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鄢祁木微笑着看着她:“去哪兒?”汝鄢祁木直接站了起來,連蒹葭這樣直面着他,感覺非常的危險。
“磐蛇的事情你們兩個人可沒有任何一個跟我解釋清楚了,你們現在攀扯到什麼千影,你覺得我該做出什麼樣子的反應呢?”
“你應該清楚的,如果你真的要走,纔是自尋死路。兩邊都得罪的會如何呢?”
連蒹葭盯着他一會兒:“很好的威脅,但是如果兩邊都想要我的命,難道就不會出現第三人嗎?”
汝鄢祁木伸出手捏住了連蒹葭的脖子:“你覺得如果真要殺你,還怕得罪了郭家和連家嗎?”
“但你怕功虧一簣。”連蒹葭一點也不慌張,很冷靜的說到,那雙眼睛確是特別的乾淨,盯得汝嫣祁木不由得放鬆了手勁。
“既然知道還會懷疑我要殺你?”
連蒹葭可以感受到自己脖子上的壓力,其實根本不是要掐死她的力道,汝鄢祁木不會在人前做這種給自己的名譽抹黑的事情的:“不是你親手殺得,便是這皇帝的人殺得。這個道理我還是明白的。”
“看起來一般的謊言並騙不了你呢。但事實的真相,如果是你不知道纔是最好的呢?”若水公子突然說道。
連蒹葭沉默了一會兒,她完全的受制於汝鄢祁木,也不是非要一個臺階,而是不想活了今天沒有明日。
“還是堅持要離開。”
“你先放開我。”連蒹葭等汝鄢祁木放開了他坐回了凳子上:“所以你那天給我磐蛇的蛇女情報是怕我被若水公子吸納的原因嗎?”
若水公子搶先一步說道:“應該是,我這師兄向來喜歡防患於未然。不過對自己的未婚妻不信任到這樣也是令人心寒啊。”
這兩個人的關係不好,其實雪萊已經告訴過連蒹葭了,兩個人的冷嘲熱諷都很多,看起來雖然是和汝鄢祁木一同來的但是應該是有別的目的。
但這不能成爲汝嫣祁木的理由。
“你現在在跟着郭景涵他們會有危險,不僅是你自己。”
“千影已經行動了?”連蒹葭皺了下眉。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我這邊可沒有跟你的敵人說我放棄了這份委託。”若水突然說道。
汝嫣祁木冷哼一聲:“你拿人錢財,我替人消災可不少見。”
若水微微一笑,但是這個笑卻讓連蒹葭感覺有點深不可測,但是連蒹葭現在可沒好心到要去提醒一個有可能要殺她的人,但是若水跟自己也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若是能以他換的安寧也不錯。
“沒事就出去吧!”汝嫣祁木毫不客氣的趕人了。
汝鄢祁木看着繼續坐在那個角落的連蒹葭:“你居然真的爲了一本書回來了。你準備如何跟你的表哥還有那傢伙解釋這件事情。”
“在那之前我要先跟郭景涵解釋我爲什麼突然離開了,而我可以告訴他,這不過是一個理由,而真正離開的理由是因爲聽到你要來此處辦公,但是卻不準備找我,而刻意離開騙你出現了。至於若水公子,還輪不到他來問我吧。”
汝鄢祁木挑了下眉:“現在沒有別人了,打開天窗說亮話也無所謂,你不覺得,你現在暴露了你的弱點嗎?”
“這不止是我的弱點吧,若是王爺不怕,何必對我也是諸多不信任,我不知道王爺是聽了誰的挑撥,纔對磐蛇刺殺我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或許是有人提醒了王爺你,只要你不坐在這個位置上,就不算是真正的皇帝。”
汝鄢祁木皺了下眉頭,連蒹葭這話真是出人意料的準:“看起來你自己也知道這個道理。”
“但是能說出來這個話的人,不過是有着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的蠢人罷了,既沒有膽量索取皇位,還不稀罕用溫和的手段得到權力。到是王爺你來得真快。”
“磐蛇屠了譫臺家。”
“譫臺家?那個想要嫁給嶽王的女人的家族,他們……當時可是直接離開的,已經不同於之前那次不死不休了。”
“現在你知道這件事情了,還是猜不出若水一定要與我同行的理由嗎?”
連蒹葭眨了眨眼睛看向了汝鄢祁木:“我不想猜了,他已經明說了,便也沒有意義了,這個若水似乎藏有實力。”
汝鄢祁木輕蔑的笑着:“他永遠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但就像那個時候,他一副有着底牌的樣子卻什麼都拿不出來。”
“那時候?”連蒹葭歪着頭,但似乎已經放鬆了不少,語氣也緩和了。
汝鄢祁木觀察着連蒹葭,但是卻依舊不明顯,還是說着這若水的事情:“他是青國的儲君,在奪儲的時候,他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被打敗了,然後他便建立了磐蛇,但始終不見磐蛇有何起色,而當時你讓我囤積金錢和能人異士,我便讓二十四衛也做起了和磐蛇一樣的事業,他發現後便找上了我,也是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淪落到了要像我求援的地步。”
“再一再二不再三,而且就如你方纔說的,他拿人錢財,你與人消災,是否可以說,他在利用王爺您壯大自己呢?”連蒹葭看着他很認真的道,和過去二人商量對策時沒有什麼不同,但是連蒹葭現在可不是爲了他好。
“並非不可能,但是他只是擺出如此作態,卻絲毫不見成長。”
連蒹葭盯着一直保持着蔑視姿態的汝鄢祁木,很嚴肅的說道:“若是他在奪儲的時候被人用了捧殺之策,那請王爺務必考慮蒹葭今日所言。”
“何意?”汝鄢祁木眯了一下眼睛。
“這一計,只要曾經承受過的人,便會學會這一計,而他們知道這一計的危害,也會去利用他,而王爺您從方纔開始已經是一副中計頗深的樣子了。”
汝鄢祁木皺了下眉:“可本王從未被他捧過。”
“但他卻和王爺您爭論不休,逞口舌之快的都是弱者,這樣的暗示是否已經深入王爺您的心呢?”
“目的呢?能判斷嗎?”汝鄢祁木也嚴肅多了。
“我若能判斷這麼多,我何必坐在這裡和王爺您交談,我只是從他今日行爲和王爺您方纔講的事情中判斷出,王爺對他多有輕視,而他根本不是一個應該被輕視的人。”
“如果我說你方纔真的憑空猜對了他說的話呢?”
連蒹葭到是有幾分奇怪,自己方纔說了什麼,一副茫然的盯着汝鄢祁木,汝鄢祁木便也只說了:“你方纔說是否是有人提醒了本王,至今未做在這個位置上,但本王現在確確實實的已經收下了這權力,不在意這些虛名,而說這個話的人就是他。”
“若是王爺需要我對他有更完整的評價,就多給我說說他的事情吧。”
突然的鴉鳴聲傳來,汝鄢祁木一把抱起了連蒹葭,將她壓在了牀上,姿勢極其曖昧,但是連蒹葭之前聽過這幾乎是真的一般的鴉鳴聲,這是有人來了。
這門被推開,連蒹葭被汝鄢祁木擋着自然是看不見人,但是應該可以猜到,不是嶽王就是郭景涵和嶽王兩個人,但如果是連伊人那就有點麻煩了。
汝鄢祁木微微回頭門口的人馬上跑了,留下了一道淺藍色的影子。
“你的妹妹似乎禮儀並沒有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