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冽苦笑。
這個女人。
“我爲你付出這麼多,你就沒有一點感動?”
一進門就問他何苦,然後將他們兩個人的關係撇得一乾二淨。
如果不是因爲他們之間有兩個孩子,以及她在暈倒的時候一直喊着他的名字,容景冽還真的會認爲這個女人已經對自己沒有一點感情了。
才短短的五年的時間。
她就已經從當初那個喜形於色的小女人變成了現在這樣一副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無比淡定的樣子。
他躺在牀上,伸出手去覆蓋在她嬌嫩的小手上面,默默地嘆息了一聲。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相現在就翻身而上,將她抵在身下,用盡所有男人對女人的手段,來讓她從那張冰冷淡漠的表情中回到以前的她。
他連她的情緒,都開始看不透了。
這五年,這個女人到底經歷了什麼?
而顧菱月,則是悄悄地將自己被他握住的手輕輕地抽離開來,“三爺,請自重。”
自重?
容景冽邪魅地揚了揚脣。
他在自己老婆面前,用得着自重?
深呼了一口氣,他一轉眸,就看到程清寧在窗戶旁邊衝着他眨眼睛。
他皺眉,對程清寧的啞語有些不明白。
索性,刺客的顧菱月正在抵着頭擺弄着手裡面的水果,並沒有注意到程清寧在那邊的存在,也就沒有看到容景冽正在和程清寧交流。
半晌,見這個男人果真弄不懂自己的啞語,程清寧一個着急,直接拿着手機,在上面默默地寫下,“裝病”兩個大字。
半晌,坐在病牀上的容景冽終於能夠清楚地看到窗外面的男人在說着什麼了。
衝着程清寧做了一個OK的手勢,容景冽淡淡地笑了笑,轉眸接過顧菱月手裡面還在削着的蘋果。
“我來吧。”
“你左手手臂上還有着傷呢。”
默默地瞥了一眼自己左邊手臂上面包着的紗布,顧菱月點了點頭,
將她手裡面的蘋果拿過來握在手裡面,另一隻手,接過她手裡的水果刀。
見顧菱月還是沉着眸子面無表情,男人淡淡地笑了笑。
“啪——”
下一秒,水果刀和蘋果一起掉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
顧菱月猛地擡起頭來,看到的,是男人那張痛苦的臉。
那張冷峻線條勾勒出來的臉上帶着過敏的紅色疹子,臉上的表情變得無比地痛苦。
指節修長的大手輕輕地覆上了額頭,容景冽單手蓋住自己的額頭和眼睛,聲音虛弱,“幫我找醫生來。”
他略帶沙啞虛弱的聲音讓顧菱月整顆心臟瞬間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握住了一般地,連呼吸都困難了起來,。
一種無形的恐懼感緊緊地攥攝住了她。
之前對他的冷漠和淡然的面具,在那一瞬間被徹底擊垮。
莫名地,容景冽這張痛苦的臉,讓她的記憶瞬間回到了五年前在船上的那個晚上。
漫天的火光,爆炸聲,還有他喊着她的聲音……
跌跌撞撞地起身,顧菱月大步地向着病房外面跑去,“醫生!”
外面,程清寧早就安排好了的醫生連忙趕過來,“怎麼了?”
“我……”
顧菱月跑過去,大概是因爲緊張,她的聲音都開始微微地顫抖了起來,“我老公他不舒服!”