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王和連伊人重歸於好,對於汝鄢祁木來說就等於是上了一個保險,有嶽王坐鎮便無須擔心京中安危,連虎嘯那裡傳來的消息都是這承啓國的反抗越來越小的消息,兵部也已經在這大半年重新徵兵了三萬,先正在嚴密的訓練。
汝鄢祁木和自己一脈的臣子商量過後,所有人都認爲要在這科舉制後才能再考慮是否要對西域行動,早在萬國會後,汝鄢祁木就感覺這西域應該是發生了大事。
西域平順了十六年了,雖然有馬匪的禍患,但是這部族之間很久未戰了,看得出來這西域王似乎是在調配和管理上下了功夫,但是這西域似乎是終於穩不住了,又或者是什麼人羨慕這西域王被百族朝拜的地位,內訌了。
而情況正如這汝鄢祁木想到的,但卻也有不同,西域王已到了知天命之年,這頭腦不似過去那麼敏銳靈敏了,狠戾的作風消退了,就連這馬上功夫都大不如前了。
老了老了,耳根子也軟了,對這小輩和同族的話忍不住了聽進去,對自己出身的部族就偏愛了幾分,不僅把這水草豐茂的最好綠洲,給了自己的部族,還對自己部族對其他部族的欺壓和侵略熟視無睹。
而現在這西域對外看似還是如過去一樣,但是已經分爲了這四五個部落羣,西域王一脈,被欺壓的一脈,想要各佔一方的一脈,而還有一脈對於這三脈來說都是這敵人,但對於汝鄢祁木來說卻是最好的扶植者,因爲這一脈聯合了很多的馬匪。
西域王一脈經過這一年多的戰爭,逐漸出於劣勢,而比他還要劣勢的確是這各佔一方的一脈,這西域人早都清楚了,不聯手在一起,即便是小國都有可能將他們逐一擊破,所以這被欺壓和馬匪一脈居然聯手攻擊了他們,之後才各自散開。
西域王一脈和各佔一方的一脈明明可以聯合在一起,但是就因爲這目標的南轅北轍,而各自開始尋找依附,各佔一方這一脈選擇了元浩國,元浩國剛剛拿下這平國,哪裡敢繼續擴張呢?在被拒絕了之後,這消息也傳開了。
四脈人都知道了這元浩國不想管,都把目標放到了這庚明國上,誰都怕對方先得到了這庚明國的援助,紛紛遞上了求援信,闡明瞭自己的想法和最後能提供的東西,雖然這能提供的東西都不是汝鄢祁木想要的,但是汝鄢祁木已經做出了判斷,這些馬匪的想法,僅僅是要這水草豐茂之地,以及能對他們之前的部族進行復名。
這樣的想法不就等同於臣服嗎?即便不是那也極其容易引導他們,只需要讓他們承認自己是庚明國的人就好了,而自己也能名正言順的派兵進入。
汝鄢祁木將這四封信都送到了連蒹葭那裡。
西域王一脈的好處是簡單的令人髮指的,僅僅是會提供這西域很多至寶,而這些至寶都是這西域王這些年作爲王接受的各國的東西,連蒹葭只是掃了一眼就丟到了火盆裡,而這各佔一方的連蒹葭只是再看了個頭的情況下就已經丟掉了,而唯獨剩下的就是這被欺負的和馬匪。
“陛下,馬匪是我們一開始就已經想到的,但是不論怎樣,我們明面上協助馬匪還是會讓這西域的普通百姓對不開心,所以我們可以給這些馬匪書信一封,我們會在明面上幫助這被欺負的一脈人,而他們就去儘可能的聯合這其他的兩方,讓他們各自消耗,而最後,我們會讓他們成爲這最後的贏家。”
“對我們的好處呢?”
“和盟友談判是最後的最後,不過陛下不覺得嗎?在他們這樣內鬥不休結束之後,不要這些盟友,這西域的鐵騎也不糊再成爲我們的困惑。”
“現在你父親和優異的將領都在承啓國,我們應該找誰?”
“嶽王。”
汝鄢祁木的聲音高了八度:“什麼?”
“從伊人哪裡得知,自我們出征,嶽王平日就在府中沙盤演兵排陣,每次收到戰報,都會仔細排兵佈陣,偶爾會讚頌而偶爾會嘆息,看起來似乎是一個造詣不低之人的行爲。”
“但你可曾想過嶽王是一個剛正不阿的人!”
“但在那之前,他是庚明國人。”連蒹葭微笑道。
嶽王在接到這聖旨的時候,半天都沒領旨,似乎是不明白這件事情交到自己手上的意思,讓他帶四萬新兵去西域支援這白煬族,不支持這西域王的沃多族就算了,居然支持了這從未聽過的人。
嶽王領了旨,搖光纔將真正的命令給了他,嶽王更有點不明白了,但是這聖旨自己都接下了這西域,自己必然要走一趟了。
連伊人在聽說岳王要出征的時候,嚇了一跳,她好不容易纔和這嶽王和好,現在正是這培養感情之時,怎麼現在讓他去出征西域,她的父親出征如今近一年還未迴歸,這西域不必承啓國,西域有兩個承啓國那般大,那最少不是也得需要這兩年三年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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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連伊人就想要進宮,但卻被嶽王攔下了,嶽王是看了真正的命令的,這一次他去應該只是一個陪襯,短期時間內是不會有危險的,但和承啓國哪裡不同,這四萬新兵只有一萬士兵配上了鋼甲,還沒有任何備用的鋼甲。
因爲這鍊鋼處正在向白城轉移,所以這效率也大不如前了,現在的這些鋼甲都是汝鄢祁木他們此番回來帶回來的傷兵的,這些傷兵現在畢竟帶傷,便讓他們留下來訓練這未出徵的新兵。
城中百姓看到嶽王帶兵出征其實都有些詫異,庚明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又要打仗?
但只要這戰火不燒到家門口,這些百姓都不會再多問一句了。
嶽王爺出征了,郭秀娥將連伊人接回了連家,郭家現在一頭在忙這製藥的事情,另一頭則是大肆收購棉花和糧食,當然都是作爲這軍用的物資,郭秀娥也沒有閒下來,便叫連伊人也回來幫忙,一起來整理物資,記錄賬冊之類的。
“娘,爲什麼庚明國現在一直都在打仗啊,我好不容易跟嶽王和好了,結果這陛下一紙令下,嶽王爺就要去那都是沙漠的西域,還不知道要去幾個年頭。”
“爲什麼一直在打仗?這人的野心就是如此,一開始是小,但是一旦小的得逞,就會成爲大,等大的再得到了,就會猶如這片天空中的雲一樣了。”
“娘,你在說什麼?”
郭秀娥嘆了口氣:“即便是消散了也會重新聚集,即便是你再喜歡,卻也觸摸不到,而那個時候,看得見摸不着會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