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有時候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面對死亡時那顆不死的心。而殺手要做的就是不惜一切完成任務,那握付出血的代價。
在李張眼中他這條命早就屬於冰小姐了,死亡他並不畏懼。
李張的身手諾兒是從來都不擔心太多的,但現在這種情況她不擔心都不可能了。先不說其他那些保護着樓必安的保鏢,光是韓風,樓墨,慕童其中一人就已經很難對付了。
如此情況,諾兒就算不想出手都不行了。
知道暗處嗜血羅剎在幫着那個想要殺樓必安的男子,慕童和樓墨只能從樓梯而下。因爲他們心裡都清楚的知道如果在下墜的過程中如果暗處中的嗜血羅剎出手的話,他們是沒有生還的可能的。
然,樓墨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等待他們的卻是另一番的阻攔。
當樓墨和慕童焦急而下的時候,卻不想剛走到一樓的拐角處便被一個人給攔了下來。這個人樓墨很熟悉,就是剛纔差點殺了他和冰諾兒的那個男子。
可惡,沒想到韓風那傢伙沒有攔住這傢伙。這傢伙也真夠陰魂不散的,居然在這個時候攔住他的路,這和找死有什麼區別。
三人就那麼冷冷的對侍着,從雨那冷冽無情的態度來看似乎在說若想要從這裡過就踩着他的屍體過去。
凝眉,沉眸。那雙如黑曜石般璀璨的眸子裡斂過一道陰冷無比的寒光,充滿嗜血的殺伐與無情。
“墨,你先走,我來對付他。”慕童看着眼前那個一身冰冷,蕭殺氣息的男子,冷沉的聲音裡瀰漫着絲絲的危險。
這個男子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是如此的與衆不同,一看就知道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樓叔叔那裡的情況那麼危險,不能讓這個男人拖延了時間。
雖然現在還搞不清楚眼前這個男人是不是和嗜血羅剎一夥的,但眼下要做的就是讓墨趕緊離開。
聽言,樓墨看了慕童一眼,然後離去。
兄弟情深,有時候很多話都不需要太多的解釋。只需要一個動作,一個眼神便能清楚的傳達內心的想法。
然,樓墨想要離去也得問問雨同不同意。這兩人人未必也太無視他的存在了吧,樓墨可是他今晚的獵物,想要走也得問問他同不同意啊。
身影如鬼魅般的一閃,雨擋在了樓墨的面前。
“想走,也不問問我的意見。”聲音極輕極冷,雨甚至連頭都沒有擡一下,語氣充滿了譏諷與嘲弄。
雨的身上被一股濃烈的嗜血的殺氣籠罩着,他就像地獄而來的使者,手握着主宰人類生殺的大權。
擡眸,那雙幽森無比透着凜冽寒光的視線如一把鋒利的刃射向雨,一股蕭殺之意頓時而起,瀰漫在樓墨周圍。
要說比氣勢,這兩強勢無比的男人能差到那兒去;要說比狠,比無情,比殺氣似乎
也難分個高下。
“讓開。”低沉的聲音冷冷的,語氣間瀰漫着一股狂傲冷冽的殺氣。
如果換作平常他或許還可以和他好好玩玩,可他今天沒有那個美國時間浪費在這些上。所以,擋他者死。
凌厲的字語好似從地獄深處傳來,帶着無上的霸氣和殺機。如果換作平常人早就被這個聲音嚇得屁滾尿流了,可雨可不是被嚇大的。
昏暗的走廊燈光映澈在那張絕美而精緻的側臉上,冷俊而冽的臉蒙上了一層鬼魅的色彩。雨微微擡起頭,藉着燈光隱約的可以看到雨嘴角上揚起的那抹詭異的笑容。
詭異的笑容顯得很突兀,尤其還是在那麼絕美而冷的一張臉上。雨的笑容讓人莫名的心裡發毛,就像被死神盯住了一般。
然,只見昏暗的燈光下了一抹詭異的黑影閃過。然後……雨可以說是出其不意的出了手,速度之快讓人咂舌。
但是這並不代表雨的攻擊就能成功,在雨動手的那一瞬間已經有人先他一步而動了。
那是一個盲點,樓墨的盲點。不得不說這傢伙的身手的確有夠詭異的,居然能找到那樣的一個點。如若他不是一個旁觀者的話,說不定都不能及時反應過來。
看來真的不能夠小看這傢伙,這傢伙的身手絕對不在嗜血羅剎之下。
在雨的攻擊落向樓墨的時候已經被慕童接下,沉聲對着樓墨說道:“墨,你先走。”說着慕童手猛的一推,接開了他與雨之間的距離,同時阻擋了雨想要進攻樓墨的一切可能。
樓墨心裡清楚的知道這是一個不好的對付的傢伙,可眼下沒辦法了,只能將他交給慕童處理了。他相信憑慕童的身手,那個傢伙還不能把慕童怎麼樣。
轉身,樓墨的背影消失在了樓道里。
看着樓墨消失的背影,雨那冰冷的眼底斂過一絲嗜血的光芒,瞳孔冷縮,眼底的殺意越發的濃烈了。
敢阻擋他任務的人都得死,那怕眼前這個人是慕童。
殺氣,陰狠,嗜血,弒殺的殘酷瞬間變得無比濃烈,圍繞在雨的周圍。此刻的雨就是一個殺神,他身上的殺氣完全被憤怒掩蓋了。
既然慕童那麼想死,那好,他就免費的送他一程。
想着,雨的攻擊便無情而凌厲的朝着慕童攻擊而去。犀利的招數處處攻擊着要害,要不是慕童反應夠好,未必能躲過雨的攻擊。
話說當樓墨風火急速的趕到樓必安那處時,看到的卻是……
韓風正與那名殺手對侍着,從情況看來韓風那傢伙似乎處於下風。樓墨有些意外韓風的出現,可他更震驚韓風居然拿不下那個男子。
“我勸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要不然被抓住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韓風看着那個一直都沒有任何表情,甚至任何情緒的男子說道。
這個男的也太沉得住氣了一點,他都說了那麼多話他卻依舊不爲所動。而且他的動作一直保持不變,好像石化的雕像般。
那時的樓必安被韓風保護在身後,卻在注意到李張的表情站了出來。
他樓必安不是那種畏懼死亡的人,只是沒想到一個人爲了殺他如此的兇追不捨。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前兩次的暗殺都是眼前這個男子做的吧。
對於李張的執着他很是欣賞,如果這個人可以爲他所用就好了。
而且他很想知道一件事,這個男子和當年的冰家是什麼關係,他爲什麼會選擇今天行動,難道是爲了那顆天使之羽嗎?
樓必安早就知道拿出天使之羽一定會引來一場血腥而殘忍的殺機,可他這樣並不是沒有意義的,他就想知道那些人是不是又回來了。
“我不問你是誰派你來殺我的,你只要回答我一個問題我便放你。”樓必安看着李張,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深意。
那是一副老奸巨滑的面孔,老沉而心機深的眸子鎖定在李張的表情上,他正在探索着什麼。
李張沒有說話,他只是冷冷的看着樓必安什麼情緒都沒有。
“你只要回答我你和冰家是什麼關係就好。”樓必安頓了頓,神色變得凝重而嚴肅。
當年除了冰諾兒難道還真的殘留了餘孽嗎? 不可能啊?他都已經派人清理完了不是嗎?
李張神情微微一頓,瞳孔冷縮釋放着狠厲而嗜血的光芒。那眼神滿是恨意,那恨幾乎要掀翻了天。強而有力的手緊握成拳,青筋爆起,足以見得李張心裡的憤怒。
從李張有了情緒的那一刻開始樓必安便知道了他要的答案,這個男子和冰家絕對有着關係,這是樓必安很肯定的事。
“小風,放他走。”樓必安深深的看了李張一眼,然後對着韓風說道。
雖然還不清楚這個少年的身份是什麼,但至少知道了他和冰家有關係。既然和冰家有關係就不怕他不會再出線,而且他還想釣出他身後的那個人是誰。
不得不說樓必安的心機真的有夠深沉的,什麼都要算計在類。
如此,樓必安都說要放走了韓風還能說什麼。手一揮,那些交將槍對準李張的人全都放下了槍。
見此,李張雖然不解樓必安爲何這樣做但還是挾持着人質慢慢的退出包圍圈。
然,李張豈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他決定要做的事就一定要做到不可,那怕付出血的代價。
在李張脫離包圍圈後他猛的將槍對準樓必安,然後……
只聽“呯。”的一聲槍聲,尖銳的槍聲劃破了夜的長空,驚醒了所有人沉睡的知覺。
這一槍的代價是什麼,李張的任務是否完成,冰諾兒又會採取怎樣的行動,樓必安的命運到底會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