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鄢祁木其實猜到了會被拒之門外,這若水對他的態度向來都是如此。
門突然就打開了,連蒹葭走了出來,給汝鄢祁木微微一行禮:“陛下,看起來我的猜測是對的。”
“你在若水這裡住着?”
“當然不是,我只是白天在這裡罷了。既然是和他們合作,那總歸是要有些交流。”
若水搖着扇子走了過來,今天又不熱,這樣搖扇子除了裝文雅還真沒有別的理由:“師兄贖罪啊,可不是我要將你擋在門外,實在是師嫂的事情還沒有做完啊,這有些問題被你聽到了總歸是不好的啊。”
連蒹葭聽到若水這麼說,果然這若水就是沒有安什麼好心思,這麼說根本不是爲了挑撥離間而只是單純的在噁心汝鄢祁木
汝鄢祁木當然也清楚,不以爲然:“蒹葭是什麼人,我比你清楚。”
“的確是方纔在問一些事情,不過倒也不是什麼事情,回去,我在跟陛下說清楚吧。”
“師嫂可一定要說實話啊,不然和師兄留在我身邊的眼線說得不同,那這事情可就說不清楚了啊。”
“你放心我會實話實說的,不勞煩若水公子擔心,比起這些無聊的事情,既然陛下也來了,那我還是要將大皇子的事情還有之前的事情都跟陛下說一說。”
連蒹葭走到了汝鄢祁木的旁邊,汝鄢祁木很熟練的拉住了連蒹葭的手:“蒹葭,你辛苦了,還是讓他跟我說吧,我聽搖光他們說過了。”
連蒹葭這才發現汝鄢祁木身邊帶着的只是幾個普通的禁衛,而搖光他們應該還沒回來。
“師兄別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讓我浪費口舌,怕是就連師嫂收復了譚朝陽的事情你都知道的,若是連你都不知道,那我真的很慶幸搖光沒有選擇跟我啊。”
“你讓自己的弟弟在戰場衝鋒陷陣,自己則是在這儲君府裡自在逍遙,已經懶到了連嘴都不想開了。”
“那就我來大概的說說吧,無妄分成了三個部分,譚朝陽領導的無妄之骨,一個叫陳凌的人領導的無妄之血,以及,我們現在所懷疑的公孫衛統領的無妄之腦。”連蒹葭聽膩了這兩個人如同小孩子的爭吵直接開始解釋了。
汝鄢祁木可不買賬:“又是公孫衛,你這個大皇兄還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過去不就是一個很難纏的對手嗎?你我都聯手了也沒有扳倒他。”
“是你一直沒有給與他最後一擊吧,別說廢話,證據呢?”轉向了連蒹葭的時候汝鄢祁木的態度就變了:“蒹葭,你也覺得是公孫衛嗎?”
“很多的證據指向他就罷了,剛來的第二天我們就去拜訪了他,在挑明的情況下,他自己承認了,還很歡迎我們扳倒他,語氣自負,看起來的確符合無妄頭領的形象。”
連蒹葭話中有話,若水微微眯起眼睛:“看起來符合?他都承認了,爲何還有疑惑?”
“你不是提到過太師嗎?他還沒有過世吧。”連蒹葭也是見招拆招:“在我詢問過譚朝陽的時候他曾說,都是在這前一任的頭領過世之後纔會更換新的頭領,無妄的頭領就像是我們的皇位交替一樣,很符合舜明國的身份。”
“有道理,不過不論是什麼原因,太師都是和大皇子一線的。”
連蒹葭停頓了一下,看都沒看若水:“還有一個問題,無妄之腦的組成,首領,兩位傳信的人,在這之下還有舜明國的皇族,那麼這些皇族是不是也隱藏在你們青國呢?雖然看起來這三個人是在所謂的頭腦之下,但是他們纔是無妄存在的意義吧。”
若水的眼神微微一動,譚朝陽暴露出來的消息很明顯超過了他的預料,這個問題他就不曾想過:“這些人應該不會入朝爲官,畢竟比起天災還是官場的人禍更容易死人,既然是核心的存在,那就應該像是神佛一樣供着養着吧。”
汝鄢祁木並不會在意這若水的小動作,在他眼中這就是一個完完全全的手下敗將,有點能力,但卻是能叫的狗不咬人,連蒹葭卻因爲內心的懷疑,一直看着他:“若水公子應該是知道這些的吧,你既然是負責對抗無妄之血,又是在譚朝陽和我都動用了大力量的前提下,可以說順風順水,稍稍用點手段,便可以手到擒來了。”
“和師嫂遇到的軟骨頭不太一樣,也有可能是因爲無妄之血中的軟骨頭都被師嫂抓住了,防不勝防的自殺手段和撬不開的嘴。不過好在運氣不錯,找到了不少的文書之類的東西,其中不少都是庚明國中與他們合作的人的情報。”
汝鄢祁木輕哼一聲:“不需要,誰和無妄合作了,我根本不想知道,那些平頭百姓我也無所謂,只要我麼成功的破了這無妄,那麼這些人就不會成爲通敵叛國的細作,同樣的,無妄拿什麼保證,這些人一定會幫助他呢。”
“陛下這一次的決定還真是冷靜,沒有將有可能的朋友變爲徹頭徹尾的敵人。”
“蒹葭,你現在是準備怎麼辦?”
“這裡是青國的地盤,自然是客隨主便,現在若水公子的決定是除掉大皇子,那就這麼做,無論他是頭腦還是這繼承之人,他承認了自己是無妄的人就不能隨便放過他。”
連蒹葭雖然這麼說,但是跟着汝鄢祁木出了門,卻態度大變。
“陛下,公孫衛不是無妄的頭領。”
“那你剛纔爲何不說?”汝鄢祁木抱着連蒹葭的腰,有些心猿意馬。
“因爲我一直在懷疑,真正的無妄的頭領,是若水。”
汝鄢祁木親了一下連蒹葭的後頸:“他沒有這個時間,他做過什麼我最清楚,不過既然你說不是公孫衛,那就有你的理由。”
汝鄢祁木越來越心不在焉,連蒹葭也沒辦法繼續說了,只能換了一個話題:“東南那邊似乎贏得很輕鬆?長老殿的人應該看到了劣勢又躲起來了吧。”
“這些事情都很重要嗎?”
“陛下是覺得臣妾管的多了?”
“怎麼敢,不過現在呢,朕不想看你,以一個女子之身扛着這麼多事情啊。”
連蒹葭看着他:“海國的據點,可不需要翻山越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