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遠洋提出了這不一樣的想法,汝鄢祁木將其他人趕走,將他留了下來,要聽這新想法怎麼能少了連蒹葭。
“金大人,朕已經派人去請皇后了,請稍等。”
金遠洋雖然是汝鄢祁木身邊的老人但是對這汝鄢祁木找連蒹葭這件事情,他的意見還是很大的,不是因爲連蒹葭的出身,而是因爲這連蒹葭的行爲。
他是一個很規矩的人,認爲這女子不該到這人前來,而連蒹葭卻像一個男子一般能夠出徵上戰場,可以說是這樣拋投露面的總歸是不守規矩的。
連蒹葭武將世家,有些潑辣還算是可以忍,他跟隨汝鄢祁木雖然晚,但是卻也不僅是汝鄢祁木曾不止一次說過,有些人的智謀連連蒹葭都不如,也就說明這連蒹葭似乎也是作爲這汝鄢祁木的一個智囊,一位謀士而存在。
文武雙全的男子是國之棟樑,但是如果是一個女子,卻未必如此了,一個女子如此若是這小家小戶還好,但作爲皇后,若是這日後太子弱勢一些,很有可能這連蒹葭就要沾染這皇權了。
金遠洋猶豫了一下:“陛下,爲何要皇后來此呢?”
“皇后爲何不能來呢?”
“皇后畢竟是女子。”
汝鄢祁木看了一眼他,卻是轉過頭:“你不說朕都忘記了,搖光,讓內閣幫忙擬旨,皇后貢獻鍊鋼術,設計鋼甲武器,親自領兵拿下承啓國京城,在此次攻打承啓國的戰爭中功不可沒,賞什麼也三哥定吧。”
一聽到這鍊鋼術,金遠洋瞪大了眼睛:“鍊鋼術?”
“我們能用八個月的時間就拿下這承啓國,就是因爲這鍊鋼術,堅硬的鋼甲,敵人的武器甚至於都刺不穿我們將士的盔甲,而我們的武器卻能扎穿這最爲鋒利的盾牌。”
聽到這話,金遠洋卻更爲憂心忡忡了,連蒹葭太優秀只會掩蓋汝鄢祁木,而且過多的榮耀對於一個女子來說是災禍。
汝鄢祁木看着這金遠洋,金遠洋看起來不是這溜鬚拍馬之人,即便自己這麼說還是不太樂意的樣子,看向了窗子外快步走過來的小太監,連蒹葭應該已經到了現在再讓她回去,怕是她會不高興。
“陛下,皇后娘娘正在研究這風邪藥方,說陛下若是真的有事也需再等兩個時辰。”
一聽到這話金遠洋更是憂慮了:“陛下,自古就有這後宮不得干政的規矩,怎得到了這連皇后這兒……事事不同啊。”
“金大人,本宮何處干政了?”連蒹葭走了進來,秀眉輕蹙:“看起來陛下也沒有什麼要事,早知道就不聽這驚蟄的了。”
連蒹葭的身上真的帶了這一股中藥的苦澀的味道,混雜的藥味反倒比這香料還要好聞,連蒹葭看着這金遠洋,也不多說別的了,轉身就準備走。
汝鄢祁木站起來,親自過去將人拉了回來:“金大人不是這個意思,是擔心你捲入太多你能力外的事情中。”
“有陛下保護,臣妾需要擔心什麼呢?陛下,你若是沒事就聽臣妾說說這藥方的事情。”
“金大人公務繁忙,聽金大人先說說關於西域的事情如何?”
連蒹葭點了下頭,金遠洋這是感覺有點不太自在,很明顯看起來連蒹葭比他更忙的樣子,開口道:“臣覺得對西域和對承啓國應該是完全不同的,西域多半是部族,不是城市,也沒有皇族,各個部族之間紛亂不斷,未必怕戰。”
“金大人想聽聽皇后對西域的判斷嗎?”
連蒹葭挑了下眉:“陛下是不是少問了一句?”
“哦?”
“臣妾可沒說自己對金大人的判斷有什麼不認同的地方,這樣的地方不怕戰,最好的解決方案應該是讓陛下您成爲西域王,讓西域成爲永遠的西域,不過是庚明國的西域。”
金遠洋聽到這連蒹葭的這番話,看向了汝鄢祁木,這是汝鄢祁木是在方纔聽到自己的話之後就提前跟她說了嗎?
連蒹葭從金遠洋眼中似乎是看到了這個意思:“之前臣妾跟着海國聖子曾去過西域,桀族被海國所滅,其餘孽前來複仇,追蹤其餘孽進入西域後,臣妾也就算是弄明白了這西域的狀況”
“皇后娘娘還去過西域?”金遠洋非常的驚訝。
連蒹葭點了下頭繼續說道:“西域王不過是這各個部族間投票選出的一個暫時的統領,而且還並非是所有的部族都認可,西域的馬匪猖獗實話說即便是佔領了下來也並無好處。”
“臣以爲陛下欲得西域還是要先從這各個部族中入手,讓所有的部族都奉陛下爲王的更好。”
“蒹葭覺得如何?”
“臣妾方纔不是說了嗎?這馬匪猖獗,選擇部族就要幫助這部族抵禦馬匪,馬匪多半都是爲了錢財,比起這需求不一的部族,更好控制,且殺了這些馬匪也不會有什麼人替他們喊去伸冤的。”
汝鄢祁木點了點頭:“所以皇后的意思是與其一個二個的拉攏,倒不如找一個他們共同的恐懼,而且還不需要考慮被襲擊,會損耗自己人?”
金遠洋搖了搖頭:“陛下,這樣不妥,我們應該是統御順民,保護平民,而不應該是保護惡人啊!”
“順民?金大人爲何覺得那些部族是順民,這些馬匪都是如何出現的,都是被這些順民滅族之人,茫茫戈壁生存談何容易?不搶不偷,難道還妄想在這戈壁沙漠之上自力更生?”
“金大人的主意也不錯,的確朕也以爲應當是保護順民。”
“陛下英明!”金遠洋立刻說道。
連蒹葭看着他:“那爲何不雙管齊下,招安馬匪,收攏順民,其實臣妾想讓陛下最後再處理這西域的,西域比起現在陛下包圍其中的東南那一片的小國是一樣的,同樣都難以處理。”
“侵蝕。”
金遠洋和連蒹葭都看向了汝鄢祁木,汝鄢祁木喝了口茶,算是吊足了胃口:“朕知道蒹葭在擔心什麼,西域的確是和那裡一樣,看似是融爲一體,但又各有分裂,若想各個擊破,卻又沆瀣一氣。金大人是說收攬順民,但的確未考慮過這馬匪的問題吧。”
金遠洋點了點頭,確實這書上也不會寫這西域的現狀,說的多半都是這好的一面,少有說道這關鍵的地方。
“侵蝕……那陛下現在就該派人去那兒,至少要先找到那麼一羣馬匪願意爲陛下而動,但是就像是拉攏這部族一樣,這些馬匪很多的也很難站在一起的,那陛下若是沒事了,還是與金大人商量吧。陛下得空了或許能來看看臣妾配出來的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