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匆忙地衝進體驗中心裡面。
靠門口的牀位,是程臨瀟。
此時這個少年臉色蒼白地靠在牆壁上,似乎並沒有從疼痛中回過神來。
程臨瀟的對面,是正在擦着頭上冷汗的程清寧。
然後,是還在喝水的封連宇。
冷着臉抽菸的莫東修。
最裡面,是穿着一身黑衣的容景冽,此刻的他,正在笑着和一個一身白衣的男人在聊着什麼。
兩個男人的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
南煙抿脣,目光停留在那個一身白衣的男人身上。
他側臉的弧線堪稱完美,肩膀略顯寬厚,脖頸修長,濃密的眉毛,似笑非笑的眸,鼻鋒挺直,狂野偉岸的身軀被白色的襯衫包裹着,透出成熟男人特有的乾淨矜貴的韻味。
他似乎沒想到會有人衝進來,還在淡淡地笑着和容景冽調侃,“待會兒出去,我一定要和南煙說,以後怕疼的話,我們就不生了。”
一身紅衣的女人緩步走到他身邊,伸出手去擦了擦臉上的的汗水,吸了吸鼻子,“生,憑什麼不生!”
女人突兀的聲音,讓一身白衣的江以誠瞬間僵在了原地。
他雙手微顫,下意識地擡起頭來。
映入眼簾的,是某個小女人喜極而泣的臉。
“南煙。”
他眸中的驚詫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喜悅。
“你說……你要給我生孩子?”
南煙咬脣,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而後擦了擦眼淚,別過頭去,“你聽錯了!”
言罷,她轉身就要離開。
剛剛從巨大的疼痛中緩過來的江以誠顧不上自己的身體,直接從牀上跳下來,一把拉住女人的手臂,狠狠地往他的懷裡面一帶。
“我沒聽錯,他們都可以作證!”
說着,他擡起頭來,企圖能夠從在場的其他兄弟那邊得到肯定的答案。
可是……
莫二不說話。
容三不說話。
封四不說話。
程清寧不說話。
小傢伙程臨瀟靠在牆壁上喝水,“我耳朵不太好。”
江以誠氣急,“你們——!”
話還沒說完,外面的三個女人已經走到了體驗中心的門口。
顧菱月遠遠地就看到了房間中間的兩個人。
於是她曖昧一笑,朝着病房裡面喊了一嗓子,“電燈泡們,該出來了!”
說時遲那時快。
顧菱月的話音剛落,房間裡面的其餘五個人全都飛一般地,從房間裡面閃出來了。
最後出來的程臨瀟還好心地將房門關上。
“南煙,你男朋友挺帥的。”
南煙:“……”
羞赧地推開江以誠,南煙咬牙,“我什麼時候有男朋友了!”
“現在。”
江以誠重新把她拉進懷裡面,變魔術一樣地從衣兜裡面變出一枚戒指來,輕輕地套在了南煙的中指上。
“我聽說中指上的戒指代表心有所屬。”
“以後你的心,就是我的了。”
南煙抿脣,臉色已經變得和她身上的衣服一樣紅。
“我還沒說我願意呢……”
男人扳過她的臉,那雙眸子看着她,認真而又深情,“你不需要給我答案。”
“因爲我已經有了答案了。”
南煙抿脣,臉紅地踮起腳尖,在男人的脣上吻了一下,“你好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