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好紅箭!”
天墨踢開車門出去,還鎖住車門,不用多問也知道敵人是衝箱子來的,他們手裡就這個東西有價值。
紅箭按下車窗前喊道:“小心一點!”
雖然明晃晃的武士刀,讓紅箭眼皮直跳,但他還是穩住心神,一邊鎖好門窗,一邊給葉天龍電話。
不管天墨能不能對付,紅箭都希望有支援,畢竟箱子太重要了。
“嗖!”
在天墨閃出黑刀的時候,看似風平浪靜的道路,忽然響起了一陣密集銳響。
二十六名黑衣男女同時發難,齊齊雙手一擡,二十六枚飛鏢傾瀉而出。
飛鏢射到途中又啪啪爆開,一把變三把,七十八枚飛鏢罩了過去。
鋪天蓋地。
“噹噹噹!”
天墨臉色微變,手腕一抖,揮出一個圓圈,把射來的幾十枚飛鏢擊落。
只是他能從容對付飛鏢,三名鑽出車門的天門子弟卻來不及反應,剛剛拔出武器就身軀猛地一震。
幾股鮮血從身上濺射出來。
飛鏢刺入了他們要害,刺斷了他們的生機,三人連慘叫都沒發出,就一頭栽倒在地。
剩下的五名天門子弟又驚又怒,拔出軍刀想要衝上去拼命,但想到紅箭安全又只能暫時忍耐仇恨。
他們動作利索圍住紅箭的車子。
“嗖!”
飛鏢襲殺三人,二十六名敵人就地一滾,像是魅影一樣散開,速度極快朝着天墨他們撲過去。
他們身法不凡,出手速猛,讓人難於捕捉,行進途中,他們右手射出弩箭,銳響刺耳。
“小心!”
見到敵人如此棘手,天墨臉色止不住一變,掃落十幾支弩箭,天門子弟也揮舞軍刀把弩箭擋開。
有四五枚射在車身,打出幾個印痕,讓紅箭眼皮跳躍。
“找死!”
天墨擋住兩波攻擊後,接着左腳一掃,一波弩箭反射回去。
“噹噹噹!”
前面幾名黑衣人一揮武士刀,把天墨反射過來的弩箭全部劈落,只是弩箭的力量讓他們虎口劇痛。
“嗖!”
就在敵人隊形微微一滯時,天墨動了,天墨一動,頃刻到了他們面前,看似就要硬生生的撞上去。
見到爆射過來的天墨,黑衣人握緊手中地兵刃,二話不說就砍了上去。
只聽得當的大響,如風吟,如雨鳴,然後陽光下,陡然再亮出一道光華,劈開了眼球,劈裂了人牆。
“當!”
三名黑衣脖子濺血跌飛出去,撞翻後面七八名同伴,隊形微微一亂。
天墨沒有停滯,刀聲清越,刀光如電,一抹血紅濺出,晨風之中,血腥無比。
“啊——”
一名黑衣漢子慘叫着倒地,消失意識前,他見到殺掉自己的黑刀,正刺入另一名同伴的胸膛。
後者身上的護甲如紙糊一般脆弱,隨後,那名同伴身軀翻飛,砸翻了五六名後來者。
在他生機熄滅之後,那抹紅色如同引路之線,筆直地向來路而去。
天墨跳動有如幽靈,出手如魔鬼,轉瞬之間,他握着黑刀連殺七八人。
黑衣敵人微微愣住,似乎沒想到天墨這麼彪悍,當下忙揮舞武士刀全力阻擋。
幾名黑衣人繞了半個圈子,隨後身子一轉向天墨撲來,從後面準備加入戰團。
“撲!”
天墨看都沒看他們,一踢地上一把武士刀,一人胸膛直接被洞穿,爆出一大蓬鮮血。
在其餘同伴悲憤揮刀前行時,天墨一腳踹在死人軀體上,屍體‘砰’一聲凌空倒飛,撞倒了數人。
只是這一刻的功夫,天墨再度連連揮刀,又把三名退後的敵人斬翻在地。
鮮血漂染地面。
“嗖!”
這時,有四把武士刀趁機遞到天墨的背部,天墨右手一閃,黑刀陡然一橫。
只聽到‘噹噹噹’響聲不絕,四把兵刃飛上了空中。
趁着這個空檔,天墨一偏刀鋒,陡然橫掃,只聽到三記慘叫,三人已經被黑刀抹中脖子。
橫死當場。
“殺!”
見到天墨又殺掉四名同伴,其餘敵人不僅沒有後退,相反變得更加瘋狂。
他們是來殺人的,結果卻被天墨砍了大半。
天墨臉上沒有凝重,他保持着應有的冷靜和漠然,握着染血的黑刀連連揮出。
刀光如雪,雪花之中,又帶着落紅片片,手斷刀折,叮叮噹噹響個不停。
雖然這批襲擊者足夠勇猛,力量和速度也驚人,可天墨依然不是他們能抵擋。
只是半杯茶功夫,天墨又是斬殺了近十人,攻擊他的敵手當中,無人能擋住他地一刀。
圍攻天墨的人,全部倒地被殺,沒有活口。
“殺!”
見到天墨大殺四方,五名天門子弟神情一喜,齊齊喊出一句,同時加快手裡攻勢。
很快,他們把對戰的三名敵人斬翻。
“嗖——”
就在這時,一輛不知道什麼時候開過來的轎車,忽然車門洞開爆射出一個面具老者。
他直挺挺衝入保護紅箭的天門子弟中。
天門子弟剛剛揮刀,就見掌影閃現,胸口一陣劇痛,隨後齊齊吐血跌飛出去。
一個個重傷失去戰鬥力。
紅箭臉色鉅變,似乎沒想到對方這麼厲害。
面具老者盯着紅箭手裡的箱子,一掌按在防彈玻璃上,猛地用力。
“咔嚓!”
防彈玻璃頃刻碎裂,無數顆粒四濺,紅箭本能挪到另一邊開門,同時拔出背後的槍械。
“嗖!”
就在面具老者要拿下紅箭時,只見刀光一閃,天墨橫在自己面前。
地上倒着二十六名黑衣人和八名天門子弟。
“你要擋我?”
面具老者揹負雙手,盯着擋路的天墨,冷冷出聲:“你可知道,擋我者死?”
面具老者身形高挺,雖白髮滿頭,卻絲毫不見老態,站在那裡,反給人一種松柏挺立的風彩。
只是雙眼如電,不見絲毫情感,讓人觀之心驚。
天墨挺刀遙指:“沒人能搶走箱子!”
“你這是找死!”
面具老者身上流露出一股強大的壓力,天墨因爲自身功力的強橫,還能表現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但幾名受傷的天門子侄就情不自禁的難受。
“戰!”
天墨踏出一步,黑刀斜伸,風把他的衣衫,吹的獵獵作響。
這個簡單的起手式,卻因爲天墨身上,忽然暴漲的凜冽殺意,而顯出萬千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