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雲嘯搖搖頭道,“這倒也並不一定。現在距離農曆七月初七應該也很近了,也許這就是一個特定的時間,而不是指烏鵲橋。甚至我懷疑那兩句詩:烏鵲南飛月自明,恨通銀河水盈盈。也只是暗指這個時間。”
範劍南皺眉道,“但是我父親應該不懂得巫文。他應該沒有接觸過這些巫文才對啊?”
“這也未必。”蒼雲嘯搖頭道,“你父親原先一直反對你成爲卦師,所以有些事情一直沒有對你說,這也是正常的。尤其是巫文,這東西極其深奧,卻有隱藏危機。他不想你接觸這些巫文,也是情有可原的。”
“要是這樣說來,他是懂得巫文的,只是從來沒有告訴我?”範劍南皺眉道。
“可能吧,我也只是猜測。畢竟我們手頭只有這張紙片,看起來有點像是和他失蹤有聯繫了。其餘的什麼都沒有了。”蒼雲嘯皺眉道,“你認爲呢?”
“不不,你說的很有道理。我覺得這一定是一條線索。”範劍南雙眉緊蹙道,“走,我們去蘇州,找林鐘秀和龍大膽。”
他們幾乎馬不停蹄,又從無錫趕往了蘇州。接到了範劍南的電話之後,龍大膽和林鐘秀都趕到車站來接他們。
“劍南!”龍大膽隔着老遠就向他招手。
“龍大膽!哈哈!”範劍南用力地和他抱在了一起,“你這邊情況怎麼樣了?”
龍大膽黯然搖頭道,“什麼有用的信息都沒有查到。我們有的只是那兩句詩而已。”
林鐘秀也是嘆了一口氣道,“這幾天我們該找的地方都找遍了,有時候我甚至懷疑師傅他是不是已經離開蘇州了。”
龍大膽輕輕拍着她的肩膀,低聲安慰道,“沒事的,這不是範劍南也來了麼?有他在還愁找不到人麼?走走,我們站在這裡算是怎麼回事,先回去之後再詳細談。”
範劍南點點頭,跟着龍大膽和林鐘秀一起回到了家。龍大膽和林鐘秀住的地方很大。而且是很高檔的別墅區。看起來,應該是爲了結婚準備的。只是現在出了這樣的事,他們誰都沒有心思再提結婚的事情了。範劍南拿林鐘秀開玩笑,她也只是心不在焉地笑了笑,隨即又憂鬱起來。
幾個人坐下之後,林鐘秀張羅着幫他們沏茶。範劍南點點頭,接過了茶杯道。“有件事我想告訴你們,或許你們聽了之後會感覺安心點。”
“怎麼。你已經算出他在哪裡了?”龍大膽驚喜道。
範劍南搖搖頭道,“恰恰相反。我算不出,而且我可以告訴你,我算不出的原因是有人故意用了某種方式影響了我的卦術。除了林若谷自己,不可能有誰能夠對風水術運用的如此出神入化。除非魏如山再世。這就足以說明,林若谷現在很好,而且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的位置。”
龍大道皺眉道,“可這是爲什麼?”
“我也想知道這個原因。因爲不但是林若谷失蹤了,我老爸和左相的師祖羅四海都失蹤了。”範劍南嘆了一口氣道。“而且從時間上看,和林若谷消失的時間基本一致。”
“什麼?連你爸都失蹤了?”範劍南吃驚地看着範劍南道。
範劍南點點頭,“是的。你們從中發現點什麼共同點了沒有?這三個人都曾經是五術人宗師,而且都在差不多的時間之內失蹤,並且都是不辭而別,生怕別人知道他們的行蹤。我老爸更是連手機通訊記錄都刪除的乾乾淨淨了。要說他們之間沒有一點聯繫,你打死我都不信。”
“怎麼會是這樣?”林鐘秀皺眉道。“他們就算是有什麼事情,也該跟我們商量啊。這樣一走了之算什麼?別的我不敢保證,但是我師傅是絕對相信我的。有什麼事,他都不會瞞我,歷來如此。”
範劍南擺擺手道,“也許他確實很信任你。但是對你毫無隱瞞卻也未必。因爲每一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
“範劍南,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師傅可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林鐘秀不滿地道。
範劍南摸摸鼻子道,“你誤會我的意思了。這麼說吧,我們舉個例子。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師傅的初戀情人是誰?”
“我師傅的初戀情人?”林鐘秀愕然道。
“是啊。你師傅不是對你從無隱瞞麼?你怎麼會不知道他的初戀情人是誰?”範劍南聳聳肩道。
林鐘秀皺眉道,“哪有問這個的,這種事是他的個人隱私。他既然不想談,我們做晚輩的怎麼好開口問?這跟現在的問題,不是同一回事好吧!”
“怎麼不是同一回事?他要是願意說的,就是不算是隱私。同樣的道理,他不想說的自然就是隱私了。所以這種事情,你怎麼判定?”範劍南搖頭道,“而且隱瞞不同於欺騙,有的時候甚至連欺騙都是善意的,更何況只是隱瞞。也許他只想你們活得輕鬆點,並且遠離危險而已。”
林鐘秀沉默不語了。
馮瑗連忙道,“對了,我查到了那兩句詩是些烏鵲橋的。好像烏鵲橋還是蘇州的一處古蹟,你們有沒有找過那裡?”
龍大膽苦笑道,“怎麼會沒有找過?!一開始我們的第一反應也是烏鵲橋,所以我們來來回回不知道多少趟了。可是呢,一點可疑的東西都沒有發現。有時候我真的和林鐘秀一樣,懷疑這老爺子已經離開蘇州了。否則我們怎麼可能找不到他們?”
範劍南搖搖頭,“沒有,非但林若谷沒有離開蘇州,而且其他兩人也來到蘇州了。至於原因,我們現在還無從判斷。但是根據他們想法設法避開我們的行爲來看。他們一定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而且必須在很隱秘的情況下去做。”
龍大膽皺眉道,“你是說蘇州就是他們會面的地方,有什麼根據沒有?”
範劍南搖搖頭道,“沒有依據,但是我有這樣的感覺。你們知道我的感覺一向都很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