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傳說中的有色心沒能力的逢春被押了過來。
汝鄢祁木看着這位逢春,長相還算是清秀,的確是有吸引人的資本,想要誣告的人並不是說完全的沒有準備,只是這樣的小手段,是誰那麼天真的認爲可以害到連蒹葭。
“你說你和皇后娘娘苟合過很多次了?”
這逢春也是個演戲的好手:“陛下饒命啊!都是皇后娘娘的要求啊!”
“好一個皇后娘娘的要求,你倒是說說,你那腌臢之物現在何處?”汝鄢祁木冷冷的問道,
“就在皇后娘娘書房的一個牡丹花紋的花瓶中。”
汝鄢祁木指着這放在一邊的花瓶:“所有的花瓶,朕剛纔已經讓人檢查過了。”
逢春額頭微微冒出了一些汗珠子:“這……應該是上一次之後,奴才帶走了,記錯了,記錯了!”
“上一次!是什麼時候!”汝鄢祁木挑了挑眉:“朕給你一個提醒,五天之前,這鳳棲宮中還有太監或者侍衛……”
“陛下明鑑,就是在昨個兒的中午,皇后娘娘將奴才叫來的!這跟奴才是不是鳳棲宮的宮人無關啊”
逢春灰溜溜的看了一眼汝鄢祁木:“之前皇后娘娘說,留奴才在宮中會被發現,就把奴才趕到了”
雪萊斜了一眼“昨天的事情,想必逢春公公應該記得很清楚。你昨日是什麼時辰來的鳳棲宮吧。”
“那是當然,昨日陛下並沒有來鳳棲宮用午膳,所以就是在午膳之後,奴才就被叫了過來。”
搖光是完完全全的不相信,所以也是抓住漏洞就要打:“是誰叫你來的,在陛下面前含混不清,可是沒有好果子的!”
“是一個叫藍天的宮女。”
很快這個叫藍天的宮女就被帶了過來,並不意外,還是鳳家兩姐妹那邊的人。
“昨日從早到晚,皇后娘娘都在太子殿下那兒,因爲太子殿下因爲調皮搗蛋惹怒了太傅,被皇后娘娘罰禁食一日,而且還要抄書,皇后娘娘雖然罰了太子殿下,但是終歸是心疼,所以昨日一直陪着太子殿下禁食還一直在太子殿下身邊陪伴。”雪萊負責解釋,可信度就更高了。
“陛下,奴才……奴才……”
“還需要奴婢去請太子殿下還有太傅大人太師大人他們來做人證嗎?”雪萊的聲調高了幾分。
汝鄢祁木就像是看戲一樣看着這逢春,他的臉色煞白一片,擺明了是被揭穿了謊言。
可汝鄢祁木也微微的有些擔心了起來,這些人背後的人是有多麼的愚蠢,還是這件事情是一個更險惡的事情的開端呢?
“是前天!是前天,奴才記錯了。”
“兩個人一起記錯了?”搖光怪笑着轉向了藍天,那目光之中充滿了嘲弄。
那個叫藍天的宮女下手就狠的多了:“陛下,實在是奴婢替皇后娘娘找過他太多次了,記錯了啊,每次都是這中午晚上的……”
雪萊冷冷的看着她:“皇后娘娘要做這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不找我,反而找你?那你倒是說說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唉?這……從大概二十多天之前。”藍天心一狠,她要裝作是當時汝鄢祁木安排進來的人,而不是後面纔來的人,纔會被信任吧。
“你……在二十多天之前呢?還在鳳充媛的宮中,你分明是在皇后娘娘趕走那些太監們之後纔來的鳳棲宮,準確的來說是九天前。”
這兩個人還在試圖去狡辯,一個謊言改過一個謊言的不靠譜。
汝鄢祁木甚至笑出了聲,連蒹葭看了他一眼,決定打斷這場無聊的鬧劇了:“你們還要在丟人現眼下去嗎?你們如此不會察言觀色,是怎麼活到現在的,你們難道都沒有發現,陛下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話嗎?”
“觀戲不語的確是個不錯的好習慣,可以說是看遍醜態啊。”
連蒹葭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得走到了跪在那裡的三個人身邊:“你們現在其實還有兩條路走,一個呢就是自己承認是你們因爲某些原因以下犯上,第二條路就簡單了,那就是告訴本宮和陛下是誰在背後玩了這些無聊的把戲。”
三人每一個都是抵死不承認。
“其實要害本宮的人是誰,本宮早就知道了,你還真是愚蠢至極,難不成你認爲,一個美人會因爲和你有些難以啓齒的骯髒之事就把你當做丈夫了?”
汝鄢祁木挑了挑眉:“一個美人?”
“對,陛下且聽臣妾從頭說起吧。臣妾的書房呢,是不允許這些後來的宮人進入的,然而有一天有人偷偷摸摸的溜了進去還被女衛看到了,在那之後呢,臣妾就命人嚴密的檢查了一遍書房,之後就找到了這個東西。”
雪萊點了點頭,從一邊的抽屜之中拿出來了一個和剛纔放着羊皮圖紙沒有絲毫差別的包裹。
打開了包裹裡面是一個已經被摔碎的玉勢。
“玉勢一般都是有些本事的太監才能用得起的。所以皇后娘娘就讓奴婢調查了一下,之後奴婢就發現了這個太監。”
“你不是說你都記不住這些太監的名字嗎?”汝鄢祁木微微眯起了眼睛:“這不是調查的很清楚嗎?”
“對啊,的確是今日才知道,臣妾讓下面的人去調查的,只需要知道結果,不需要更多的細節了。”
“奴婢去找了玉衡大人,玉衡大人幫奴婢調去了玉工坊的作工記錄,負責製作這東西的工匠說,有一個太監自先皇起就在宮中當起了流.氓,來來回回定過了不下十次這種東西。”
“這閹了都閹了,怎麼還有這色心呢?”
“雪萊調查回來後,臣妾覺得這件事情肯定是有後續的,而且很有可能有人想要利用這個太監的銀劍之名。就讓驚蟄去負責跟蹤了他,他都去過哪裡,是跟宮妃還是跟某個不知廉恥的宮女,這些天可都被最詳細的記錄了下來。”
清明從門外走了進來:“回稟皇后娘娘,驚蟄現在應該是在曹美人那裡。”
連蒹葭看了一眼那太監,輕笑道:“原本臣妾認爲這事情可能是鳳家兩姐妹對臣妾的陷害,畢竟她們和臣妾的關係最差,但是這計劃並不精妙,那最有可能的就,這位公公最後去幽會之人了。”
逢春突然意識到了,這似乎是一個只給他一個人的一個臺階,也是保命的最後一根稻草。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贖罪啊!是奴才受到了奸人的蠱惑啊!”
“曹美人?逢春,是她指使的嗎?”
“是!陛下,是奴才被花言巧語欺騙了纔會相信了她的鬼話來栽贓陷害皇后娘娘啊!”
汝鄢祁木突然的轉向了連蒹葭:“曹美人那裡一定能找到證據對吧。你應該不會讓朕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