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裡熱熱鬧鬧,本着坐慈善的心裡,拍賣每件物品的過程,總是很愉快。值到柏源辰捐贈的那身禮服出現在臺上的時候,全場的女士們都瘋狂了,舉牌叫價的聲音絡繹不覺。
纖纖也開始一次次的舉起了牌子,柏源辰笑開着自已的老婆,對於她的小心思,自然心裡高興。直到最終纖纖以一百二十萬的價錢拍到了手。纖纖剛剛只管興奮的叫價,聽到那聲錘響,知道自已拍到的時候,心裡還是滴了血。那可是花了她全部的積蓄啊!
看着轉過來對着自已的攝像機,纖纖只能露着笑容,聽臺上的主持人,說着一堆的感謝話語,不過當衆人將眼光轉回臺上看錶演的時候,纖纖狠狠的掐了自家男人的手臂,語氣霸道的說:“以後參加這樣的捐助活動,不許拿自已的衣服出來。我可是不想讓你的衣服,落在別的女人手裡。”
隨然手臂吃痛,可是柏源辰例着嘴,笑的格外的燦爛。現在才知道,原來心愛的人,爲自已吃醋的感覺,滋味這樣的美妙。
在慈善會的最後,禮儀小姐小心的拿上了最後的一套拍品時,纖纖就愣住了,站在臺上的女人,她以爲自已不會認出來,可是就是第一眼就知道,那是自已的媽媽。握着柏源辰的小手也越發的用了力。
柏源辰自然知道,纖纖這麼的反常是因爲什麼,今晚他一直提着心,他不知道在這樣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纖纖見到她的媽媽會有什麼反應。像是爲了安撫纖纖一樣,他也用力的回握住了,纖纖的小手。
站在臺上的季潔,微微一笑的看着臺下,她知道她的孩子,今晚就坐在這裡。平穩了下心情,她爲大家介紹起了這套手飾設計的初忠。“這是我學習珠玉設計畢業時,第一次設計的作品,它的名字叫纖纖,也是唯一的,因爲它的設計靈感,來源與我的女兒,它也寄託了我對我女兒的思念之情。”
隨着季潔的話落,整場的拍買也進入了**,很多人都是衝着季潔這套手飾而來,叫價的聲音更是熱情高漲。最後柏源辰也是花了相當大的價錢拍了下來。一直到宴會的散場,纖纖人都是懵懵的發着呆。
柏源辰拉着纖纖的手,終於在要上車前,很認真的看着纖纖。“纖纖,今天看到你的媽媽了,你要不要去見見她?她明天就要離開了。”
纖纖沉默了,柏源辰也沒有催她,只是打開了車門,很耐心的陪着她,等着她自已的決定。
終於用力的點了點頭,纖纖其實見到季潔的那一刻,聽着她說的那些話,她就有一種衝動,她想問問她,既然想念她,爲什麼這麼多年都沒有來看過她。當初爲什麼會那麼絕情的離開。
自家老婆眼圈紅紅的樣子,讓柏源辰不由的用力的將她摟在懷裡。“纖纖,無論你失去了什麼,我想讓你知道,世界上有我這麼一個很愛很愛你的人,我願意拿我所有的一切,來換你的幸福,你的笑容。”
纖纖將臉埋在了男人的胸前,眼淚打溼了男人的襯衫,也糾緊了男人的心。
季潔所住的酒店,正是柏家投資的帝皇宮。柏源辰在去之前,就給季潔打了電話,讓他在酒店的大堂裡等他們。季潔聽了纖纖肯來見自已,自然是高興萬分。早早的就等在了酒店大門口。
柏源辰拉着纖纖的手,帶着她小心的下了車,看着站在自已面前的母親,纖纖有些不自在的向柏源辰的身後靠了靠。
這小小的動作,讓季潔的心裡有點不好受了。“纖纖,你不認識媽媽了嗎?”
纖纖倔強的咬着脣,她現在不知道,要說點什麼,今晚見到她時,纖纖知道,自已其實是一直都在想她的,就連來這裡的一路上,她的腦海裡,都是小時候和她生活在一起的,一些模糊的片段。
柏源辰看着久別重逢的母女,自然知道,應給她們點單獨在一起的時間,從身後拉出了纖纖。“你和伯母聊一聊,一會想回去的時候,打電話給我,到時我來接你。”
纖纖點了點頭,看着柏源辰上車,對着自已鼓勵的笑了笑,便先行開車離開了。
季潔拉住了纖纖的手,忍住了眼裡要落下的淚水,小心翼翼的和纖纖商量着,“纖纖,和媽媽去房間聊一聊,好不好?”
點了點頭,纖纖跟在了季潔的身後,深深的呼吸,平撫了下心情。走進了帝皇宮。
從二十五層的超大涼臺看下去,整個城市的夜景盡收眼底,季潔給纖纖倒了一杯牛奶,端給了她。“聽說你懷孕了,身體一切都好吧?
纖纖聽着母親的話,笑着摸了摸自已還沒有顯懷的肚子,一臉的溫柔樣子。想到肚子裡的小寶寶,這也奇妙的讓她和母親之間的氣氛不再,像開始的時候那樣的生熟。
“纖纖,媽媽一直想和你說對不起,如果說我這一生裡,最大的愧疚就是對你,我沒有盡到一個做母親的責任,不管你能不能原諒我,媽媽都只有一個請求,以後讓我來照顧你好嗎?”
聽着母親的話,纖纖放下了手中的牛奶杯子,咬着嘴脣看着夜空,“能不能和我說說,爲什麼這麼多年,你都沒有來看過我?”
季潔輕嘆了一口氣,她很坦率的看着纖纖,聲音很憂傷,“你的父親是個很溫柔的男人,可是他也很倔強,他一直希望過平淡的生活,他的夢想就是想把那個小小的餐館開好。也許我們的結合本身就是一個錯誤吧。對於我來說,平淡又瑣碎的生活,幾乎讓我感到了窒息,那時我有了一個可以出國學習的機會,可是你當時還很小,你的父親無法理解我,所以我們離婚了,當時他唯一的要求,就是在你未結婚之前,我不能再見你。”
“那麼媽媽你現在覺得,你所得到的一切,和你失去的相比,值不值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