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車在街道上極速的行駛,不一會兒就到了入住的酒店。
四個人一人一間房進去洗澡換衣。
幾位工作人員見他們進了房間,低聲交談起來。
“年紀不大,脾氣倒是蠻大。我看着王俊凱都快要把那個小助理罵哭了。”
“助理?那小姑娘年紀都不滿十八,我聽說那是他們公司新招的實習生,未來也是當大明星的。”
“噢?”
“我也聽說了呢!我瞧着王俊凱倒不是故意罵她,你們是沒注意到,一路上王俊凱看她的眼神——關心擔憂,生怕她走丟在機場的樣子。”
“如果是這樣,那爲什麼還發火罵人啊?”
***
爲什麼發火罵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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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俊凱看着花灑,溫暖生熱的水噴在他的臉上。而後一路下滑,滑過脖頸突兀的喉結,到他的胸膛、小腹……
年輕的軀體美好精緻,像上好的唐代白瓷。
少年在水霧繚繞的浴室,手指扣在牆上,滿腦子都是那雙含淚委屈的眼睛。
他只是不願意那個蠢女人因爲自己弄的那麼狼狽不堪,所以不願意她下車,不願意她在雨中爲他奔波。
他爲她的好,她怎麼就不明瞭!
王俊凱心裡一陣懊惱,扣在牆上的手指蜷縮成一個拳頭。
他發力,狠狠的錘砸在牆上。
與此同時,蘇七喜擦着頭髮打了一個噴嚏。
可能是剛剛在車上的那一幕,她那雙透亮明媚的眼睛裡聚着濃濃的哀傷,常年帶笑的嘴角也下拉着。
時而溫柔細心,時而又暴戾無常,小凱的心思她好像怎麼也猜不透。
發現這一點的蘇七喜,無奈的把自己摔在舒適的大牀上,用被子將自己裹成了一隻嚴實的糉子,長長的嘆氣。
而王源的房間裡,易烊千璽困惑的問:“二源啊,你不覺得凱爺最近有些不一樣嗎?”
“是不一樣。”王源搭腔。
似是怕易烊千璽聽不見,身上的浴袍還來不及綁好,他便走出了浴室。
“那,你知道是爲什麼嗎?凱爺今天罵七喜姐姐,璽寶都嚇了一跳。你說,他會不會這樣罵我啊。”
王源不容置疑的否定了易烊千璽的想法:“凱爺肯定不會這樣罵璽寶你的。”
“爲什麼啊?”易烊千璽嗒啦着拖鞋,從浴室追到沙發,不依不撓的問:“你怎麼那麼肯定?”
他瞥了易烊千璽一眼,不說話。
“爲什麼呀?”易烊千璽還在問。
王源拿起吹風機吹頭髮,嗡嗡的風聲把易烊千璽的話語聲遮掩住。隨着風聲漸漸浮現的是他手機裡的那張照片,以及照片之前的那個夜晚。
那個他和易烊千璽躲在公交站牌的樹叢裡偷看的夜晚,璽寶在旁邊問:“你講,凱爺是不是喜歡七喜姐姐?”
王俊凱細長的眼睛突然冒出意味深長的笑意來,他關了吹風機,彈了彈易烊千璽的小腦瓜子。
“你說過原因的,仔細想想吧。”
一直到用餐時間,工作人員帶他們去酒店包廂吃飯,易烊千璽也沒有想出來自己說過原因。
他在落座的時候,緊扒着王源的胳臂,苦苦哀求:“二源啊,你就告訴我吧。”
王俊凱坐在座位上,眼睛看着走在最後的蘇七喜,隨意的問:“二源有什麼事情,還有我們璽寶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