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一臉怒意的沐騰,聽到柏源楓的話,那張終於沒有畫着黑眼線的乾淨俊臉上,不由的露出了一個有點孩子氣的壞壞笑容來。“不錯嘛,這麼快就知道是我乾的了?不過即然纖纖嫁到你們家,又是名正言順,爲什麼還要藏着掖着,我只是做爲朋友,要給她討個公道。這有什麼錯的呢?”
“公道?”柏源楓冷哼了一聲,“你這樣害她,也能說自已是她的朋友。你知不知道,因爲你這句公道,纖纖付出了什麼代價,纖纖的孩子沒有了。纖纖現在的這些痛苦,也是你一手造成的。”
原本還露着壞笑的妖孽臉上,此刻因爲柏源楓的話,那雙漂亮的眼中,也帶上了一絲的陰狠厲色。“你還敢提這個,怎麼不說說,你的好弟弟是怎麼帶纖纖的?纖纖的孩子是怎麼沒有的?你們家還好意思,滿世界的找人報仇,哼,罪該萬死的就是你們柏家人。”
越說越生氣的沐騰,此刻眼裡已經一片血紅,他心裡怎麼會不痛,每每想起纖纖的那些事,就會讓他的心疼的要命。那是他的纖纖,從小當寶一樣的纖纖,自已之所以肯認那個便宜的爹,就是爲了給纖纖報仇。纖纖是他的人,誰也別想從他的身邊將她搶走。就算是財大氣粗的柏家也不行。
柏源楓沒有因爲沐騰的指責,而有所退縮。“那起因還是因爲你的私心,如果沒有你想搶奪纖纖的私心,纖纖又怎麼會被我弟弟柏源辰誤會,如果不是遇到這些倒黴的事,也許至今她可能還快快的生活在柏家。”
“那也是要感謝柏源辰對她的不信任,讓我有機可乘吧。快快生活在柏家?滿世界的人都知道,你那個兄弟喜歡的是天后慕子琳,他把纖纖當成什麼?可能連一個寵物都不如吧,需要的時候,將她捧在手裡,心不好的時候,就可以暴力對待是不是?我真的想問問,你們柏家怎麼對得起,林叔的在天之靈。”
對於沐騰這樣的譴責,柏源楓的心裡是愧疚的,不過他的面上並沒有表現出來,依然是一片淡然的微笑,將手中的菸頭扔在了地上,看着牀上的沐騰。“今天來,只是來和你說一聲,屬於柏家的東西,柏家會不惜任何代價的奪回來。誰也不能阻擋。”
話說到這個份上,自然也沒有再說什麼的必要,理了理身上的西裝,柏源楓從沙上站了起來。那天的電話,他似乎聽出纖纖想與柏家斷掉一切關係的決心。所以他今天才會來這裡,他只是想來看看這個小子,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現在目的達到了,自然也不想多留再此。
“柏源楓”
已經走到門口的男人,回過頭來看着依然坐在牀上的傢伙。看着他沒了剛剛的憤怒和狠厲,反倒是一臉壞笑的看着他。
“柏源楓,你弟弟知道,你現在的心思嗎?喜歡上自已的前弟妹,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種**。但可以肯定,這是一個超大的醜聞吧!”
柏源楓沒有說話,好風度的推門想要走出病房。這只是一次試探性的接觸而已,真正的爭鬥還早着呢!他沒有必要現在和他爭什麼,只是沒有想到,他會看到纖纖底着頭,站在門口。
他與沐騰的談話,她聽到了多少,柏源楓並不知道。自然他不會先開口說什麼,兩個人只是門裡門外的僵持着。直到纖纖最先受不了的擡起頭。
“沐騰吸毒的事被曝光,真的是你做的嗎?”纖纖終擡起頭,看着比自已高了大半頭的清冷男人,圓圓的眼睛裡,充滿了疑問,和某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希冀。
柏源楓看着她,其實他的心裡,真的有些想這個小丫頭,想她身上溫暖的家的氣息。不過有些事,他也不想隱瞞她。他衝着她淡淡的笑了起來,那笑裡不在是敷衍,多了一份難得的真。“佛語常說,有因纔會有果,我不想狡辯什麼,柏家一向的原則就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如今你要怪罪我,我也是要如此做。這是柏家的驕傲和生存之道。”
“我說過不想再與柏家有任何關係了,我累了。”纖纖有些疲憊的再一次將話對他說明。
柏源楓卻沒有理會她的話,不願在停留,他側身走出了病房。
纖纖在門口站立了良久,才走了進去。這個時候的沐騰,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很小心的看着她。只見她捂着頭,呆呆的坐在沙裡,根本就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纖纖,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不要生我的氣好嗎?你知道我從來就只有你一個人。”
“你找到爸爸了,爲什麼不和我說,還要瞞着我?”
“他不是我的爸爸,只是一個陌生人,我的家人只有一個,就是你林纖纖。不要生我的氣好嗎?”沐騰從牀上站起來,半跪着抱着纖纖,他真的害怕,纖纖會生他的氣,不理他。
纖纖看着像個孩子一樣不安的沐騰,這是自已從小就在一起像親人一樣的玩伴啊,自已怎麼會真的生他的氣。“我只是生氣,你和那個讓人討厭的慕子琳,一起和夥整我。”
“我誓,纖纖,真得不是這樣,我只是氣柏源辰腳踩兩隻船,如果你幸福的話,我不會這樣做,真的不會。”沐騰伸着兩個手指,真的是在誓一樣。
纖纖打下了他的手,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以後不要這樣了,我是回來拿家裡的鑰匙,現在還要回去做飯給你吃。”
“真的不生我的氣了嗎?”沐騰小心的確認着,他不想讓他們在彼此的心中有一個結。
“恩,過去的事了,沒有什麼好生氣。我回去做飯。”纖纖對他安撫的笑了笑,就要站起來。
“別做了,我們一起去吃好吃的吧。”沐騰已經像是一隻小狗一樣的開始討好纖纖了。
而這場風波,也就這樣過去了。
纖纖在心裡對於柏源辰的那些委屈和怨恨,也淡了很多,雖然那時關於兩個人隱婚的事,不是自已撒播的消息,卻是自已身邊的人做的事,給他帶來了麻煩。自已也是有些責任,不能說是他冤枉了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