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讓人去調查,丁劍也知道能夠查出黑衣人身份的可能性實在渺茫。但是這些必要的調查也不能不去做,也許這些地頭蛇能夠帶來點驚喜也說不定。
丁劍抱着這種死馬當做活馬醫的念頭,吩咐東軍會休閒中心發動人手,留下了三個人保護冷俊,他自己則帶着那個叫張琪的青年去往小山。
到了小山之後,丁劍先到了冷俊被蛇咬傷的地方。那裡果然有個洞口,不過洞口實在太小,丁劍拿腳往裡試了試,可是楞沒塞進去。丁劍不由咧嘴一笑,這冷俊真夠幸運的,這麼小的坑就能崴了腳,真讓人哭笑不得。
被松針紮在地上的幾條毒蛇還在,丁劍只是瞥了眼那些死蛇,。也沒仔細觀看,蛇身上是不會有什麼罪證的。
“大哥,這……這是您弄的啊?”張琪看到被松針牢牢釘在地面上的毒蛇,吃驚的看着丁劍問道。丁劍沒有心情炫耀什麼,搖頭看了看呢黑衣人曾經隱藏過的松樹,嘴裡淡淡的說道:‘這有什麼好驚訝的?難道你不會用飛刀?“
“會!”張琪摸了摸後腦勺,有些難爲情的說道:“可是我現在只能甩一把刀子……”
“哦!”丁劍淡淡的哦了一聲,眼睛仍是在松樹上面尋索。凌雲社所有的兄弟都要練習飛刀,這條規定還是他親手指定的,所以纔有剛纔那麼一問。聽到張琪只能甩一把飛刀,他也更不奇怪。在保證百分之百命中目標的前提下,他現在也只能一次甩出三把飛刀。能夠在五條毒蛇的情況下救了冷俊,除了有他飛刀的準頭外,也有着幾分走運的成分在內。當然,他一次性抓了一大把松針,即便是蒙,那也蒙個差不多。何那個時候冷俊情勢危急,他除了冒險一試,並沒有別的辦法。
“嗖!”丁劍退了幾步,猛然縱身而起,雙手在松枝上一搭,人已經到了樹枝上。
張琪看得目瞪口呆,他是通縣本地人,年前剛剛加入凌雲社。在接收凌雲社教官統一培訓的時候,在那些教官的嘴裡,他們這些新丁就知道凌雲社有位天才老大。雖然年齡不大,可無論頭腦還是身手,那絕對是超一流的存在。原先他還將信將疑,認爲那些教官在美化他們的老大,是爲了奠定老大在他們這些新人心裡的地位,而採取的洗腦教育。
可是今天,張琪終於明白了。原來這位老大還真是個武林高手啊!頭腦有多麼天才沒看出來,可是眼前這十幾米高的松樹,人家三兩下就到了樹頂,這還不證明了那些教官的話嗎?
看着在書上像是在尋找什麼的丁劍,張琪眼裡直冒星星。原先只是在電視裡看到輕功。現實中見到真人版的,真是幸運啊!回去以後那可有的吹了,想想能跟老大同時出來,那也是一種特殊的榮譽不是?
丁劍卻沒想到自己這不經意的動作竟能引來張琪這麼多的想法,他在樹上找了一遍,更是把記憶中那個蒙面女人呆的地方仔仔細細的搜查,可是最終他還是嘆了口氣。那人一點線索也沒留下,看來只有期望東軍或者是交警的幫助了。
“嘩啦……”丁劍撥了下樹葉,正想在書上跳下來,可是眼睛一瞥遠處,忽然瞪大了眼睛:“怎麼是他啊?”
“大哥,誰啊?”樹下的張琪聽到丁劍的驚呼,急忙問道。
丁劍輕輕擺擺手,示意張琪不要隨便發聲,隱藏在樹葉中,繼續向對面的山坡遙望。張琪看到丁劍神情慎重,也急忙找了棵大樹隱藏身形。只是他張望了許久,視線中也沒看到什麼東西。正當他想換個地方繼續觀察的時候,樹上的丁劍忽然輕輕的噓了一聲。他擡頭看去,正看到丁劍把兩個手指放在嘴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嚇得他趕忙又把身體縮回了樹後。
“沙拉……沙拉……”一陣腳踩樹葉的聲音自遠處傳來。張琪不禁偷偷望了眼書上一動不動的丁劍,心裡暗讚自己這位老大這警覺性還真沒說的。他正想偷偷觀察一下來的是什麼人,忽然感覺自己後背一涼,大驚之下扭頭望去,嚇得差點沒叫出聲來。
“別喊!”隨着一隻手捂住了他的嘴,低低的聲音緊接着傳入耳際,張琪連忙點點頭,可是眼中的震撼卻怎麼也掩飾不住。十幾米高的樹啊,怎麼這位老大跳下來一點事兒都沒有?更讓他毛骨悚然的是,丁劍從那麼高的地方跳到地面上,他竟然沒聽到一點動靜。如果現在不是大白天,他還以爲自己遇到鬼了呢。
“等會兒你出去,扮作搶劫,怎麼兇怎麼做。”丁劍這個命令讓張琪更摸不着頭腦了:凌雲社的明文規定不允許欺凌弱小,更是嚴厲杜絕攔路搶劫打悶棍,怎麼自己老大要讓自己觸犯幫規啊?不過他沒敢問,只是用眼神表達自己心裡的疑惑。
丁劍拿開捂着張琪嘴的手,看到張琪滿臉困惑,但卻沒有解釋,丁劍聲說道:“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只要能試出來人的真正身份,那就不是觸犯幫規。”
張琪終於明白了,原來老大懷疑來人的身份,這纔要自己出手試探。既然想明白,張琪自然不會多加囉嗦,對着丁劍點點頭。輕輕站直了身體,畢竟是第一次完成老大交代的人去,他的心情難免有所緊張,不由自主的呼吸就粗重了幾分。
“誰?誰在那裡?”張琪沒想到子還沒出去呢就被人發覺了,下意識地回頭去看丁劍。
“誰在那邊?我已經看到你了。”外面的聲音清脆好聽,在這有些陰森的小山上,卻給人有種百靈鳥歌唱般的感受。
張琪看到丁劍微微皺眉,便知道自己的反映給了老大不好的印象。他深深吸了口氣,臉上肌肉**了幾下,忽然變做一副狠戾的模樣,噌的一聲就從樹後蹦了出去。
對於張琪這麼快就能調整心態,丁劍心裡很是驚訝。從剛纔張琪那下意識的動作中,不難看出他有點畏手畏腳,這讓丁劍不免暗自搖頭,認爲他難堪重任。只是張琪能夠在短短几分鐘內讓他自己投入角色,這就有點讓丁劍刮目相看了。
“你……你想幹什麼?”好聽的聲音變的驚慌起來。丁劍悄悄地向後退去,讓自己的身形總處於被大樹遮擋之中,轉過兩棵樹後,他輕輕地攀上一棵大樹,在枝葉中看着那個站在張琪對面的那個老熟人——歐陽雪晴。
歐陽雪晴的裝束很簡單,梳着馬尾,穿着一身白底藍道道的校服,背後揹着一個雙肩挎包,從外表上一看就是個學生。
丁劍原本就對這個歐陽雪晴的身份有所懷疑,現在在距離哈市一般多公里的通縣見到這個女孩兒,他有疑心那是再正常不過了。醫院可是診斷歐陽雪晴是長期營養不良血糖低的,但是現在看歐陽雪晴的樣子,哪有半點營養不良的樣子?就算自己留下了錢,歐陽山給她買了補品,可也不能補得這麼快吧?
再說這裡離着通縣足有二百多裡地,她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女孩兒到這裡來幹什麼?這裡可是個小山,再加上因爲近日會有大人物來這裡參觀,開拓團遺蹟已經處於封閉狀態,要還說來遊玩,那純粹就是睜眼說瞎話了。
丁劍搞不懂的,試是這歐陽雪晴來這裡的目的。他現在也只是對歐陽雪晴有些懷疑而已,畢竟咪咪的調查結果早就給他彙報過了。歐陽雪晴的確是土生土長的哈市人,能夠證明的,並不僅僅有派出所的戶籍,還有歐陽雪晴所在學校,歐陽山的鄰居,都證明歐陽雪晴一家已經在那個地方生活了十幾年,甚至更長。
所以說,丁劍纔對歐陽雪晴來這裡的目的產生了興趣,要讓張琪扮作劫匪試探一下。
“幹什麼?你看我這樣不就知道了?”張琪也沒想到對方是個小姑娘,還是個這麼萌的小美女。心裡雖然訝異,但是爲了完成老大的任務,他的臉上還是一副惡狠狠地表情。手裡的刀子在陽光的翻射下,倒也真像個劫匪。
“你……你別過來……”歐陽雪晴一臉驚慌的連連後退。
看到歐陽雪晴害怕,張琪猛地向前逼近一步,刀子在空中揮舞幾下,喝道:“趕緊把你身上的錢掏出來,要不然我捅了你……”
“不要啊……我沒錢的……”歐陽雪晴目光中充滿了驚駭,兩隻胳膊緊張的抱在了胸前。只是她不知道,她這動作讓她胸前的小山猛地凸顯出來,鼓鼓漲漲的頗是吸引男人的眼球。
“媽的,好大……”張琪本來就是個混混兒,兩眼頓時在歐陽雪晴胸前挪不開了。
“你……你流氓……”歐陽雪晴看到張琪瞅着自己的胸部口水都流出來了,趕緊的抱住胸部。
“流氓?”張琪壞壞的一笑;“小妹妹,你是不是在提醒我什麼啊?”
“嗯?”聽到張琪這句話,隱藏在書上的丁劍卻是眉頭一皺。看着歐陽雪晴那受到驚嚇後蒼白的小臉兒,雙手抱在胸前的動作,他忽然想到了一步島國的愛情動作大片。其中有個情節好像也是個女學生在山上遇到搶劫,然後就被劫匪給推到了。莫非今天要上演一場現實真人版的愛情動作片?這張琪不會假戲真做吧?
丁劍這裡正在嘀咕呢,那邊的張琪已經開始向歐陽雪晴逼近了:“小妹妹,謝謝你的提醒啊,原來我只想弄點錢區找小姐的,你一說我纔想起來,有你這麼樣的小美女白玩兒,我還去找什麼小姐啊!”
“不要……”歐陽雪晴還在後退。
張琪臉色一變:“媽的,別逼老子跟你動手啊!你想想……”他把手走裡的刀子晃了幾下,陰森森的說道:“這刀子要在你那小臉上劃上幾刀,你說你還能不能這麼漂亮啊?要不想破相,乖乖的給老子把衣服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