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思無解之後,葉天又靜心坐了下來,他想推演一下那位賈老闆”的去向,片刻之後,葉天睜開了眼睛,眉頭微微皺起,顯然心中有事不能決斷。
從剛纔的推演中,葉天發現那位“賈老闆”已經離開了北京,現在位於在西北方向,而他所要去的地方,應該是烏魯木齊。
葉天前些年和師父去過不少地方,幾乎走遍了全國各地,但只有三個地方,他們未曾涉足,一個是雲貴地區,另外兩個就是西藏和新疆了。
葉天現在心中糾結的是,自己要不要追過去解決掉這些人,一來從卦象上看,他們日後會給父親帶來很大的麻煩,想要消弭這種麻煩,最好不過於從源頭處解決。
二來那位“賈老闆”身上煞氣極重,手上少說也有幾條人命,處置掉他們,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加上那位懂得奇門陣法的人,兩次招惹到了葉天的頭上,葉天出手,並不算數壞了江湖規矩。
只是這一來一去,短則需要半個月,時間長了一個月也說不準,葉天的那個四合院正在營建,他怕在這個過程中別出了什麼差錯,導致建造好之後陣法不能運行。
“大丈夫行事,當隨心所欲,既然是這事讓自己心神不寧,當儘快解決掉!”
在房中來回走動幾圈後,葉天打定了主意,當斷不斷必受其亂,讓這件事情梗在心裡,對葉天日後功力的恢復和突破也沒有什麼好下了決定之後,葉天整個人都變得輕鬆了起來,不過他也不急着去追趕,有心算無心,葉天有八九成的把握能在新疆堵住他們的。
“王工,這幾個點,您一定要親自監工,我交代的物體的形狀以及位置…不能出現任何的差錯,過幾天我要出趟遠門,這裡就拜託你了!”
溜達着來到了四合院,葉天找到王工…將圖紙上的幾處要點給指了出來,這是整個陣法的陣眼所在,容不得一絲差錯。
“葉總,您就放心吧,這活雖然精細,我也不是第一次幹了,會監督他們的………”
王工知道葉天和老闆關係密切…當下拍起胸脯打了保證,這才讓葉天心中稍微安定了下來,實在是這陣法對他太過重要了。
到了第三天的時候,葉東平扔給兒子一張硝制過的鱷魚皮,還有一份京城某權威機構開出來的文物收藏證明,兒子極少開口求他,當老子的自然要給辦得妥妥當當了。
“這東西倒是不錯……”
在房中忙活了一天,葉天滿意的看着這個鱷魚皮鞘…他在皮鞘上還刻了一個斂氣陣法,不但可以讓短劍中的煞氣不往外流失,同時只要劍不出鞘…誰都感受不到這是一把法器。
短劍連鞘長不過兩指,葉天在衣服左右袖裡縫製了兩個活釦,將短劍放入之後,剛好處於自己的小手臂處,彎曲了下手臂,感覺對平時的活動影響並不是很大。
“爸,我出去一趟,大概十來天就能回來吧………”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葉天對老爸說起了這件事。
葉東平看了兒子一眼,隨口答道:“去就去唄…在外面別惹事啊!”
“嘿嘿,老爸,最近那啥,手頭有點緊啊………”
葉天笑眯眯的向老爸伸出了手,他本來倒是有錢,只不過前幾天連卡都扔給了衛紅軍…他知道工程完成之後衛紅軍會多退少補的,不過卻是不好意思再找他要這點小錢。
“臭小子,當你老子是地主啊?”葉東平沒好氣的放下了筷子,轉身走了出去。
“小天,你這是要去哪裡啊?”葉東平對兒子獨來獨往的行徑習慣了,不過兩個姑姑卻是關心侄子,在她們眼裡,葉天只是個二十出頭的大孩子啊。
葉天當然不敢說自己此行是殺人放火去了,當下笑道:“姑,我回趟江南,沒幾天就回來了……”
“就三千塊啊,多了你自己墊!”正說話間,葉東平從外面走了進來,隨手將一疊錢扔到了葉天面前。
“出門要多帶點錢,葉天,大姑那還有錢,你等着,我給拿去……”老太太對葉東平的小氣很是不滿,站起身就要給葉天去拿錢。
“哎,大姐,他比咱們都有錢,你別信這壞小子的。”
葉東平被大姐搞得是哭笑不得,一把拉住了大姐之後,又從兜裡掏出了兩千塊,說道:“趕緊滾蛋,老子明兒交租金又要去取錢了!”
看着老爸吃癟,葉天三下五除二的吞下兩個包子,收拾好桌上的錢回了自己的房間。
新疆九月的溫度要比這邊稍微冷了一點,除了幾件換洗的內衣外,葉天還準備了兩件外套,另外就是戴了頂帽子,將自己上最惹人注意的頭髮給遮掩了起來。
於清雅已經通知過了,衛紅軍那邊也打了招呼,葉天想了想,把兜裡的手機掏出來扔到了桌子上。
葉天不怕麻煩,並不代表他就願意招惹麻煩,這年頭手機並不普及,拿着這東西說不定就會被人惦記上。
拎着簡單的揹包,穿着一身運動裝的葉天出了四合院,直接打了個車來到了北京站,下了車後葉天從一個工作人員的進口,拐到了車站裡面。
“葉天,你這幾年都沒回江蘇啊?怎麼不來找楊叔叔?”
來到車站內的警務室,楊凱均正等在那裡,見了葉天之後笑着迎了上來,這讓警務室內的幾個人有些驚愕,看着葉天的眼神也發生了變化,是什麼人能讓楊局長如此親熱啊?
兩年多前發生在列車上的那件案子,讓楊警官受到了鐵道部以及公安部的嘉獎,現在已經是北京地區鐵路公安分局的副局長。
對於當年那件事的始作俑者,楊局長一直都是心懷感激的,所以在得知葉天需要一張北京至烏魯木齊的臥鋪票後,楊凱均親自來到了車站。
“楊叔叔,一直沒好意思麻煩您的,這次事情比較急,才找的您。”葉天笑得很靦腆,一如兩年前那個大學新生。
“什麼話啊,有事不找楊叔叔,那楊叔叔纔會生氣呢………”
楊凱均笑了笑,看了下手錶後,說道:“還半個小時發車,走,我先送你去臥鋪吧。”
以楊局長現在的關係,找個軟臥自然不算什麼,把葉天送上臥鋪之後,陪着葉天說了會話,又留下不少給葉天路上吃的水果,楊凱均才下了火車。
“往日種因,今日得果,這一飲一啄都是自有天意啊!”
北京到烏魯木齊只有一趟列車,如果不是楊凱均幫忙,葉天估計就要乘坐長途汽車前往了,那種顛簸即使是葉天也不願意去嘗試的。
“小夥子,你也住這間啊?”在列車快要開的時候,一箇中年人拉驛了包間,很和善的和葉天打了個招呼。
“是的,叔叔,您進來吧。”葉天搭手幫中年人將箱子拿了進來,這一趟車要開三十多個小時,沒個人聊天還真是憋的慌。
“我這人做不得飛機,每次去烏魯木齊都要坐火車,小夥子你去那邊幹什麼啊?”能買到這種兩人間軟臥票的,沒幾個是普通人,是以中年人對葉天也很是客氣。
“家裡有親戚在那邊,我去親戚家的…………”葉天笑了笑,隨口答道,人在旅途之中,很容易交上朋友,列車開出北京不久後,葉天就知道了中年人的來歷。
中年人叫陳喜全,是地道的北京人,不過當年曾經下放到新疆做過知青,對那裡很有感情,在北京做生意發財之後,回到新疆投資了一個棉紡廠。
新疆的棉花產量超過世界十分之一,這幾年陳喜全在新疆的生意發展的很快,每年幾乎有一半的時間都要呆在那裡的。
“來,小葉,把那邊鋪一下,咱們喝一口!”
到了中午的時候,陳喜全打開包,掏出幾袋熟食來,另外還有兩瓶二鍋頭,北京像他這年齡的人,就好這口。
“嗯?陳叔,您還研究風水啊?”
葉吞幫陳喜全撿起掉落的一本書,《居家臥室風水》?葉天一看之下不禁笑了起來。
陳喜全笑着說道:“沒事的時候自己瞎琢磨的,不過小葉,這可不是封建迷信啊,咱們老祖宗傳下來的……”
“對,陳叔您說的沒錯!”
葉天笑着奉承了幾句,也沒說破自己的身份,但就這樣也足以讓陳喜全將其引爲知己了,葉天時不時插上的一句話,更是讓陳老闆欣喜不已。
有人聊天,時間過得倒是很快,睡了一覺吃了幾餐之後,列車終於到達了終點站烏魯木齊。
“小葉,等回到了北京,一定給陳叔打電話啊!”
雖然提出來要送葉天去他親戚家,不過葉天執意不肯,出了站臺之後,陳喜全和這個很能談得來的忘年交揮手作別了。
葉天也沒打車,出了火車站之後,就順着一條道往下走去,他能感覺得到,自己距離那位“賈老闆”越來越近了。
一個多小時後,葉天站在了一處賓館的門口,讓他有些哭笑不得的是,這個賓館的對面,同樣是一個警察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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