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菱月驚喜地擡眸,“三爺,你小時候也是這樣的?”
原諒她沒見過容景冽剛出生的照片,所以也根本不知道容景冽當年小時候是什麼樣子的。
她只知道,這個小傢伙,和當初的款冬是一模一樣。
容景冽輕笑一聲,示意小護士將他手上的注射針拔掉,“我小時候,的確是這樣的,不信問景筱。”
於是,顧菱月便把視線轉到了容景筱的身上。
一旁一直站着看熱鬧的容景筱怔了怔,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我……我纔不知道。”
“哥這麼大的時候,我還不知道在哪呢!”
顧菱月怔了怔,半晌,才恍然大悟。
容景筱和容景冽兩個人又不像是半夏款冬那樣是雙胞胎,自然不會知道容景冽小時候是什麼樣子的。
見容景筱否認,某個男人的臉色青黑了一下,“我當然知道我小時候你還沒出生呢!”
“我是說照片!你沒看到過我小時候的照片?”
容景筱想了想,實話實說,“沒有。”
容景冽覺得這個天是沒有必要再聊下去了。
三個人在病房裡面鬧了一會兒之後,顧菱月便開始給孩子餵奶,喂完奶了小護士便將孩子推走。
畢竟新生兒,禁不起鬧騰。
而容景冽回來了之後,顧菱月病房裡面的氣氛又太好。
“嫂子,我是來向你請罪的。”
在孩子被推走,容景冽又被顧菱月趕去隔壁病房休息的時候,一直守在顧菱月身邊的容景筱才終於深呼了一口氣,在顧菱月的病牀前跪了下來。
“是我不對……”
“我不應該因爲蕭南風那個混蛋而那麼頹廢,我不應該讓歐洲的黑市生意落入那樣的田地,更不應該……讓哥過去幫我。”
如果當初她能夠堅持自己解決的話,哥和嫂子也不會分開那麼久,大家都不會傷心那麼久。
顧菱月半靠在病牀上,完全沒想到容景筱會給她跪下來,“景筱!”
她焦急地起身,卻因爲動作幅度太大而抻到了身體,頓時疼得臉色一白。
琴姐見狀,連忙給顧菱月調整了一下姿勢,又上前去攙扶起了容景筱,“您快點起來。”
“夫人沒有怪罪您的意思,快起來吧!”
容景筱卻甩開了琴姐的手,擡眸看着顧菱月,眼淚奪眶而出,“嫂子,你讓我跪一會兒,好不好?”
“我知道是我錯了,我不該……不該爲了那個男人耽誤那麼多的事情。”
“甚至……差點害了哥哥的性命……”
“都是我的錯,我爲什麼放不下……”
她聲淚俱下的樣子,讓顧菱月默默地嘆息了一聲。
感情這種東西,如果處理好了,就是一生幸福的所在。
如果處理不好的話,怕是……要帶着許久的傷痛吧。
她深呼了一口氣,示意琴姐將容景筱攙扶起來,“景筱,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
“就算三爺他回不來了,我也不會怪你。”
“你是三爺的親妹妹,我們是一家人。”
“如果在你有難的時候,我們都不能幫助你的話,那麼你要我們這些家人,有什麼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