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蒹葭跑到了這小花園的深處,突然反應過來了,自己現在其實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畢竟自己和錦瑟的關係並不好,連蒹葭拉住了錦瑟:“一會兒扇我一巴掌,質問我是不是刻意分散你的注意力,幫助別人害舞陽。知道了嗎?”
“可是……”
“沒有可是了,快過去!”
“明白了。”錦瑟的臉上有幾分猶豫,但是她想了想連蒹葭應該是不想暴露兩個人的關係才讓她這麼做,可是她覺得自己似乎是有點下不去手。
連蒹葭跑了過去,搖光已經將舞陽救了回來,而那裡的小環手中拿着一把奇怪的東西,走到了再近一些,居然是這剜目用的刀,能對一個小女孩下這麼狠的手,連蒹葭對這宮裡的人真是有多恐懼。
連蒹葭從搖光那裡結果來了舞陽,立刻讓搖光去拿下了那宮女,搖光也是果斷而且手法熟練,直接卸了這宮女的胳膊,這種宮女和死士不同,不可能會含着毒丹,但以防萬一,搖光還是順手卸了這宮女的下巴。
舞陽哭的特別大聲,連蒹葭有些手足無措,看了一眼錦瑟,而錦瑟看向了迴廊那邊,連蒹葭也注意到了那些趕過來的救人的侍衛,這些侍衛似乎是刻意的姍姍來遲啊,一個個不緊不慢的。
連蒹葭踢了一塊石頭到錦瑟的腳邊,碰到了她,錦瑟才反應了過來,一把搶過了舞陽,微微擡手卻半天不敢打下去,在連蒹葭略微着急的注視下,錦瑟一閉眼,一巴掌扇了過去:“賤人,你居然用調虎離山之計,與人合謀暗害公主!”
連蒹葭左右看了看走過來的侍衛,這些侍衛目睹了這事情,眼中流露出來的居然是幸災樂禍,也就是說,這些人是準備等着小環剜了舞陽的眼睛後纔過來,其中有一些侍衛看到了這舞陽完好無損居然流露出了一張失望。
“這人應該是算到了這小公主不喜歡這樣的交際的場面到時候一定會想出來玩。就連這些侍衛都是刻意的姍姍來遲。在琴貴妃眼中怎麼成了臣妾的陰謀。”
錦瑟在這些侍衛的注視下,也不得不繼續說下去:“休要狡辯,這一切就是你的陰謀,就是你要害我女兒!”
“臣妾本來都準備出宮回府了,是琴貴妃你拉着臣妾咄咄逼人,指使這宮女帶走小公主的人也是你。”連蒹葭用餘光觀察着這些侍衛。
突然一個侍衛長走了出來:“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去將犯人拿下。”
搖光雖然知道自己此時扮演的是雪萊,但是很明顯這個侍衛長說的煩人不僅僅是已經被自己控制住的這個宮女:“若非奴婢,小公主現在已經被人剜去了雙目,若是王妃真的與此事有關,奴婢又何必前來救人。”
“琴貴妃,若不想變成第二個林貴妃的話,就讓開,若是非要將這件事情牽扯到臣妾,還是去請陛下和王爺通通請過來吧。”
“你,你等着!本宮這就讓陛下來替本宮做主,舞陽走,我們去找陛下!”
“雪萊,控制住這些侍衛,只要他們中有人想離開,就先打昏到地上。本妃到是要看看是什麼人對我一個已經離宮這麼久的人還有這麼深的執念,是沒了手的,還是降了級的,又或者是自家姐妹被斬殺的。”
這侍衛長被連蒹葭看的頭皮發麻,其中有幾個人似乎是心虛了想說這麼多人他一個人必然看不過來,躡手躡腳的剛準備離開,卻發現人已經到了自己的面前,而且不由分說,直接打昏在地。
這侍衛們都感覺有些不妙,但是卻也不敢輕易離開,到時候若是被說成了有意襲擊連蒹葭而被制服,自己這一條命可就保不住了。
錦瑟從偏殿門進了這宴廳,汝鄢祁勳也看到了她,立刻打發身邊的太監去詢問是何事,汝鄢祁木此時正在跟人交談,也看到了這穿着金閃閃衣服的女子,這不就是連蒹葭留下的那顆棋子嗎?這男賓和女賓是嚴格分開的,多半是那邊出了什麼問題吧。
汝鄢祁木微微有些得意,自己讓搖光跟着連蒹葭,遇到了問題也完全不需要過多的擔心,但是這樣的得意卻被走過來的太監給打碎了。
“八王爺,請隨老奴來。”
汝鄢祁木一下就點到了重點:“公公,可是這銀雀宮出了什麼事情?”
“八王爺來了就知道了。”
汝鄢祁木也沒有多說什麼,這錦瑟是連蒹葭的棋子,可是連蒹葭今日出來可是什麼事情都不曾給他說啊。來的路上汝鄢祁木注意到了在自己之前的汝鄢祁勳,汝鄢祁勳拉着一個小女孩兒,不出意外應該就是這錦瑟的女兒。
汝鄢祁木立刻從袖中拿出了銀兩塞給了這領路的公公:“公公可知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公公也是個見錢眼開之輩,左右看了看,小聲道:“方纔琴貴妃來說,有人要傷害這舞陽公主,似乎是因爲八王妃當時在場所以被牽扯進去了,不是什麼大事。”
“原來如此。”
連蒹葭看到了汝鄢祁勳:“臣妾給皇兄請安。”
“平身。”汝鄢祁勳的語氣很平靜,這超乎連蒹葭的意料,這錦瑟難道不是用告狀的語氣嗎?
汝鄢祁木後腳就到了,直接走了過去,語氣聽起來有些着急:“蒹葭。”
“王爺。”連蒹葭伸出手,任由汝鄢祁木握住自己的手。
汝鄢祁木一副有些擔憂的檢查了一下她,確定沒事後,就拉着她:“這些侍衛是什麼人?”
“八王妃,能否給朕解釋一下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臣妾不善應付這種場面,所以就想離宮回府,琴貴妃追了上來,美其名曰舊人敘舊,但臣妾與她並不相識,便應付幾句就準備離開。”連蒹葭知道自己這樣說也算是給自己加了一個對皇妃不敬的名字,但是又能與此事無關,又不影響到錦瑟的情況,只能是各承擔一半。
連蒹葭頓了一下,擡起頭很認真的繼續說道:“但臣妾的舉動似乎是惱了這琴貴妃,她讓這個名爲小環的宮女帶舞陽公主去一邊玩,而她在追究臣妾對她失禮之過。此時我們就聽到了這小公主的尖叫。雪萊應該是第一個到了這兒的人,陛下不如聽聽她說說當時是如何?”
汝鄢祁勳卻是一擡手:“不必了,朕會自己盤問這犯人的,此時與八王妃無關,讓八王妃受驚了,八弟快些帶她回府休息吧。”
“陛下!”
“休得胡鬧,傳令下去嚴查此事。”
連蒹葭本來都想好了如何辯解如何準確的找出害人之人的,但是汝鄢祁勳居然不追究,連蒹葭也不再說什麼,行禮後,就跟這汝鄢祁木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