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連蒹葭對協助太后準備這次接風宴的事情還有很多的疑惑,但是這該做的事情還真不能耽誤了。
不過自己應該是賺的了,幫忙操辦這接風宴,除了要防着這太后弄些什麼小動作以外,對她來說提前熟悉這國宴的流程也是必要的,畢竟這東西未必就在能書上找到,很多背後肚餓事情也不是憑藉着參加宴會就能看到的,畢竟汝鄢祁木對這個皇位勢在必得,這場戲是結束不了的。
連蒹葭拿到了這接風宴的整個流程單,實話說太后一個人是絕對忙得過來的,畢竟這些東西其實都是運籌帷幄,吩咐別人去做的,在準備這接風宴的時候出了錯,那就是死罪,這些下人其實完全可以自己檢查數十遍。
不過這太后的心思尚不晴朗,連蒹葭找到了這幾年一直代替她和太后操辦宴會的禮部宴官,當然不是爲了對流程,而是打着接風宴是否應該和普通的節慶宮宴不同的理由去的。
這流程並無疏漏,從膳食酒水到禮樂居然都沒有任何的錯誤,連蒹葭這心裡更打鼓了,這太后似乎真的是在讓自己辦這場宮宴,這嶽王應該不會透露這海鷗與自己的事情,海國和汝鄢祁木的人雙重防護之下,皇帝的人應該也是不知道。
這禮部宴官似乎也覺得交給連蒹葭多少有點不放心:“三天之內都要處理完,每天早晚都要去跟陛下彙報進度。”
連蒹葭點了點頭,其實自己就是不去這汝鄢祁勳也不敢說什麼吧,況且他應該不想見到自己,不過還是快些結束吧,省的這太后到時候臨時改變了什麼,而且這要求準備的東西也未必就是齊全的。
連蒹葭本着這太后絕對不可能便宜了自己的態度,立刻開始準備了。
第一日都是這器具和桌椅,以及整個宮殿的打掃,連蒹葭雖然說這這些人會檢查很多遍,但曬是自己去檢查了一邊,就連每張桌子凳子,她都讓雪萊和驚蟄晃了晃,哪怕是一分的不平,也都換下了。
這連蒹葭入宮了,汝鄢祁勳也不在御書房喝酒了,畢竟這種醜態看起來就像是他被她休了,在獨自一人痛苦一樣,這太后身邊的阿芙已經提前連蒹葭一步過來稟告這連蒹葭準備宴會的細節了。
汝鄢祁勳看了一眼阿芙:“這麼說她很上心?”
“回稟陛下是的。”
汝鄢祁勳隨便指了一個小太監:“你帶人去檢查一下。”
阿芙無害的跪在那裡,安靜的說道:“陛下若是無事,其實可以親自去看看,連小姐確實是十分的上心,可以說滴水不漏。”
這阿芙算了算時間:“陛下,奴婢還要回去伺候太后娘娘,請允許奴婢先行離開。”
“下去吧。”
這阿芙前腳走,後腳連蒹葭就來了,連蒹葭面對他可沒有笑盈盈的,而是一副非常嚴肅非常冷淡的樣子:“臣女給皇帝陛下請安,這是宴會第一日準備的全部流程,以確認無誤,若陛下有何修改或調整,明日太陽升起前,必然會符合陛下您的心意。”
“做得很順手啊。這以後啊,八弟要是當了皇帝,你這皇后當得可就無人能出你左右了。”
“陛下,這等玩笑可開不得。”連蒹葭深深叩首,若不是已經被她咬過一口,這汝鄢祁勳還真當是她被嚇到了呢。
汝鄢祁勳很不耐煩的趕人了:“摺子留下,你下去吧!”
這一邊的管事公公檢查了奏摺後遞給了汝鄢祁勳,連蒹葭做事卻是是細緻到了極致,就連每個桌子的材質都記錄了下來,按照這座位排布的不同,這桌子所用木頭的檔次雖然降低了,但是這造型都是選的一模一樣的。鋪着的地毯之類的也都寫明瞭是何處而來的。
“陛下,老奴有一句話不值當講不當講。”
汝鄢祁勳將這摺子丟去了一邊:“有話就說。”
“若是陛下當時對連小姐只是偶有眷顧,甚至不需要過多的寵愛,連小姐也能做好一個皇后的,也不會……”
汝鄢祁勳的眼光鋒利了起來,管事公公趕快跪下認錯,但汝鄢祁勳看着那桌上的摺子,連蒹葭做這件事情並沒有任何的好處,無非是接到了太后的吩咐罷了,若是自己讓她錦衣玉食,無人襲擾……就算是自己不怎麼搭理她,她應該也會做得這麼完美吧。
汝鄢祁木甩了甩頭,不可能有人這麼容易滿足的。
這第二天一早連蒹葭又來了報備了一下今日要做的事情,就繼續安安靜靜的去工作了,汝鄢祁勳感覺連蒹葭其實並沒有那麼上心,但是……這種細節就是這禮部宴官和過去的林貴妃都沒有一個人能做得到。
這越想越好奇,汝鄢祁勳便來到了這宴廳的後殿,今日連蒹葭要準備的是這小的裝飾之類的以及這表演的走場定點之類的事情,
連蒹葭去找汝鄢祁勳的時候穿的衣服那是非常的整齊的,但是她已經跑了兩個時辰,因爲她明日要出宮,不得不在今日處理完這些事情,這頭髮原本還垂了下來,現在全被她盤了起來,有幾分凌亂,但到是還好,每個人都很忙,沒人會說她的樣子如何如何了。
汝鄢祁勳就外邊默默的看了很久很久。
連蒹葭有意無意的看向了門邊,她剛纔就發現了這汝鄢祁勳在那裡,這是來監工嗎?她可不覺得自己做的那裡不夠啊,不過他要看就讓他看吧,不然還能如何呢?去搭理他了,還要拖慢整個工作。
不過突然的連蒹葭停下了,藉口要去再對一次這膳食和酒水的儲備和一些醃製菜的程度離開了。
連蒹葭帶着這驚蟄繞到了這無人的地方:“去告訴汝鄢祁木,他的母后再打的主意是想讓一切回到她去寺廟閉關之前。”
“什麼?小姐這……”
“我現在沒有任何的證據,但是總比到了東窗事發的時候要好,讓他多多注意這太后的動向吧,等我得到了確定的證據,再與他商議解決之法。”
驚蟄微微一愣:“小姐,太后是王爺的生母,如果這件事情只是小姐的臆測……”
“我知道,我會揹負上一個擾亂他們母子關係的罪名,但若是抓到證據那一日已經晚了呢?去吧!”連蒹葭說着便走向了御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