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衭的皮膚非常白,水光滑膩,而且又不醜,算是一個非常漂亮可愛的小LOLI。這麼一哭起來,就給人一種泫然欲泣惹人憐愛的小可憐模樣。
“你憑什麼罵我?你又不是我什麼人——死秦洛臭秦洛王八蛋秦洛,我一定要殺了你。我一定會殺你——”
“閉嘴。”秦洛不耐煩的吼道。
紅衭抹了把眼淚,說道:“我就不閉嘴。你不是討厭我嗎?有本事你殺了我。”
“我不殺你。”秦洛說道。
“我就知道你不敢。你怕她們報復。膽小鬼。”
“我只是不給你解藥而已。”秦洛臉色陰沉的說道。“你知道你中的是什麼毒嗎?我特別調配過的人面蚊病毒。你有沒有看過人面蚊病毒的新聞報道?——不用想了,知道你肯定沒看過。知道這種病毒的發病症狀是什麼樣嗎?”
“先是全身發紅,然後變成烏黑,很快的就會變成紫黑——最後變成純黑色。這個顏色變化的時間不會太長,兩個鐘頭以內。顏色變成純黑色後,**就開始腐爛——你的眼球凸出嘴脣開裂身上的皮肉一碰就掉——碰手手掉碰腳腳掉,不小心碰一下臉,整張臉的皮都脫落掉——”
秦洛擡腕看了看手錶,說道:“不過你也不用着急,還有三天的時間你身上的毒纔會發作。想吃些什麼就趕緊去吧,多喝點兒酸奶——死了就沒得喝了。”
說完,秦洛轉身就走。
紅衭的臉色表情隨着秦洛的描述而改變,說實話,她對這種毒藥的發病反應並不害怕,她是苗疆蠱王,有一些蠱毒和毒藥的發作症狀要比這個恐怖十倍百倍。特別是她熟悉的一種蠱毒叫做‘百蟲噬心’,數十種毒蟲鑽進心臟,然後破體而出——像是頂破泥土爬出來的蚯蚓一樣,你能夠想象那樣的場景嗎?
可是,那些毒都是她在別人身上發作的,就算再恐怖她也能夠承受。
這個什麼人面蚊病毒卻是要在自己身上發作,情況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你能夠接受別人身上的五馬分屍凌遲車裂,但是你不一定能夠接受自己身上的安樂死——那句話怎麼說得來着?
死道友,不死貧道。
更何況紅衭還是愛美的,想到自己的眼睛啊耳朵啊鼻子啊嘴巴啊什麼的一碰就掉——那還怎麼喝酸奶啊?
看到秦洛快要走遠了,紅衭跺了跺腳,大聲喊道:“秦洛,你給我站住。”
秦洛不應,繼續前走。
“爸爸,小姐姐在後面喊你呢。”貝貝趴在秦洛的懷裡,看着快步追上來的紅衭說道。她對後面的小姐姐非常的同情,覺得她太可憐了,都被爸爸罵哭了——嗯,要是爸爸這麼吧我我也哭。
“我知道。”秦洛笑着說道。
在秦洛要上車的時候,紅衭擋在了他的前面。
秦洛趕緊把貝貝交到耶穌的手上,避免紅衭和貝貝有什麼接觸。
紅衭看到秦洛的動作,撇了撇嘴,冷笑着說道:“怕我害了她?”
“你這種滿身巨毒的怪物誰不怕?”
“你——”紅衭原本想要發怒的,但是想到這個男人冷血無情根本就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還是強硬的把這口氣給憋了回去。伸出自己的小手,說道:“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解散了她們,解藥呢?”
秦洛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瓶子,從瓶子裡摸出一顆黑色的藥丸丟給了紅衭。
“別說我沒有信守諾言。”
“這是解藥?”
“是。”秦洛點頭。
“我爲什麼相信你?”
“你也可以不信。”
“要是你騙了我怎麼辦?”
“活該。”
“你——”
“我已經給了你解藥。吃不吃是你的事。”秦洛說完便要上車。
紅衭想了想,一口把黑色藥丸丟進了嘴裡。
仔細的感受了一番,覺得身體沒有什麼異樣。看到他們準備上車,她的右手往腰間一抹,系在裙子上原本是一個裝飾物的腰帶就落在了手裡,竟然是紅衭習慣使用的長鞭。
鞭子化作長蛇卷向秦洛的脖子,快的簡直不可思議。
她快,一直警惕的盯着她的大頭也不慢。
雙槍齊發,一槍瞄準她的腦袋,另外一槍瞄準了她的手臂。
這是一個兩敗俱傷的局面。
如果她選擇傷害秦洛,那麼她也必然會被大頭爆頭。
如果她選擇躲避的話,也就只能放棄對秦洛的攻擊。
嗖——
電光火石間,紅衭已經做出了決定。
她的鞭子一收,人已經敏捷的退到了安全的位置。這個女人屁股小小的,腰肢細細的,動作還真是快的不可思議。
大頭要乘勝追擊,被秦洛出聲喝止。
秦洛冷冷的盯着表情平靜像是什麼事都沒有做過的紅衭,不屑的說道:“我說你笨你還覺得委屈。你根本就是腦袋被豬拱了。就算想要殺我也要好好的制定一個周密的計劃。你這樣是自討苦吃。”
“嘻嘻。開個玩笑嘛。”紅衭笑嘻嘻的說道。
“別拿這種事開玩笑。我說過你再敢惹我我不介意殺掉你。”
“我知道錯了啦。”紅衭滿臉不好意思的說道。“現在我們兩不相欠了。以後井水不犯河水。”
“這樣最好。”秦洛說道。“你被抓的同伴很快就會放出來,你立即帶着她們回苗疆吧。最好不要再回來了。”
“你怎麼知道她們會被放回來?”
“我猜的。”秦洛沒好氣的說道。
以華夏國的國情來說,沒有人願意在民族問題上犯錯誤。如果秦洛預計不錯的話,負責這次圍捕行動的負責人不會有任何功勞,相反,反而會被上面的人狠狠的教訓一頓。
誰讓你幹這種蠢事的?你把這麼一羣怪人捉回來要怎麼處理?
關吧,沒理由。也不敢。
唯一的選擇就是把她們放了,遣返她們回去。
“你幫我求情?”紅衭笑着問道。她不明白國情,所以看問題就沒有秦洛準確。聽到秦洛說她被抓的同伴被放出來,還以爲是秦洛在中間幫忙。
“看心情吧。”秦洛厚着臉皮說道。心想,讓這女人覺得欠自己一個人情也不錯。
“你有時候也不是那麼討人厭。”紅衭笑嘻嘻的看着秦洛說道。
“你一直都是那麼可恨。”
“你——”紅衭冷笑着說道。“我說過會殺你,這句話還是有效的。”
“那就來吧。”秦洛說道。
“你中毒了你不知道嗎?”
“什麼意思?”秦洛一愣。
“摸你的脖子。”
秦洛伸手摸過去,臉色一下子變了。
他的脖子處有一個凸起的小包,像是被蚊子叮咬過一般。可是,不痛不癢,根本就沒有任何異常。
越是這樣,秦洛越知道她說的沒錯。自己千防萬防,還是被這個狡猾的女人下毒了。
“你什麼時候做的?”秦洛狠狠的瞪着紅衭問道,心裡想着是不是大庭廣衆之下把這女人給做掉然後從她身上搜出解藥。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啊?”紅衭笑嘻嘻的說道。
秦洛的視線盯在紅衭手裡的鞭子上,他知道,她的鞭子一定要什麼古怪。
“真不好玩。沒想到被你看穿了。”紅衭撅着嘴巴說道。原來剛纔紅衭的鞭子在卷向秦洛的時候,那只是虛招。真正的毒招是鞭子上面塗抹的藥粉——在她的鞭子發力崩直的時候,必然會使得藥粉悄無聲息的脫落。
只要有一粒灰塵落在秦洛的身上,這毒就算是中下了。
這就是蠱王的厲害之處,無聲無息,防不勝防。
看到秦洛不懷好意的眼神,紅衭提醒着說道:“你可不要打什麼壞主意哦。我中下的所有毒藥都是沒有現成解藥的,藥方都在我的腦袋裡。只有我活着,你纔會有解藥。”
是的,沒有藥丸,只有大腦裡的藥方。這是歷任蠱王的傳統。
這是爲了避免解藥落入壞人之手,更是爲了時刻給自己留下一線生機。
畢竟,她們這個職業很多時候是挺不招人待見的。那些受害者無不想把她們千刀萬剮。
“你想怎麼樣?”秦洛問道。
“你在我身上下毒,我就不能報復一下?”紅衭得意洋洋的說道。“還有,以後最好乖乖聽話哦。隨叫隨到,晚了可就死了。”
“明白了。”秦洛轉身上車。
“我會去查明真相的。”紅衭對着秦洛招手。“如果我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做的,我還是會殺掉你。”
秦洛鑽進車子裡坐好後,按下車窗對紅衭說道:“忘記告訴你一件事了。”
“什麼?”
“七天之後記得找我要解藥。”
“什麼意思?”紅衭的臉色變了。“你這個小人。剛纔給我的是假藥?”
“那確實是真的解藥。”秦洛說道。“只不過裡面含了另外一種毒藥而已。”
這一招還真是屢試不爽。之前秦洛就用這一招陰了耶穌。
車子開動了,後面仍然傳來紅衭氣急敗壞的怒吼:“秦洛,我一定要殺了你——”
“越來越有意思了。”秦洛摸着脖子上的那個小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