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王半路被人襲擊自然是不可能說在跟着連虎嘯去連府了,在確定了嶽王安全後,連虎嘯主動離開了,並且表示如果有需要的地方立刻到。
嶽王本人是對這件事情感到了無比的奇怪,敷衍了幾句就讓他離開了。
連虎嘯是從頭到尾什麼都不知道的一個人,莫名其妙的被捲入了一場風波,唯一能記住的一件事情就是那些人似乎是在說岳王是一個欺壓百姓的人,但是這是不可能的。
嶽王的名譽向來都很好,說他連虎嘯欺壓良民都比這說這嶽王的是這麼一個人有說服力。而且連虎嘯現在最糾結的一點就是他連誰準備去陷害這嶽王都想不到,嶽王和各方勢力的關係都十分不錯,但同樣的因爲這一點有可能兩邊的人都在嫌棄他也說不一定啊。
“老爺,怎麼了?”書房伺候筆墨的侍女小心翼翼的問道。
“今日去請嶽王來府中的時候,正好遇到了有什麼人想要刺殺嶽王,這京城從那以後就沒有安穩過啊……”連虎嘯靠在椅背上,從汝鄢祁木逼宮之後,這朝堂上也好,這京城中是大事小事不斷。
這書房的侍女是郭秀娥安排的,雖然郭秀娥已經不在了,但是她可是一個忠僕,立刻用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如果這時候夫人在就好了,奴婢這口舌笨拙的,都不知道此時應該說什麼。”
突然被提到這一點,連虎嘯的表情更是難看了幾分,的確如此,如果此時郭秀娥在必然能爲她開解一二,但是就是不明白,爲何自己的母親就是這麼討厭她。
一想到自己的父母,連虎嘯就突然想到了今早這連家老人過來跟他說這件事情的時候曾不斷的重複的一句話,一定要在今日將嶽王請來,但是不可能啊,前日無怨往日無仇的,不可能是自己的父親,而且別人不瞭解自己的父親,他這個身爲兒子的還能不理解嗎?
除非這是皇帝的命令,連虎嘯的眼眸犀利了起來,嶽王現在和誰的關係最好,那必然是八王府,而且今天雖然兇險,但是看起來嶽王遊刃有餘,很明顯只是想搞壞這嶽王的名聲,而不是真的刺殺嶽王,自己的父親現在因爲連蒹葭玩了一手公佈惡行的原因,已經是一個爲老不尊的人了。
“去,找一本名爲緹縣地理志的書給我。”連虎嘯的表情很嚴肅。
雖然是一個不起眼的小縣城的地理志書皮所包着,但是實際上這封面底下卻是對一些他比較留意的事情的記錄。
連虎嘯立刻翻到了當時連蒹葭剛出宮時,軍營那位所謂的打虎英雄的記錄,他與禁衛向來都是保持關係,但是他當時也看的出來這件事情是有些奇怪的。
當時滿城都是這連蒹葭和汝鄢祁木的消息,突然出現了一個很驚奇的消息,而且感覺這種消息必然不會比這皇家醜聞更受人歡迎但是卻很快就人人都在說,人爲操作的痕跡實在是太過明顯了,根本不容忽視。
連虎嘯已經忘記了自己最後調查出來的是什麼了,但是不知爲何連虎嘯感覺似乎是和連家老人脫不了干係,優秀的能力沒用在正確的地方,也不是不可能啊。
還抱着一點點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因爲郭秀娥的事情對父母產生了偏見的連虎嘯在看到了那份記錄的時候卻安靜了下來。
“真能惹事啊……”連虎嘯將這一片記載着那一段時間的紙全都扯了下來,從抽屜中拿出了打火石和專門用來裝灰燼的銅爐,將這一部分的記錄直接燒掉了。
連虎嘯消滅了自己這裡的情報,但是他這裡可不是僅此一份的情報,很多人也都盯着連家呢,連家是皇帝不喜歡,又和八王府翻了臉,若非是兵權,必然沒有人會幫助他們。
嶽王在去往連家的路上遇襲的事情很多官員都第一時間知道了,第一懷疑的對象必然是連家,但是所做的行爲,看起來又像是皇帝一邊的人做的,能找到嶽王的頭上真的是讓很多牆頭草都開始害怕了起來。
嶽王自然是非常的生氣,但是卻也沒有頭緒,他猜到了有可能是自己的某一個眼線被試探了,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己根本就不能確定到底是誰。
“去通知所有的眼線,找到這件事情主謀。”嶽王的眼神冰冷,吩咐道,雖然知道不可能撤回所有的眼線一一盤問。
“王爺,京兆府尹前來拜訪。”尚瀾走了進來。
“呵,來的夠快啊。讓他進來吧。”
不僅僅是這職責所在的京兆府尹,其他與嶽王關係不錯的人也都來拜訪了,來的人越多,嶽王越感覺這事情是有問題的,傳的太快了,但是不會有人去詳細那些襲擊者的話,而且很有可能只是這就在這些人中?
“八王爺和八王妃來了。”尚瀾今天已經來來回回跑了有個二三十趟,幾乎在京的官員中除了幾個和嶽王明着對立的人以外都來了。
而嶽王也已經厭煩了這你來我往:“尚瀾請八王爺和八王妃進來。”
汝鄢祁木絕對是第一個知道的,但是卻是在這一日最後一個來的,嶽王的傷不重,但是也因爲失血有些臉色蒼白,汝鄢祁木本來對於天權他們的觀察是有些懷疑的,畢竟清明的武功雖然沒有北斗那麼厲害,要了這嶽王半條命也是有可能的。
“三哥,沒事吧,這內閣的事情處理完了,臣弟就趕快過來了。”
似乎是以爲了汝鄢祁木來了,本來在這裡的一些臣子選擇了離開,少了些人,嶽王稍稍放鬆了一些:“那人功夫不錯,但是我也不是無能之輩,雖然受了些傷,但是也沒什麼大礙。”
“真是萬幸,怎麼突然就遇到了如此凶神惡煞,三哥也沒有招惹什麼人吧。”連蒹葭微微一笑,很自然,看起來就像是對這件事情完全不知道。
嶽王看了看周圍大部分人都是這汝鄢祁木一脈的人:“誰知道呢?而且那些人及其可笑,說我貪污受賄,搜刮民脂民膏,也沒什麼證據就在那裡瞎喊。”
汝鄢祁木突然做出一副很警惕的樣子:“三哥,我覺得你不能掉以輕心啊,雖然是打着莫須有的罪名,而且以三個你的清高之名,必然沒有人相信,但是……會不會是他們已經做出了假證據,而今日之事就是爲了給別人一個藉口呢?”
嶽王微微皺了下眉頭:“如果是你想這麼陷害一個人會這麼做嗎?”
“會。”連蒹葭代替汝鄢祁木回答道,嶽王的眼中閃過了一絲不可置信,但是卻沒有等到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