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蒹葭的令牌成爲了唯一的線索,可是這樣的線索只是憑空的猜測,只要一句,你自己銷燬了令牌還要誣陷就會變得沒用,現在唯一的辦法是要去求助一下郭秀娥和郭家。
不過幾日沒見,郭秀娥似乎又憔悴了許多,不過她也不怪誰也不怨誰,她跟在連虎嘯身邊這麼久,也不是不知道連虎嘯是什麼樣的人,但是這不能成爲她不傷心的理由。
連蒹葭讓人帶了口信,郭家你跟他做得規規矩矩的,他反而會生氣吧,畢竟郭家可不想連家那般,不僅拘於俗禮,還要求每個人都要跟隨着家族的腳步,不得有半點違背。
郭千巖本來是要去店鋪裡走走,但知道連蒹葭要來,刻意在門口等了等了她,郭秀娥動不動就流淚,什麼話都不想說,可是這子女們卻是一個人都不曾來看望她。
“舅舅,打擾了。”連蒹葭跟着這郭家的管家進了正廳。
連蒹葭雖然已經是王妃了,但是郭家可從來都不會因爲這自家人嫁娶的有多高就對那個人換一種態度對待,
郭千巖點了點頭:“嗯,蒹葭,在八王府這些日子可還好?”
“說來慚愧。剛剛開始學習如何管理後宅,這手上的事情很多,今日來除了爲了看看母親,也是因爲出了事情,要來麻煩母親……”
“出了事情?”
“舅舅,我也不想隱瞞你,那日和母親離開府邸時太過着急,王爺在婚前曾給我一塊八王府的令牌,我遺漏在了連家,結果卻不知是何人拿了這令牌做文章。開始挑撥離間我與伊人和大哥的關係了。”
郭千巖皺了下眉頭:“爲何要挑撥你們這些小輩之間的關係。”
“舅舅聽我說完這發生的事情,自然就明白了吧。”連蒹葭將連莫謂和連伊人的事情都告訴了郭千巖,當然也包括自己的猜測。
有理有據,而且除此之外卻是找不到一個要對連莫謂出手的理由。
“八王爺不會做一個爲難孩子的事情,這是顯而易見的,但看起來他們都不準備考慮這種可能性,就先找上了門,那不是刻意還真的沒辦法解釋,只是,蒹葭你能不能告訴舅舅,你到底是做了什麼?”
連蒹葭搖了搖頭,苦笑道:“可能就是因爲我和八王爺吧,除此之外,我也未做任何大逆不道又或者是別的什麼事情,這樣的事情被當做對連家的抹黑,祖父又向來是視家族如命的人,自然是容不下我把。”
“徒有虛名之家族。”郭千巖雖然也很疑惑,但是對連蒹葭還是無條件的去相信,畢竟連蒹葭甚至都不需要特意告知自己一聲:“那你今日說要你母親協助你,是如何協助?”
“我怕再連累到母親,想讓她跟我去一趟翰林書院看一看莫謂,莫謂沒有奶孃是母親親手照顧大的,我現在不知道如何要弄清楚這件事情唯有將計就計,可是如果將計就計,那就必然會和伊人還有莫謂甚至大哥反目。”
郭千巖對連伊人的印象不差,畢竟連伊人的性格活潑,性子活潑之人給人一種單純的感覺,若非郭千巖一視同仁。怕是也會跟連家老人一樣,一碗水端不平,明明都違背了他和太后的想法,也是破壞他們計劃的人,但卻只針對連蒹葭伊人。
郭千巖猶豫了一會兒,覺得這兩姐妹的事情多少還是勸着點:“伊人那孩子的性子不是如你所想的,不過這情一事啊,不少人都會爲了它,壞了親情友情都無所畏懼,若是可以還是現頒發解決伊人和嶽王的事情。”
“嶽王根本不是爲了維護我,而是覺得伊人跟着連家人聚衆鬧事,是十分失禮的事情,可我現在不在很難接觸到伊人,而且即便是接觸到了,這般解釋,萬一再被她當做了欲蓋彌彰,事情只會變得更加麻煩。而且我感覺如果真的是要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現在應該已經晚了。”
“嗯,好了,我知道了,你去找你的母親吧,對了,若是有空就常來看看你母親。”
“是,舅舅。”
郭秀娥本來是坐在這房中繡着花,可是這繡着繡着又是悲從心來,莫名其妙的又開始掉眼淚,連蒹葭走進門看見這郭秀娥抹着眼淚,微微皺眉,她沒有什麼特別的比如心疼之類的想法,而且她今日來也並非是爲了利用郭秀娥。
自我感覺是問心無愧的連蒹葭走到了郭秀娥的身邊,幫她順了順氣:“母親,蒹葭來看你了。”
郭秀娥一句話沒說,抱着連蒹葭是繼續哭這嘴裡還唸叨:“你說你父親把我趕了出來,這一大家子的交給誰處理啊,這韓氏整日只知道做自己的事情,傅氏對經營家裡的鋪子是一無所知,你父親看似硬挺,但是過去上戰場留下了老內傷,每個月都要藥補一次,現在誰來給提醒他啊!”
郭秀娥沒有擡頭,是看不到連蒹葭的眼神的,連蒹葭的眼神中幾乎寫了兩個字‘可悲’。
郭家,看起來和其他家族完全不同,但也出了郭秀娥這樣的異類,說得好聽郭秀娥是一箇中規中矩的女子,三從四德,相夫教子,說的明白一點就是依賴者男人而生的,從來都不爲了自己考慮半分。
連蒹葭不懂這郭秀娥的想法,只知道這樣的想法她是不會接受的,人不爲己天誅地滅,所以即便是今日看到了郭秀娥已經很難過了,但該說的話還是要說,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
連蒹葭由着這郭秀娥哭了一會兒,柔聲安慰:“母親,別哭了。在哭下去,女兒也要忍不住了。”
“嗯……母親也不給你心裡添堵了,蒹葭今日怎麼有空來了?”
“看母親現在這樣,蒹葭都不敢說了……怕母親你聽了更難過了。”
郭秀娥擦乾了眼淚,搖了搖頭:“沒事,說吧,母親現在就你這麼一個好女兒了……”
連蒹葭同樣的複述了這連莫謂和連伊人的事情,郭秀娥是越聽越難過,這剛剛停止的哭泣,有開始了,而且還有愈演愈烈的意思。
“母親莫哭,莫謂跟母親最爲親近,大哥也對母親十分的敬愛,伊人那兒雖然很麻煩,但伊人也不是會爲了一個嶽王就要和母親決裂之人。”
“蒹葭……你說吧……母親該怎麼做。”郭秀娥看着連蒹葭,這臉上的是身爲一個母親的堅定,她不能坐視自己生的孩子卻內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