼人,站住!”
龔連長二話不說,擡手兩槍將他們擊斃。鬼子炮兵營那裡正爆炸得熱火朝天,他不用擔心槍聲驚動鬼子。
徳械連戰士掀開帳篷帆布門簾衝了進去,端槍高喊:“都不許亂動,舉起手來!”幾個僞軍條件反射般去摸槍,被當場擊斃。”
龔連長大喝:“誰是團長,你們被包圍了,趕快下令投降,否則一個也別想活着出去!”
一個胖子軍官站起來冷笑說:“我就是,皇軍有兩萬多人,你們包圍得了嗎?”
龔連長揚手一槍將僞軍團長爆頭,喝問:“誰是副團長?”
一名瘦子軍官從地上爬起,連忙高舉雙手結結巴巴說:“我是,別,別開槍,我這就下令。”
僞軍副團長走出帳篷,接過徳械連戰士的火把,高喊:“弟兄們,我們已被國軍大部隊包圍了,團長被擊斃,都放下武器投降吧!”
一營的全部戰士衝了過來,遇到稍不老實的毫不猶豫開火,僞軍們個個跪在地上,高舉雙手,不敢亂動,生怕挨槍子。
戰士們把步槍兩三支捆在一起,機槍卸掉彈匣,要俘虜扛上槍支彈藥,把他們迅速押進山裡。
江海龍交給三個作戰團的三個狙擊排的任務是,保護自身安全的前提下,充分發揮狙擊步槍功能,自由活動,在實戰中打固定和移動靶。令戰士們興奮異常,一夜過足了槍癮。
山區冬天的夜晚氣溫很低,鬼子只有軍官才能享受在帳篷休裡休息的待遇,士兵大多靠近篝火旁露營,明亮的火光清楚地顯示了目標。
三個狙擊排的一百多名戰士身穿夜戰服,幽靈般散佈在離日軍陣地五百多米遠的山坡上,這距離普通步槍夠不着,只在狙擊步槍和輕重機槍的有效射程內。
鬼子哨兵首先遭殃,莫名其妙倒地身亡。狙擊步槍上套有消聲器,500米遠的距離根本聽不到槍聲。狙殺哨兵的是各狙擊排的高手,都是一槍斃命,鬼子沒有呼喚報警的機會。
幹掉哨兵,狙擊手們的子彈爭先恐後射向篝火旁熟睡的鬼子兵,幾乎一槍一個。這些鬼子倒也死得痛快,在睡夢中下了地獄。
一名鬼子兵被尿憋醒,篝火的照耀下發現身旁的同夥躺在血泊中,立即爬起來狂呼:“有敵人襲擊!”話未落音,被一顆狙擊步槍子彈擊中胸部,嚎叫一聲倒地斃命。
被驚醒的鬼子兵紛紛抓起槍,用跪姿和站姿朝山上槍口發出的火光處射擊。密密麻麻的槍聲亂成了一鍋粥,但他們的三八大蓋對狙擊排造不成威脅,狙擊手們不慌不忙用狙擊步槍收割着鬼子性命,鬼子從地上爬起來後目標更利於狙殺。
待鬼子慌忙架好輕、重機槍、擲彈筒,迫擊炮時,一聲呼哨,大部分狙擊排戰士迅速撤退,躲進山洞睡覺去了,白天有他們的戰友再收拾鬼子。
衆多的鬼子瘋狂還擊,密集的輕重機槍子彈和炮彈造成了戀戰的三團狙擊排五人傷亡,其他狙擊手撤退及時,毫髮無損。
江海龍對此戰果仍不滿意,召集狙擊手們狠狠訓了一頓。事先他給他們交待的是,此次遠距離狙擊任務要爭取零傷亡,你們每個人都是老子用成千上萬發子彈喂出來的狙擊手,要個個能活着回來!陣亡的兩名狙擊手中一人是排長,想不到他帶頭“抗命”。
別小看了這一百多名狙擊手,蘇德戰爭時,一名優秀的德國狙擊手用一杆毛瑟98狙擊步槍硬是阻擋了一個蘇軍連的進攻,而且擊斃了兩個多排的敵人,將一個蘇軍連生生打殘。幽靈般的狙擊手可對敵軍造成巨大心理壓力,敵我雙方都把對方的狙擊手恨之入骨,以至於歐洲戰場有個不成文的規定,抓到狙擊手可不遵守日內瓦國際戰俘公約,就地槍斃。一個狙擊手的力量尚且如此,獨立旅一百多個狙擊手的威力可想而知。
四百名左右僞軍戰俘被召集到駐地登記名字和家庭關係,俘虜中引起陣陣騷亂。
看押他們的戰士破口大罵:“別他媽的不知好歹,你們過去戰死了是漢奸,狗屎不如。在咱們部隊戰死就是烈士,可得到部隊和政府爲家庭發放撫卹金,還不快去登記!”
戰俘們面面相覷,又是一陣騷亂,沒有人想當烈士。
負責登記的文書瞪了戰士一眼,擺了擺手說:“僞軍兄弟們別害怕,我們不會象日本人一樣拿你們當炮灰,要加入我們作戰部隊須自覺自願,而且身體強壯、有點軍事素質的我們纔要,所以說你們想當烈士都不容易。旅長說了,先把你們暫時安排到擔架隊、運輸隊,危險很小。等這場仗打完了,你們是去是留悉聽尊便。登記是爲了便於管理和以防萬一。”
俘虜們這才半信半疑,排隊上前登記。
登記後的俘虜們仍穿着僞軍制服,只是撕掉上面的僞軍標誌,每人發了一頂國軍軍帽。
於是,很長一段時間獨立旅駐地出現了一派獨特風景,一羣羣頭戴國軍軍帽,身穿僞軍制服的人擡着擔架、揹着糧草,彈藥來去匆匆。逃難到山上的老百姓望着他們,一臉鄙視。醫院裡,護士姑娘們對他們和顏悅色,親熱地打招呼:“兄弟,把傷員放這裡。兄弟,把傷員放那邊。”令他們受寵若驚。
獨立旅戰士中有不少是僞軍出身的,見這羣人來送彈藥,糧草便拉他們坐下喝茶,吸菸。對他們以誠相待,談自己的身世和來部隊後的待遇。戰俘們驚異地發現,這些和自己一樣出身的人在獨立旅一點也沒有被另眼相待,有的受過嘉獎,有的還當了官,而且這裡的待遇一點也不比當僞軍差,令他們很是感慨,不少年輕力壯有點血性的戰俘陸續自願報名參軍。他們換上了全套嶄新的國軍制服,走路趾高氣昂起來。剩下的戰俘仍戴着國軍帽,穿着僞軍服,繼續低着腦袋搞搬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