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距離別墅還是三公里時,韓靜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接聽片刻後,她就讓葉天龍在路口放下她。
經紀人和助理待會過來接她,她下午還有幾個座談活動要參加,不亂接片約不代表要跟圈子割裂。
葉天龍也沒多說什麼,叮囑她一切小心後就分別。
不過葉天龍也沒有回別墅,他直接去了高鐵站,兜了幾個圈子的地狂天,終於坐着高鐵抵達天都了。
前去接人的期間,葉天龍還給黃雀發了一條短信,叮囑他派人盯一下太叔琴的蹤跡。
黃雀很快回了一個好字。
半小時後,葉天龍和天墨抵達地鐵站,但是沒有見到地狂天,天墨給他打去電話,隨後微微驚訝:“什麼?在巡警分部?”
葉天龍聞言也一怔:“老狂怎麼去巡警分部了?他最不喜歡跟警方打交道啊。”
天墨也是一頭霧水,想要問清楚一點,地狂天卻已經掛掉了電話。
五分鐘後,葉天龍和天墨出現在高鐵站的巡警分部。
這是一個三百多平方米的大廳,不斷有警員和犯人出入,但其中最爲吸引眼球的,是角落一批人。
葉天龍和天墨放眼望過去,正見地狂天跟五六名衣光領鮮的男女對峙,中間站着滿臉無奈的警員。
葉天龍靠近的時候,正見一個染着假髮套的紅衣女孩,指着地狂天氣勢洶洶開罵:
“我告訴你,這錢是我們掉下來的,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說這錢是你的,你有什麼證據?你能說出它們的編碼嗎?”
“別跟我說上面有你的指紋,你剛纔跟我們搶奪,能沒有你的指紋嗎?”
“野蠻人就是野蠻人,想要搶我們的錢不成,還敢動手打人,誰給你的膽子?”
“而且我們像是缺錢的人嗎?我們隨便丟一條鏈子出來,都是幾十萬上百萬的好貨。”
“如非維護我們的正當利益,我們會爲了一點錢,誣陷你這個老傢伙吧?”
紅髮女孩幾個同伴也是吆喝不已,一個個流露蔑視和憤怒樣子,如非警察在場,他們都要動手打人。
葉天龍感覺紅衣女孩有點眼熟,眯起眼睛審視一番很快認出來,就是那個背清潔工作秀的唐詩。
只是此刻沒有參加好聲音時的乖巧和溫順,戴着美瞳假髮耳環,更像是一個小太妹一樣囂張跋扈。
地狂天沒有什麼辯駁,只是冷冷看着他們,然後對警員堅定出聲:“這錢是我們的。”
這時,葉天龍的目光才發現,唐詩她們一夥手裡,全都拿着不少溼漉漉的紅色鈔票,總數怕有十萬。
警員連連揮手示意衆人安靜:“全都別吵了,一個個說好不好?”
葉天龍走到地狂天身邊,很快就搞清了事情,地狂天從高鐵站出來時,因爲下雨擁擠,鈔票掉落了。
他還沒來得及去撿錢,就被兩個女孩刻意擋住了,等他推開兩人的時候,鈔票已被她們同夥撿走了。
地狂天自然不會吃這啞巴虧,於是上前跟他們理論,結果卻被反咬一口,最後就鬧到這巡警分部了。
無奈雙方各執一詞,加上那位置恰好監控缺失,而唐詩她們又是老油條,所以警方都有點頭疼。
葉天龍當然相信地狂天的話,因此笑着上前一步,指着鈔票對警員出聲:“這錢要分辨很簡單。”
全場衆人望向葉天龍,唐詩嗤之以鼻:“你能分辨?”
“我這兄弟喜歡煉藥,身上常年有中藥氣息,他的錢又是綁在衣服上。”
葉天龍笑容恬淡出聲:“拿起來聞一聞,看看有沒有藥味就清楚。”
幾名男女臉色齊齊一變,隨後,唐詩上前一步,嬌喝一聲:
“這算什麼分辨?我們的錢不能有藥味嗎?誰能斷定,我們賺來的錢,沒有上一人的藥味留下呢?”
她振振有詞:“我們不會煉藥,不喜歡煉藥,但不代表上一任錢主不喜歡煉藥啊。”
“對了,忘記告訴你們了,我有一個朋友也喜歡煉藥,這錢有不少是他借給我,藥味一點不稀奇。”
唐詩擺出胡攪蠻纏到底的態勢。
葉天龍淡淡一笑:“牙尖嘴利啊,你說的情況確實存在,但上面的藥味,如果跟我兄弟一樣……”
“一樣又怎樣?天底下就有這麼巧的事呢,你不給啊?”
沒等葉天龍說完,唐詩又尖叫起來:“你還是沒有直接證據,我也不會浪費時間去證明自己的錢。”
“葉少,算了,這錢就送給他們吧。”
在葉天龍要再度開口時,地狂天忽然冷笑一聲:“希望他們能夠好好享用。”
接着,他舉起雙手,又用下巴對錢努努嘴,對兩名年輕警員開口:
“警察先生,你們看到了,我進來到現在從沒碰過那些錢,他們也堅持那錢是他們的。”
“他們現在也生龍活虎,所以晚一點,他們如果出現什麼不適症狀,那就跟我沒半點關係。”
說完後,地狂天轉了三個圈,昭示自己什麼都沒做,隨即就拉着葉天龍和天墨離開原地。
葉天龍看到地狂天的目光,輕嘆一聲沒再說什麼,只是爲唐詩他們祈禱……少一點痛苦。
“算你識趣,不是自己的東西,就不要想着佔爲己有。”
“再敢紅眼我們的錢,我們就讓你坐牢。”
唐詩她們一陣歡呼,高興自己取得了勝利。
警察卻是皺起眉頭,嗅到一抹不好的氣息。
“走,走!”
此刻,唐詩他們收起了錢,興高采烈向門口走去:“我們去酒吧,喝個不醉不歸。”
他們其實並不缺錢,但白撿十萬還是讓人很高興的。
“撲通!”
就在這時,快到門口的他們,身軀一震,隨後一個接一個摔倒在地,口鼻流血,雙手還變得青黑……
警方衝過去想要攙扶,但看到這種症狀就馬上意識到中毒,又趕忙退後幾步,拿電話呼叫救護車。
還有一人,對着門口喊道:“快把老頭攔下來,快把老頭攔下來。”
幾名警員衝向大門,但已經太遲,地狂天已經坐着葉天龍的車子離開……
唐詩看着不斷變黑的雙手,俏臉流露一抹痛苦:“這是六慾蠱毒……快叫乾爹,快叫乾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