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的想象中,蘇七喜暑假的時候在國內最火的男組合tfboys的身邊做助理,她十分的討厭異父異母的妹妹烏曉寐,可tfboys偏偏和烏曉寐的關係十分要好,羨慕嫉妒之下,聯合初中同學顧喜一起製造了信園校慶日的墜海事件。
網上因而也對她開始了各種言論上的責備和辱罵,毫無疑問的說,在這個點上去找蘇七喜是件很愚蠢的事情。
這間接承認了網上的照片,承認了他和蘇七喜之間的曖昧情愫,也等同於坐實了蘇七喜在羨慕嫉妒之下加害了法律上的妹妹烏曉寐。
王俊凱何嘗不知道這些,可……七喜她現在在做什麼呢?她受了那麼大的打擊,沒了妹妹,沒了父親,一個好好的家支離破碎的這種境地,她會不會害怕,會不會做出瘋狂的、灰色的行爲……這些他全都不知道。
在她最需要陪伴的時候,他卻不在。
王俊凱的拳頭握得咔咔作響,他從緊抿的脣中艱難的蹦出一句話來:“可是她現在一個人了,她沒有什麼親戚朋友,她孤苦伶仃無依無靠,她……”
周淮永抖着臉上的肉,吼着出聲:“可是他孃的這與你何干!”
說完,周淮永的兩眼都泛着紅光,他這幾日忙上忙下,睡的並不好,熬了幾日眼睛難免佈滿血絲,這會兒憤怒之下的一聲吼,襯得那雙眼睛紅的可怕極了。
易烊千璽從手機屏幕中移過來視線,他看着周淮永,忍不住的起身走了過去。
“周叔叔,好好休息一會兒吧,這幾天你也怪幸苦的。”
周淮永素來最喜歡易烊千璽,這會兒長長的嘆了口氣,順着易烊千璽的話就接了過去,“還是千璽知道疼周叔叔,不像某些人,眼裡心裡都沒有我爲牛爲馬的人。”
說完,長長嘆了口氣。
周淮永累的不輕,他懶的和王俊凱繼續吵下去,被易烊千璽三言兩語哄進了房間裡睡覺休息去了。
王俊凱一言不發的跌回在沙發上,王源這些日子心情都很沉默,他看了眼身邊的王俊凱復又低下了頭看着手機裡放的視頻。
那是烏曉寐去年參演的一部電影,演的是小時候的女主角,一顰一笑都美的純粹清透,她也正是因爲這部劇大紅吸粉無數。
等到易烊千璽從周淮永的房間出來的時候,他走到沙發邊上向王俊凱低聲的說道:“給你,你的證件。”
他說着,將手裡的東西遞了過去,
王俊凱斜眼看着他,似是沒想到他會冒出這麼一句話來,更沒有想到他會從周淮永將他的證件偷了出來。
易烊千璽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也很擔心七喜,曉寐和蘇叔叔出了這樣的事,她一個人肯定很難。得有人陪在她身邊纔好,不然……真是擔心。”
王俊凱的眸子黯了黯,“可不是嗎,她的手機一直都沒有打通過了……那個該死的周淮永偏偏還搜走了我的證件,不然……”
不然他肯定坐不住,立馬就坐了最快的航班去了長沙。
“現在就可以去了。”易烊千璽神色不變得說着,“趁周叔叔沒有發現,即便發現了我和二源還在這樣幫你擋着,你快些走吧。”
王俊凱凝重的點點頭,“等我回來,我會向他說明這一切的。”
易烊千璽無所謂的笑笑,無言的用眼神催着他趕緊走。
王俊凱也知道這個點並不是什麼好矯情的時候,他背上了揹包,裡面裝着證件、錢包、手機,以及擋臉的口罩和帽子,匆匆忙忙的出了門。
易烊千璽看着那扇緩緩打開而後又緩緩關閉的房門,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
他何嘗不希望這個時候陪在七喜身邊的是自己,可是啊,七喜恐怕更希望見到凱爺吧,他也就只能成全了。
飛機到達長沙的時候,王俊凱的心好像也安定了不少。這一路上有不少的人在他的背後指指點點的說:“看吶,和凱爺的眼睛好像。”
那些粉紅的冒泡泡的少女心換來他高度緊張的防備,幸好,沒有意外的達到了目的地。
他馬不停蹄的打車去了蘇家的豪宅。
那幢初見時華麗精緻的別墅此時帶着化解不開的沉悶和壓抑感,鏤花雕空的鐵門緊鎖着,王俊凱從車上下來,在目送出租車離開後,他乾淨利落的翻進了大門。
王俊凱之所以那麼擔心,是因爲他在北京的時候嘗試和蘇七喜的媽媽聯繫,在這個過程中他才發現,蘇七喜的媽媽已經隨着新任丈夫搬家去了加拿大。
這意味着,蘇媽媽完全不知道國內發生的這些事情,她不知道蘇七喜正苦苦掙扎着,處在水深火熱的生活裡。
這個發現讓他十分的擔心蘇七喜。
王俊凱路過小花園,路過噴池,只是幾天的功夫,這裡的一切都隨着主人的敗落而染上一股子頹敗的意味來。
終於到了房子門前,那扇棕色的實木大門從裡面反鎖着,王俊凱轉了一圈,狠狠心拿着一塊石頭擊碎了一塊窗戶。
他順着窗戶進了宅子裡,開始滿屋子的找蘇七喜的身影。
房子太大,他找的滿頭大汗,好不容易在一個存放雜物的房間裡找到了蘇七喜。
她已經陷入了昏迷,意識渙散。
王俊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多停留片刻,他抱起蘇七喜往外走,將懷中的小小人兒送往醫院。
此時天已經黑了,期間周淮永並沒有來過一通電話。大概是生自己的氣了吧,他這樣想着,病房裡終於有人出來了。
醫生護士身上穿着的白衣晃的人眼睛疼,他們看着眼前帶着口罩和鴨舌帽的少年,對方穿着連帽衫,身上包的嚴嚴實實的,根本看不清他的樣子。
“這位同學……你的朋友就是有些虛脫脫水,並沒有什麼嚴重的身體方面問題。好好在她身邊守着,等她醒來先喂些水,緩一段時間給她喂些粥。”
王俊凱點點頭,醫生護士也就沒做多留,只是其中有一個人在那裡低聲的說:“這個人真是奇怪,打扮成這個樣子像是見不得光似的,怕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