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他們進入叢林之中,四周也愈發的安靜了下來。
可林顏夕的身體雖然受傷,讓她現在拿着**可能都拿不起來,但感覺卻並沒有消失。
看着四周看似安靜的叢林中,卻能感覺得到四周都是警戒,甚至還有狙擊手緊緊的盯着他們。
這樣的情況不用問林顏夕也能猜得到要見的一定是個大人物了,可這個時候帶她來見這種人,似乎時間上不太對吧?
而且更讓她驚訝的是,帶她這種外人來這種地方,竟然就這麼大大方方的進來了,即沒有避開她,也沒有對她進行什麼手段,不但路線被她看得清楚,甚至各種佈置警戒也都沒有逃開她的眼。
可想到這裡,她卻不禁自嘲的暗笑了下,她現在都這付樣子了,還有什麼需要防備的。
相信她在對方的眼裡,要麼是自己人、要麼就是死人,還有什麼可防備的?
當進入密林深處,車隊也終於停了下來。
“請下車吧!”女保鏢走到她的一側爲她將門打開,伸手扶着她走了下來。
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其實已經可以行動了,但在這裡也不需要逞強,更不需要將自己的所有實力都表現出來。
所以依舊是坐在了輪椅上,被女保鏢推着向那片隱藏在樹林中的別墅走去。
前方的別墅倚山而建,四周被高大的樹林所環繞,甚至別墅的牆壁上還種着各種藤蔓將整個別墅都圍得嚴嚴實實。
看來林顏夕猜的沒錯,這裡就是一個天然的掩體,將這別墅掩藏在這片叢林之中。
想攻擊這裡除非將這片叢林地毯式的轟炸,而以現在法爾卡地的情況相信任何一個勢力都沒有這樣的能力。
而外國勢力又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插手進他國事物,所以基本可以肯定這裡是安全的。
在林顏夕觀察這些的時候,女保鏢直接將她推了進去,重重的保護之下,別墅內卻反而空曠了許多,一個客廳內空無一人。
林顏夕擡頭向上看去,一箇中年亞裔男子就站在上面,眼神不明的看着她。
這個人在林顏夕的記憶中是個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人,至少在之前檸檬給他們的情報中是沒有這個人的。
而法爾卡地的武裝的幾個頭目也並不是眼前這個人,她的印象之中,武裝中並沒有亞裔。
更何況眼前的這個中年男子,似乎還是華裔身份。
林顏夕在看向他的時候,對方也在打量着她,而沒有一會,便終於收回視線走了下來。
女保鏢看到來人下來,忙一個立正敬禮。
中年男子卻擺了下手,“你下去吧,我和她單獨聊聊。”
“可是……”女保鏢聽了有些擔心的看了林顏夕一眼,這顯然不是擔心林顏夕,而是覺得她太過危險。
中年男子卻搖了搖頭,“她就真的是超人,現在也恢復不過來,我難道還害怕一個殘廢?”
被說成殘廢的林顏夕卻一點也沒有難過,整個心思都在猜測眼前這人的身份上了。
待女保鏢終於離開,中年男子終於看向了林顏夕,卻突然用華語說道,“你是不是很奇怪我是什麼人,明明你們得到的武裝的頭目裡並沒有我這麼個人,那現在我爲什麼在這裡發號施令?”
被猜中了心思,林顏夕心中驚訝卻強忍住沒有表現出來,直接用英語回答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中年男子頓時笑了出來,到也不與她在這上面糾纏,直接也用英語又說了一遍。
可他說這些,卻似根本不需要她回答,馬上又說道,“你們看到的資料沒有錯,原本武裝的頭目也並不是我。”
說到這裡,卻突然靠近林顏夕,“而這還要感謝你的。”
“這裡的一切,都是因爲你殺了原本的頭目,給了我機會上位!”
說着中年男子突然陰笑了出來,“也許你還不知道,因爲你的那一槍,將這裡攪得天翻地覆。”
“而你在醫院治療的這段時間,整個武裝的權利真空期被我抓到了,而現在……你們之前所看到的一切資料都已經作廢了,從現在起這裡我說的算。”
看到林顏夕詫異的目光,中年男子笑的更是開心了,“對了,忘了自我介紹。”
“我叫喬水生,在米國出生的華裔,這些年一直生活在法爾卡地,戰亂之後進入了武裝。”
“知道你們的資料中爲什麼沒有我的存在嗎,就是因爲我太低調了,不但在這個組織裡低調,對外也低調,所以很少有人會注意到我這麼一個華人。”
“甚至在各國的情報上,我都是一個並不存在的人,即便是存在也都只是聊聊幾句。”
林顏夕似終於明白了,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這是扮豬吃老虎?”
“沒錯。”說着得意的笑了下,“還是你懂我。”
“我這些年一直屈居人下,一直忍耐着,默默的幫他們做事,而現在米國人終於看到了我。”
“不過還是要感激你,你殺了一個最重要的人,剩下的人在我的面前也都不再是障礙,我現在除掉了整個武裝的管理集團,都換上了我的人,現在這裡……我是老大。”
聽了他的話,林顏夕心中詫異,卻不敢有半點的反應,只是開口問道,“你告訴我這些是什麼意思,我一點也不想知道你們間這些事。”
喬水生聽到她的話,也不生氣,直接說道,“其實你的身份即便你不承認,我們也都是心照不宣的。”
“我是華人,你也是,至少在這方面我們間應該比其他人更親近,我纔剛剛接手這裡,正是需要人才的時候,尤其是像你這樣的人才。”
“我向你說這些,就是想告訴你未來的前景,只要你來我這裡,你可以有享受不盡的財富、權利,只要你想要的,都會有。”
說着一臉期待的看向林顏夕,“你想想,戰俘和將軍,是被關在暗無天日的牢籠之中,還是自由自在的享受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