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概是容景冽人生二十六年以來,第一次有人用這樣的話來形容。
人家是混血兒,比你帥多了。
正在開車的男人下意識地從後視鏡裡面看了一眼自己的臉。
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冷峻而迷人。
這樣的他,居然比不上那個長得就像個花花公子的藍眼睛男人?
他皺眉,良久,才默默地開口。
“明天我找個眼科大夫來給你看病。”
顧菱月說完那句話之後良久都沒有得到這個男人的回覆,她還以爲他不會和她繼續這個話題了,所以索性就將腦袋擰到一旁看着窗外的夜景了。
他這麼一句要眼科醫生過來給她看病的話,讓她當即楞了一下。
半晌,才明白這個男人話裡面的意思。
這個男人!
她承認,容景冽不管是在冷冽的氣勢上還是那張俊朗的臉上,都完全可以壓倒性地戰勝左霖。
但是這個男人……
是不是從來都不知道謙虛這兩個字怎麼寫的?
她說左霖比他帥氣,居然要讓她看眼科!
她扁嘴,“就算他沒有你長得帥,但是人家最起碼善良!”
剛認識沒到一天,就可以聽她訴苦,陪着她來海邊發泄心情。
這一點,容景冽這種霸道專橫的男人就永遠都做不到!
正在開車的男人淡然地笑了笑,那張冷峻線條勾勒出來的臉上多了一絲冷意,“善良?”
“女人善良是可愛。”
“男人善良?”
顧菱月白了他一眼,“歪理!”
“至少我和左霖剛認識,他就願意陪我發泄心情!”
“那不是善良,那叫居心不良。”
男人的話說的冷然淡漠,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的憂鬱。
顧菱月對左霖的印象原本就很好,對容景冽的所作所爲頗有微詞,現在他這麼斬釘截鐵地說左霖居心不良,顧菱雨當然不服。
“什麼叫做居心不良?人家又沒有對我有什麼居心,只是可憐我一個女人被你欺負而已,怎麼就叫做居心不良了?”
“難道不是?”
容景冽挑了挑墨眉,“如果想要關心一個人保護一個人,就把她變成自己的,讓她在自己的懷裡面不再去承受風雨。”
“這種沒有把你變成他的女人的前提下,陪着別人的女人到這種地方,難道還不是居心不良?”
顧菱月覺得這個男人簡直是不可理喻,“作爲朋友都不行麼?容景冽你難道沒有女性朋友麼?”
如果沒記錯的話,那天尹千雪還陪着他一起喝酒了呢!
容景冽雙手握着方向盤身體慵懶而又優雅地坐在駕駛座上面,“那天喝酒,我是和尹小五還有封四一起的,你可以問封四。”
“如果只是作爲朋友,就要更爲你着想,不要讓你身邊的人產生誤會,這纔是朋友。”
顧菱月雙手死死地握成了拳頭。
這個男人的話……
她居然覺得有點道理……
完全不知道怎麼反駁!
她死死地咬了咬脣,“全是歪理!”
男人笑而不語,將車子停在了公寓的樓下。
“下車吧,上去看看,你的那個新朋友,到底是什麼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