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巨響,約堡金礦那厚厚的鐵皮門被破開一個大洞,大門顫顫巍巍的晃動了幾下,最終轟然倒下。
“殺,殺光裡面的人!”
一個個身材矮小的娃娃兵興奮的喊叫了起來,性急的已經舉着槍往裡衝去,沉浸在殺戮和搶掠快感中的他們,甚至沒有發現自己的指揮官已經命喪黃泉。
就連恩班格達的副官,也是一臉貪婪的望着金礦的大門,在他們心目中,金礦裡面一定是遍地黃金,有着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財富。
“這……也能叫做部隊?”
葉天在捏碎了恩班格達的喉結後,馬上釋放出了飛劍,在他想來,那些圍繞在自己身邊的士兵一定會和他拼命的,誰知道隨着金礦大門被破開,居然沒有一個人向自己多看一眼。
“衝啊!殺進去!”
不知道誰喊了這麼一嗓子,那些早已急不可耐的娃娃兵們口中發着怪叫往金礦衝去,甚至連約束娃娃兵們的成年教官,也均是爭先恐後的搶在了前面,唯恐落後一步裡面的黃金被人搶光掉了。
轉眼之間,葉天所站立的地方,居然就剩下他孤零零的一個人了,在葉天的腳下,還有瞪着一雙死不瞑目的大眼睛,早已氣息全無恩班格達。
“就這麼一羣烏合之衆也想來殺我?”
此時的葉天一臉的哭笑不得。宋曉龍也忒瞧不起自個兒了,這些人殺人放火倒是好手。不過想要對付自己還差得遠呢。
“砰砰!”
就在葉天一愣神的功夫,礦場內卻是槍聲大作。僅憑護礦隊那七八條槍,根本就擋不住這些殺人如麻的娃娃兵,頃刻之間,數百人就從金礦的大門蜂擁而入。
“簡直就是一羣土匪!”
看到這些娃娃兵們幾乎是見人就殺,葉天不由搖起了頭,心念一動。縈繞在他身周的飛劍閃電般的飛了出去,追着吊在隊伍後面的娃娃兵們繞了一個圈子。
“啊……”
慘呼聲從隊伍尾部響了起來,不過這聲音十分的急促,因爲在葉天飛劍的絞殺下。不管是士兵們的身體還是他們手中的武器,均是被斬成了兩段,數十具屍體瞬間堆滿了金礦的大門處。
那些已經被黃金刺激的紅了眼睛的娃娃兵,居然還是沒有一人發現身後的情形,他們的眼中只有金礦內四處奔跑的遊客和工作人員,槍聲掩蓋住了他們同伴的慘呼聲。
“真是不知死活啊!”
看到那些再不受約束的娃娃兵們從死去的遊客們身上搜尋着財物,葉天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心念動處,飛劍化作一道紅芒,殺入了那些胡亂開槍的人羣之中。
精金打製的飛劍。又加入了藍金,幾乎稱得上是無堅不摧,飛劍過處,掀起一陣腥風血雨,殘肢斷臂四處飛舞,這種景象更甚於剛纔娃娃兵們的殺戮,大量的鮮血被炙熱的陽光很快蒸發,整個礦場內似乎都瀰漫着血腥的味道。
“啊,怎……怎麼都死了?”
終於有人發現了不對。只是沒等他們反應過來,葉天的飛劍就奪去了他們的性命,還有更多的士兵,則是早已衝入到了金礦內部,葉天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一條條鮮活的生命,瞬間變成了屍體。
葉天並沒有做救世主的念頭,他只是儘自己可能去減少那些娃娃兵們的殺戮,不過即使如此,還是有許多進入礦區的遊客遭到了殺害,沿路隨處都可見到遊客們的屍體。
“媽的,這麼小怎麼什麼都懂啊?”
當葉天追到進入礦洞的大門處時,赫然發現,四五個娃娃兵們正在撕扯着一個女人的衣服,夏天原本就穿的少,那女人早已被扒的精光,只能無助的用雙手護住胸部。
“都去死吧!”
葉天搖了搖頭,紅光一閃,飛劍悄無聲息的圍着那幾個娃娃兵們繞了一圈,頓時四五顆頭顱被脖頸上噴出的鮮血衝的高高飛起,四濺的鮮血幾乎將那女人染的像是個血人一般。
“啊……啊!”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那女人歇斯底里的哭喊了起來,鮮血的腥臭味,讓她的精神差點崩潰。
“嗯?怎麼是你啊?”當葉天看清那女人的面目後,忽然愣了一下,這個差點被娃娃兵們強女乾的女人,居然是那個導遊餘麗麗。
“監控室在什麼地方?”葉天伸手在餘麗麗腦後一彈,讓她的神智清醒了幾分。
雖然懲惡即爲揚善,但葉天可不想再被南非方面盯上,要知道,南非政府背後也是有着英美等錯綜複雜關係的,說不得自己又會被人給惦記上方。
“你是誰,老天,發生了什麼事情?”
餘麗麗的臉上和眼睛裡滿是鮮血,她根本就看不清眼前站的是誰,但那個聲音裡似乎有種不容違逆的威嚴,餘麗麗下意識的說道:“監控室在右邊,護礦隊住的地方!”
“好了,你可以睡一覺,睡醒了就會發現這是場噩夢!”
葉天伸出右手在餘麗麗太陽穴處一拂,左手虛空一抓,礦洞入口處的一面旗幟將餘麗麗赤裸的身體包裹了起來,撞破了礦洞門衛室的玻璃,徑直將其送到了裡面那張辦公桌的下面。
隨着葉天的追殺,那些娃娃兵們終於發現,進入到礦場的數百人,居然只剩下了幾十個,而滿地奇形怪狀同伴們的屍體,更是讓他們心驚膽寒。
俗話說一軍將爲膽,地獄般的場景加上恩班格達的失蹤,那些殺人如麻的娃娃兵們終於崩潰了,他們再也顧不得追殺遊客,而是亡命般的向金礦外面跑去。
不過在礦場裡,到處都是受傷的遊客,慘呼哀嚎聲此起彼伏,往日的旅遊景點,在此刻更像是一個血火戰場,死亡的陰影,籠罩在礦場內的每一個角落之中。
“真他媽的造孽,宋曉龍這小子壞事做盡,難道就不怕天譴嗎?”
葉天沒有再去追殺那些已經崩潰了的娃娃兵,而是來到了礦場的監控室,推開大門後,一具屍體仰面倒在地上,很顯然,這裡也被那些人洗劫過了。
從還在轉動着的錄像機裡取出了帶子,葉天右手一挫,一道火光從指間亮起,瞬間就將錄像帶燒成了一團灰燼,而發生在約堡金礦的慘案和那些娃娃兵們的死亡,也註定成爲了一個謎團。
出了監控室,葉天回到了那些傭兵伏擊他的地方,雖然僅僅過去十多分鐘的時間,但炙熱的天氣已經使得那些流露在外面的腑臟發出了一陣聞之慾嘔的惡臭味。
“這小丫頭倒是有些古怪,先帶着吧。”
葉天的目光轉到角落裡江山的身體上,他知道這女孩並沒有死亡,而是被自己的真炁震得昏迷了過去,伸手將她拎在手上,葉天的眉頭不由皺了一下。
“攝像頭,竊聽器,好先進啊!”
葉天從江山的衣服釦子上取下兩個物件,一臉玩味的看着那個小鏡頭,說道:“宋曉龍,洗乾淨了等着我,很快我就會去拜訪你了!”
“傑瑞,他……他還沒死啊!”
數十公里外的那個山坳裡,凱爾文面無人色的看着電腦屏幕,葉天那張帶着淡淡笑容的面龐,此時看上去卻是像魔鬼一樣可怖。
“恩班格達上校,上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苗子龍也在用對講機呼叫着恩班格達,可惜的是,恩班格達早已成爲了一具屍體,空曠的金礦門口,只有苗子龍的聲音不斷迴響着,卻是得不到任何的答覆。
“苗,不用再喊了,他們……怕是都已經死了!”
傑瑞的臉色呈現出一種從所未有的凝重,他心中感到了一陣不妙,對手的強大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就是兩年前遇到的那個可以變身的狼人,似乎也不可能有如此大的殺傷力的。
“傑瑞團長,怎麼辦?他……他會殺光我們的!”
苗子龍雖然也是練武之人,但多年安逸的生活已經磨去了他的膽氣,苗子龍早就沒有了正面對敵的勇氣和信心,此刻他恨不得馬上離開這裡,遠離非洲這個是非之地。
“他再厲害,也只是一個人,是人……總歸是會死的!”
傑瑞冷冷的看了一眼苗子龍,右手慢慢從口袋裡掏了出來,攤開掌心,那裡放着一個車鑰匙大小的遙控器。
“傑瑞,真的要如此嗎?大不了咱們退出非洲,就當這次任務失敗好了!”
布魯克曼滿是傷疤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忍,他在戰場上是個鐵血戰士,不過卻從來沒有濫殺過平民,他知道只要傑瑞的手指按下去,礦場內還沒死亡的人,都將灰飛煙滅。
這一步如果走出去的話,他們黑寡婦傭兵團也就再沒有回頭的路,日後註定將要亡命天涯了。
“他不死,我們死!”
傑瑞冷冷的說道:“這種人的報復心很強,今天干不掉他,我們都會死在他手上的。”
“傑瑞,你下決定吧!”布魯克曼摸了摸臉上的傷疤,沉默了下來。
ps:在杭州參加年會了,胖子儘量保證更新啊,2月最後一天了,大家的月票也都投出來吧,過期作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