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如糾纏而下的雙子流星,兩人招式力量各有優劣,竟成不相仲伯之勢!兩人對拼一掌,竟在被震退的步伐中,同時露出了一絲空隙!
那是誰的機會,就是誰的勝利!
兩人還未站穩,便同時揮舞着寶劍殺向對方,沒有繁雜的招式,只是最原始的力量!刀劍如兩山相撞崩塌,鮮血飛濺染紅道場,如花綻放!一人咬緊牙關,一人眉頭緊鎖,沒有人是爲了榮譽與勝利,只是兩人都有必須要贏的理由!
道場一片靜默,羿小風和邑江離舉劍再戰,不想忽有一人閃入戰局、擋在羿小風身前,拔劍擋住修羅厭!那人一身藍衣身姿清俊,正是溫逸藍,邑江離看清眼前的人,略微猶豫之際,便被對方一劍震退!羿小風失血過多暈了過去,靠在身前的師兄的背上!溫逸藍背起他離開,輕聲道:“比賽已經結束了,羿小風,我們回去。”
裁判見羿小風被帶離會場,點頭判決道:“邑江離獲勝。”
場外的觀衆掌聲雷動,紛紛驚歎兩人的武藝,邑江離追上溫逸藍,正想張口說話,便聽對方聲音冷漠聲音隨着劍氣襲來,在兩人之間的劃出一條界線,“閣下武功令人刮目,只望有朝一日,能在戰場相見!”
溫逸藍說完便揹着羿小風離開,將他帶回房間安置,並且請來大夫醫治診斷。大夫見羿小風已經恢復神智,檢查後只說並無大礙,溫逸藍一邊幫着大夫包紮傷口,一邊搖頭道:“雖然我也覺得你平日裡過於散漫,愧對自己的資質與才華,但只是一個比試而已,能贏雖好,但輸了就輸了,何苦這麼拼命?”
我有不得不拼命的理由,只是無法告訴你。
羿小風躺在牀上無法動彈,默默閉着眼睛,大夫見溫逸藍一臉擔憂,笑着安慰道:“沒什麼大礙,你不用擔心,這些都是外傷,雖然看着嚇人,其實不重,休養幾天就會痊癒了。男人總該狠命
地拼搏一次,受些傷也是光榮。我在蓬萊呆了這麼久,他們兩人雖然不是我見過武藝最高強的,但是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震撼人心的比賽。”
溫逸藍搖頭道:“武功在於長久積累而非一時意氣,羿小風,你不要怪我在這個時候教訓你,你要是在去年拜入蓬萊後,就可以收斂心神好好用功,今日未必輸得這麼慘。”
羿小風雖閉着眼睛,師兄的話卻聽在心裡,不好意思點點頭,大夫勸道:“現在努力也不晚啊,他還是個孩子,有的是青春年華!嗯,這樣就行了,我先走了,羿小風你好好休息,躺在牀上不要亂動。若是出了問題,溫逸藍你來找我就是。”
溫逸藍將大夫送到門口,忽聽羿小風躺在牀上嘆氣道:“師兄,我真的後悔了。師父以前經常教導我要隨遇而安,我也一直是這麼覺得,可是現在我不這樣認爲,如果我曾經能好好努力,說不定我就能打敗邑江離了!”
羿小風的感言觸動了另一個人的心事,溫逸藍扭頭看向窗外,眼神深沉,“你說的對。”
過了幾日,羿小風非要下牀去看比試,溫逸藍這纔想起今天是最後一場決賽,也忍不住好奇一同前去。羿小風綁着一身繃帶站在場外,看着道場上的邑江離佔盡優勢,然後輕易打敗葉飄泊,在衆人的注目和歡呼下中得到了優勝。
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在溫逸藍的耳朵裡尤爲刺耳,彷彿在嘲笑着他的懦弱和退縮,溫逸藍咬牙切齒道:“真沒想到,連葉師兄也不是他的對手,早知如此,我……”
羿小風看着邑江離奪冠,自己最後一絲的希望已經破碎,不由嘆氣離開,一人走在鋪滿綠蔭的小徑上。此時身上的傷已經大多痊癒,羿小風垂頭喪氣地解下胳膊上的繃帶,不想走着走着,忽被迎面的清風吹醒了腦子,拍手驚醒道:“對了,我身體被打殘了,怎麼腦子也被打懵了?那老頭關在雲峰石,
也沒人能進去,他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冠軍,我咬死了牙說自己是第一,他又找不到可以求證的人,又能奈我何?”
羿小風越想越覺得自己聰明,不顧一路弟子側目,仰天長嘯着“哈哈哈哈哈——”地飛奔向雲峰石。羿小風來到雲峰石前,見四周無人,方纔小心地溜了進去。
三界老人正坐在石凳前研究棋譜,忽見羿小風美滋滋跑了過來,奇道:“自從說了讓你拿冠軍的事情,你就在也沒來過,我還當把你嚇跑了。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能讓你這麼高興?看你溢於言表的興奮,應該是達成了約定,不過以你的道行——”
“臭老頭,別看不起人!這個世界,不僅要看你有沒有實力,還要看你有沒有運氣!我天時地利人和全部在手,拿到第一那是很簡單的事情!”羿小風意氣風發滿臉喜色,一腳踩在石桌上,一手撐在腿上,一手指着自己得意道:“這次仙界大會,第一名就是我!雨現荷的全部事情,給我速速招來!”
“你有幾下子我比誰都清楚,就算是和平年代,不說那些小門派,單說五大仙境的弟子也不會落到這等田地,難不成你開了兆火畢方的血統?”三界老人捋着鬍子奇怪不已,羿小風呸道:“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開血統,這怎麼可能?再說,大家對兆火畢方充滿了恐懼和憎恨,我要是忽然變出一雙火焰翅膀,那圍觀的所有人不得一齊殺上來圍毆我啊?”
三界老人點頭不語,羿小風見計劃一切順利進行,心中更加得意,對自己越發佩服,拍着桌子道:“少廢話,快點把一切如實說來,好歹也是蓬萊的前前任掌門,你不會是一個不守承諾的僞君子吧?”
“我從不說謊,說到的事情必定做到,只是——”三界老人不懷好意地笑笑,“小子啊,每次的冠軍都會得到一座玉杯,材質特別絕對不可仿造,你將玉杯拿來給我過目,我方纔能信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