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鳳長道:“按照設計藍圖來看,這裡沒有任何機關,只是始皇儲備軍務的地方。大家分開尋找,這樣也可快一些,如何?”
於是三人分開各自找尋,只是堡壘戰臺固若金湯,車馬陣列威武不凡,那裡有莫邪的影子?三人在裡面仔細翻找,卻毫無跡象,忽然一眼看到始皇的玉棺,三人對視一眼,均是搖頭。
不知過了多久,時間漸漸消磨完所有人的意志,三人終於放棄了希望,決定離開。一路涉危履險,不想無功而返,三人自是不甘,但也無可奈何,於是向入口的石臺走去,腳步落下擡起,漸漸遠離始皇的玉棺,不想羿小風忽然聽到背後傳來聲響。
一滴淚水落到地上,濺開無數珍珠。
是誰……在哭泣?
那聲音僅僅一瞬,卻令人駭神驚心,未知而又神秘,宛如魔咒一般。羿小風被吸引了所有神智,雙眼迷離失去焦點,失去意識,轉身向聲音的來源走去。慕容觴發現身後的同伴有異,停下腳步喚道:“羿小風,你怎麼了,有什麼發現嗎?”
羿小風被聲音喚醒,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眼前竟是玉棺!這才發現自己麻木走了許久,卻毫無感知,期待與恐懼交雜在一起,在心頭層層泛開,羿小風后退一步,搖頭道:“沒什麼,我一時分神,我們離開吧!”
羿小風正想轉身跟上前面兩人,不想腳下滑了一跤,摔倒在地,正巧撞到身後的玉棺!慕容觴走過來扶起羿小風,於鳳長盯着玉棺猶豫道:“玉棺剛纔受到羿小風的撞擊,似乎動了一下,不如大家來試試,一起用力是否能推動它。”
於是三人合力推動玉棺,只覺沉重無比,不過多時,玉棺在外力的推動下,緩緩轉動起來!三人一見果然如此,急忙加大手上的力氣,玉棺以中心旋轉,大殿隨之震動,轟轟作響,震聾耳聵。三人只怕有機關埋伏,心驚膽戰之際,忽見玉棺後面的牆壁緩緩從下而上打開!隨着牆壁寸寸上移,三人終於看到裡面的東西!
只見一把寶劍被無數寫滿咒文的布條捆綁,靜靜地矗立在石峰之上!
三人不想竟有此發現,心
中震驚站在原地,唯有羿小風難掩心中的激動,伸手向寶劍走近道:“是……莫邪嗎?”
“捆的跟糉子一樣,我們在這裡根本看不清,不如走近些看看。”羿小風心急如火,聞言伸腿就要邁進密室,不想於鳳長急忙拉住他,搖頭道:“我讓你走近些,可沒讓你走進去,萬一觸發什麼機關可就麻煩了。不要心急,我們從長計議。”
“哎,說得輕鬆,怎麼能不急?”
羿小風抓耳撓腮,上躥下跳如猴一般,於鳳長小心走近,查看布條上的咒文,搖頭道:“這上面的咒文我雖看不太懂,但也大概明白是封印力量的咒文,如果我們找不到解除封印的辦法,即使接近莫邪,也無法取到,這該如何是好?”
“在這裡退卻未免可惜,既然毫無辦法不如放手一試,複雜的方法我們不會,那就不如簡單些。”慕容觴拔出噬龍劍,一道劍氣化爲數道撲殺而去,於鳳長見狀點頭道:“慕容兄一擊雖未見得手,但是封印已經有些破損的跡象,不如我們大家一起試試,也許會有什麼發現。”
羿小風點頭,取出寶劍,看着石峰上明晃晃的劍刃,那裡就是自己找尋許久的莫邪!羿小風咬牙發力,三人齊力劈向莫邪,一陣激烈的衝撞之後,只見封印的布條如花瓣紛飛輕柔落下,石峰之上只剩一把寶劍!
“這就是莫邪?未免太平淡無奇了。”
三人登上石峰,將莫邪圍在中心,帶着滿心的好奇,觀察起這把傳說中的兵器。慕容觴見莫邪外表平淡無奇,周身散發出的力量弱小卑微,遠不如噬龍劍強悍霸道,不免有些失望。
羿小風卻是難掩激動,嚥了一口唾沫,緩緩將手伸向莫邪!不想指尖還未碰觸到寶劍,莫邪自己忽然振動起來!尖銳的鳴聲隨之在三人耳畔響起,莫邪的振動雖是輕微,卻令地面搖晃起來,房頂不斷有沙石掉落,
三人在大地的搖晃中不知所措,轟鳴聲越發響亮,恍惚間似有鳥鳴響徹,三人不知這聲音究竟從何發出,卻能感覺到恐怖的力量如熱浪撲來!
於鳳長見勢不好,急忙示意兩人離開,羿小風點頭答應
,正要伸手取下莫邪,只見莫邪忽然飛入空中!寶劍在空中不斷旋轉發光,隨後身旁燃起火焰,黑色的氣體瞬間散開!
於鳳長和慕容觴對視一眼,急忙逃走,只有羿小風如同失魂一般,站在原地不動,慕容觴見狀急忙拽住他一起離開!只是黑煙擴散的速度比三人身形更快,三人的輪廓漸漸被黑暗吞沒!
黑煙化爲烏雲將明月遮掩,在九州某處山下的院落中,漆黑一片不見光影,這裡正是曾經大秦富商清檯的家。
侍女手持燭火查看院子中各個角落,見無異常,收起一天的疲憊,打着哈氣回房休息。侍女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屋檐上攀着一人,那人一身黑衣裹身,更顯腰身妖嬈。
黑衣人見侍女回去放下心來,輕盈地落到一處房門前,輕輕推門不聞聲響,迅速閃入其中,她來到屋內的書架旁,小心地翻閱起成羣的竹簡。
“你要找的,在這裡。”
忽聽蒼老而又堅韌的聲音在背後響起,黑衣人暗叫不妙,轉身取下面紗,露出花容月貌,笑靨如花道:“不愧是輕鬆坐擁天下財富的乾孃,綠衣一舉一動盡在你手,小女甘拜下風。”
清檯坐在書架的對面,將手中的竹筒放到面前的桌子上,笑道:“在我眼中,你始終是個小丫頭,你會想到的、會去做的事情,我還能猜不出來?而且你住在這裡,絕口不提皇陵藍圖的事情,更引得我疑心。害得我一把老骨頭,在這裡等了數日。”
綠衣腰身軟若柳枝,過去坐到清檯的對面,一手放到竹筒之上,諂媚道:“乾孃就容許小女任性妄爲一次,小女必定腦肝塗,一生伺候服侍乾孃。”
綠衣正要拿走竹筒,不想被清檯一把按住,“設計藍圖共有三份,除了二世皇帝及機密要臣,恐怕沒有人能同時擁有所有的。這竹筒裡只有藍圖的一部分,就算你拿了也沒什麼用處。我當時以家傳的水銀秘方獨霸天下,後來始皇帝修建皇陵需要大量水銀,我方纔有機會拿到這份藍圖。但是,就算你們靠着藍圖進去,也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到最後不過枉送性命,白白做了始皇帝的陪葬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