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糊塗說“我真不認識”的時候,心虛的眼神‘亂’瞟。藍‘藥’生氣的一掐腰,哼哼了兩聲。
“師父,你包庇惡人,虧我還這麼崇拜您,看來我應該換個崇拜者。”
“喂喂喂,小丫頭,你師父我英明神武天下第一,你不崇拜我還能崇拜誰?”
“得了吧,我看的出來,你就是紙老虎,根本不敢動真格的。我知道你爲什麼假裝不認識那個壞人,因爲你打不過他、”
老糊塗眼睛一瞪:“胡說,他臉‘色’的疤就是我給留下的,他哪裡是我的對手。”
‘激’將法果然有用,老少皆宜,“哈哈,師父,說漏嘴了吧,你就是認識你那個刀疤臉。”
老糊塗見抵賴不了,重重嘆口氣:“他是我以前一個朋友,本來是很好的一個人,但是太急於求成,最後爲了強幹了些讓人不齒的事。我勸了,他不聽,還非要跟我打一架。我以爲切磋點到即止,誰知道這傢伙竟然動真的,我也是手忙腳‘亂’的時候失手劃破了他的臉。他大怒,跟我斷情絕義,我們從那以後再也沒見。我傷了他心裡總有些愧疚,所以不要在我面前提他了。”
“可是他殺人啊。”
“人在做天在看,總有人會管這事。我與他到底相‘交’一場,我不想跟他發生直面衝突。”
藍‘藥’凝眉琢磨了一會:“他是不是很強?”
“反正你惹不起。丫頭,我們不是上帝也不是救世英雄。你也不要有什麼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心,收拾一些自己能力可及的垃圾就行不要強出頭。你還年輕難免有些俠義心腸,這個我不反對,但一定要是自己能掌控的。”
老糊塗‘露’出從未有過的嚴肅神情,“丫頭啊,你是我這輩子養的唯一的孩子,我還指望你給我養老送終,你要敢在我之前出意外就是不孝。”
看來那個人一定很強,不然老糊塗不會這麼認真。
“知道了,我不招惹,您也說了咱們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沒有鈔票就當閉眼菩薩,我懂。”
“懂就好,就怕你犯一根筋。對了,那個半魂你早點把他安置了,留長了是禍。”
“明白,我正在想辦法解決。”
“沒事了吧,沒事了趕緊走吧,別打攪我算賬。”
“師父,您剛纔可是要請我吃飯的。”
老糊塗眼珠子一瞪:“你都嫌棄我做的不好,幹嘛要做給你吃。去去去,我現在還不餓,哪有時間做飯。”
藍‘藥’被不客氣的趕出‘門’,看看時間不早是吃午飯的時候,趕緊往回趕。丁昊陽一定做好了在家等她,回去遲了,菜涼掉的話,傲嬌的傢伙會甩臉‘色’給她看。
急匆匆趕回去,一進‘門’先道歉。
“我回來了,對不起,有事耽擱了,菜好了麼?”
巴裕慢悠悠的現身,“菜已經涼透了。”
壞了,某傲嬌的傢伙肯定在生氣,連吭都不吭。
“那個,我不是有意的,真的有事。”
“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他不在。”
藍‘藥’吃驚的問:“他不在,去哪了?”
“他聽說有個大型慈善活動,想去看看,就附在隔壁老頭身上去了。”
“啊?!”
這傢伙是去找仇人了。現在是大白天,他又是半魂,離開聚魂球太久就是自取滅亡。
“你怎麼不攔着他。”
巴裕歉疚的耷拉着腦袋,“他不聽我的,我也攔不住他。姐姐,你趕緊去看看,把他帶回來。正午陽氣正旺,他在外面時間長了,就糟糕了啊。”
“我知道,他有沒有說去了那裡?”
“說是在天慈福利院。”
藍‘藥’急忙轉身出‘門’,巴裕在後面叫:“姐姐,姐姐,吃了飯再走啊。”
藍‘藥’頭也不回的答:“我不餓,回頭吃。”
巴裕搖搖頭:“火急火燎的‘性’子,正好哥哥看起來比較溫吞,不知道能不能互補一下。”
天慈福利院前,幾輛藍‘藥’叫不出名字的豪華轎車緩緩開過去。福利院的孩子和工作人員都站在‘門’口歡送。
在一邊的人行道樹‘陰’下站着一個人,是劉大爺。樹‘陰’遮住他大半個臉,即便如此藍‘藥’也能感覺出他眼中釋放出來的冰寒之氣。
隔着老遠藍‘藥’都能感到丁昊陽身上的肅殺之氣,趕緊走過去,這傢伙肯定是在想如何跟着車上的人回去。
“你找死啊,烈陽高照的正午跑出來曬太陽。”
丁昊陽急忙收回神思看向藍‘藥’,“你怎麼來了?”
“怕你被曬黑,看到了什麼?”
提到這個丁昊陽的怨氣再漲:“當年的兇手現在居然充起了大善人,還騙到這麼多愚蠢者的祝福,可恨!!”
“你就當他是誠心悔過,寬恕他讓自己的靈魂得到安寧,不好麼?”
“絕不,若你無辜被人殘忍殺害,死後又被捉了魂天天拷打,還硬生生的將魂魄一分爲二,你會怎樣?”
這確實太過狠毒,想他這二十年來時時刻刻被當時之痛煎熬,讓他放下仇恨定然不容易。
見丁昊陽痛苦的樣子,藍‘藥’心裡難過:“跟我回去吧,你現在也不能做什麼,先讓自己強大起來再說,至少你應該魂魄齊全。”
丁昊陽冷哼一聲:“重聚魂魄談何容易,誰知我剩下的魂魄到底封印在哪裡,連找到都很困難不要說複合。”
“放心,我說過會幫你,就一定幫你找到。”
丁昊陽的眼神終於變得柔和了,長久的無助孤獨已經讓他變得太容易感動,有人願意幫他,願意關心他讓他倍覺溫暖。
藍‘藥’取出聚魂球,丁昊陽回到球中。劉大爺茫然的看了一圈,疑‘惑’的問:“我怎麼會在這裡?”
藍‘藥’呲牙笑:“是不是您散步不由自主的走過來的。”
劉大爺皺着眉頭想了好大一會:“不對啊,我不記得我走到這裡來了。難道是我記‘性’太差,老年癡呆的前兆。真是老了,看來要寫個牌子掛在‘胸’前,保不準哪一天就會走丟。”
“大爺,我們打的回去吧,大媽一定在找您。”
“哦,好好好。”劉大爺‘摸’着頭,還是想不明白,“我怎麼連怎麼出‘門’的都不記得了,這記‘性’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差呀。謝謝丫頭,你怎麼來了?”
“我路過,看您在這裡一動不動的發愣所以過來問問。”
“我剛纔真的一直都在發愣?”
“是啊,不過現在沒事了,我看您老現在‘精’神很好。”
劉大爺還沒放下自己突然癡呆這碼事,一臉愁容的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