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的夕陽照在容景冽的臉上,有種讓人窒息的驚豔。
顧菱月抿了抿脣,默默地閉上了眼睛。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她的肚子裡面,現在的確是有了這個男人的孩子。
它正在慢慢發芽,生長。
可是,她卻對孩子的父親,一無所知。
唯一知道的就是,這個惡劣的男人,居然和葉靜怡合起夥來,將她逼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她深呼了一口氣,睜開眼睛,看着這個五官精緻脣畔帶笑的男人,“你到底怎樣才能放過我?”
渾身痠痛乏力,她知道她沒有逃開本領,所以只能夠帶着些許祈求地問她。
男人挑了挑眉,那雙寒澈的雙眸淡淡地瞥了一眼不遠處坐着正在削蘋果的星冽。
少年清俊的臉上掠過一絲詫異,那雙亮若星辰的眼眸看了一眼容景冽,又看了一眼顧菱月。
嘟了嘟嘴,藍衣少年起身,將手裡沒削完的蘋果和水果刀一起塞到了霍景連的手裡,轉身離開。
離開的時候還不忘將門輕輕地關上。
病房的門被關上之後,房間裡面就只剩下顧菱月和容景冽兩個人了。
空氣安靜地讓人有些窒息。
她甚至能夠聽得到男人清淺的呼吸,感受到男人身上那種特有的清雋沉穩的男性氣息。
她抿了抿脣,那雙清靈的眸子看着他嫺熟地削着蘋果的手,深呼了一口氣,“我不知道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但是你毀了我的一切。”
“如果你和葉靜怡一樣是想要報復我的,那麼你們的目的達到了,我懇求你放了我。”
她默默地咬緊了脣瓣,聲音裡面多了一絲祈求的意味。
顧菱月不是傻子,剛剛他進門的時候,她已經看到了,外面全都是他的人。
清一色的黑衣黑墨鏡的保鏢。
沒有二十個也有十個。
個個身體健壯。
別說她現在身體還很虛弱,就算她是健康的,也很難在這十幾個保鏢的手裡逃脫。
更何況,外面還有一個實力摸不清的藍衣少年。
所以現在的她,除了求他,沒有別的方法。
雖然這樣哀求一個毀了她所有幸福和希望的人,很羞恥。
容景冽淡淡地挑脣笑了起來,“你是我的。”
“我爲什麼要放你離開?”
男人薄脣冷漠的吐出幾個字,將削好了的蘋果遞給她,“你現在沒有選擇的權利。”
顧菱月閉上眼睛,“也就是說,我沒有自由了?”
“你別忘了,我還要上學,我還要……”
男人指節修長的大手輕輕地撫過她的頭髮,“基本的自由還是有的。”
“但是你必須在這裡度過安全期。”
她皺眉,“什麼安全期?”
男人將放在她面前的文件放在她手裡,“你現在懷孕十二週半,還有半周的時間,就到了安全期。”
顧菱月皺了皺眉,下意識地拿起他遞給自己的文件瞥了一眼。
只見,文件上面,有清晰的手寫字體。
“建議十三週後胎兒穩定了,再行男女之事。”
“胎兒三個月到七個月之間,可以行房,其他時間爲安全期。”
所以說,這個男人口中的安全期是……
顧菱月死死地咬住了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